('沈儒刑忍不住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谁敢说程项垣不狠?不恨的话能忍者自己身上被揍的痛,专门往别人脸上招呼吗?自己的下手自己知道,虽然当时很愤怒,但是他也不可能真的把人打到住院的那种程度,桦殇还住院需要人照顾呢。但是他下手的那几处地方,虽然不至于让人真的内脏,骨头受伤,却是最痛的地方。程项垣却生生的忍下了,并且只对着他的脸打,谁能说他不狠?冷夏也望沈儒刑那边的脸上看了眼。“啧啧,真是丑。”沈儒刑咬牙切齿。“这还不是因为你的故意误导?”冷夏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反而很无辜道。“说什么呢?我怎么故意误导了,人家自己这么想的,有我什么事?”沈儒刑:“……”房间里,程项垣那一脚是真的很重,把人踹的也绝对够呛。那人咳嗽了一声,从嘴巴里都吐出了一口血沫子。程项垣冷冷淡淡的道:“你放心,这一脚,不过是我问你讨的一点回报的利息而已,我那时候被你折腾的也很惨。”“呵呵,这么点点疼,程项垣,你是在给我挠痒痒吗?哈哈,来!多点劲!”“你有亲人吗?”程项垣忽的问道。那人嗤笑一声。“怎么?你想用我的家人来威胁我?那么你肯定得遗憾了,我的家人都死绝了!哈哈哈哈!”“哦,死绝了啊。”程项垣看了眼对方,淡淡的又道:“我始终相信,一个人如果在这个世界上一点牵挂都没有了,即使有仇恨,也是无法活下去的,所以,我想,你肯定还是有什么牵挂的吧?”那人闻言顿时神色阴冷了下来。“不如,就来猜猜,我们能不能找到你那个所谓的牵挂?能不能把你的过去赤裸裸的都翻出来?说实在的,我还是挺期待的……”第283章 时光匆匆冷夏和沈儒刑都在外面看着,看着程项垣在里面的种种手段。从那句,“不如,就来猜猜,我们能不能找到你那个所谓的牵挂?能不能把你的过去赤裸裸的都翻出来?说实在的,我还是挺期待的……”之后,对方就开始采取攻心的策略。他不再对那个人用刑,而是不停的用言语刺激着那个人。句句诛心,直戳人的软肋。冷夏和沈儒刑在外面都忍不住的有些沉默了。这程项垣,他们从没有想过,对方这么善懂人心,用人心做软肋,做攻击点,从而达到自己想要的目的。如此,虽然见效慢了一点,但是,对付硬骨头,却是最有效的。否则的话,就像是之前的那个背叛的司机,对方到死也没有吐露出任何他们想要知道的消息。这一次,抓到这个人也算是运气,如果不是他也被下面的一个小喽喽出卖了,被他们顺藤摸瓜了,恐怕还不能把人抓到。不过,还逃了一个,有点可惜,但是那个人的那张脸已经暴露出来了。有那张脸在,相信他们的关系网,能很快找出那人所在!程项垣在三个小时后从那里离开的,他问出的东西依然不怎么多,但是,那个人的嘴巴已经不像是蚌壳一样了。尤其,在被程项垣刺激狠了得时候,对方所露出来的一些讯息足够他们推敲一些东西了。现在,他们也只是要再加把劲而已。程项垣从那个里面出来,神色是平静的,但是心情却有些茫然。冷夏揍了过去。“程项垣,你很厉害啊。”这是真心实意的夸赞。程项垣微微摇了摇头,却是没有多说什么。冷夏想了想,道。“后续,你参与吗?”程项垣想了想,道。“有时间的话,桦殇需要在床上躺许久,我想要陪着他。”“这样啊,行,我会通知你一声,你想来的话就来。”“好,多谢冷少。”程项垣离开了,冷夏忽然问沈儒刑。“你有没有觉得他怪怪的?”“能表现的好不代表是自己愿意的。”冷夏稍稍沉默了下,点了点头。“你说的也对。”然后,冷夏没再说什么了,直接往楼上走了去。沈儒刑皱了皱眉头,几乎本能的想跟上去,但是却又缩住了脚步。最终,沈儒刑没有跟上。程项垣出去后看了看外面的阳光,有些刺眼,其实,这个时候的阳光根本不刺眼了,但是,他觉得眼睛还是有点不舒服。也不知道为什么,有点酸酸的。他知道,他想要各方面配得上路桦殇,想要能强大起来保护所喜欢的人,有些改变是必须的。是必须,但是也并非就是喜欢。如果可以,谁不喜欢纯粹。只是,当无法纯粹的时候,路桦殇会如何?冷夏说话,路桦殇喜欢的是自己身上的纯粹,他曾经也无数次想,如果自己不纯粹了呢?那么路桦殇还会喜欢他吗?从那时他也便在想,自己是必须这么做的。现在,他看着自己的心脏的一点点变黑,听着那些话从自己的嘴巴里出来。他看着一个人的心理防线几乎在自己面前崩溃。虽然,那是给伤害他们的恶人,还是,不舒服的感觉,还在。可是,他相信,自己能够适应。当有一天,这种不舒服完全不在的时候就是他真正强大起来的时候了,那个时候,他一定能跟路桦殇并肩……一定能够不再让自己所喜欢,所在意的人收到伤害!赚钱,赚钱,他现在必须努力赚钱,只有有钱了,才能有实力和势力!当金钱不够的时候,那就先强大自己的内心!回到医院的时候,程项垣已经完全恢复了,至少,表面上已经看不出半点和从前的不一样了。沈儒刑打他的那些部位还在隐隐作痛,但是,也不过是隐隐罢了。路桦殇正在床下散步,程项垣到后连忙牵住了对方的手。“下床多久了?”“五分钟。”路桦殇淡淡道。“回来了?”“嗯。”程项垣应了声,扶着对方往床边走去,在大床的边沿坐了下来。“看到人了?”路桦殇问。程项垣点了点头。“看到了,就是那个绑架我的人,他的眼睛,我记得的,上次我们的车祸也全是他一手主导的。”路桦殇点了点头。“问出什么东西来了吗?”“一点点,沈儒刑他们在做整理,这个不重要,人抓到了就好,你可不能太烦心,不好。”路桦殇点了点头,也没有强辩什么。程项垣顿时笑了。接下来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程项垣也依然一直陪在路桦殇的身边。路桦殇每次下床走动的时间他都陪着。这一个多月来,他知道,路桦殇应该是早就在床上呆腻了,但是对方一点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为此,其实程项垣很担心,担心对方突然哪天就爆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