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推门进来,又飞快的把门给关了上。寒廷轩和莫言之两人看到对方这个动作都眯了眯眼。“皇上。”周游跪了下来,“楼妃今早秘密宣了沈太医,现在沈太医还在楼妃的宫中,那边秘密传来消息……楼妃,有孕了。”莫言之和寒廷轩闻言都是一愣。“什么?”周游跪着,低着头,轻声重复了一遍。“楼妃……有孕了。”周游并不知道楼妃和影二十七的事情,但是他知道莫言之,如今,莫言之是根本不可能碰楼妃的,但是楼妃却有孕了,这代表了什么?周游几乎不敢想象!但是,让周游意外的是,除了刚才那一声惊讶之外,皇上和宸王夫的反应好像并不怎么大?“好了,朕知道了,你出去吧。”莫言之淡淡道。周游闻言自然不会再多呆,赶忙出去了。寒廷轩和莫言之对视了一眼,寒廷轩当即皱起了眉头。“没想到一次就有了。”莫言之眨了眨眼。“夫君,你说,当如何?”寒廷轩想了想,道:“言之,你说呢?”莫言之没有马上回答,思忖了片刻,道:“我肚里的孩子已经有四个月了,可是,楼妃的孩子才一个月……”“嗯……”寒廷轩沉吟了声。“言之想如何?”莫言之叹了口气。“虽然这个孩子是个麻烦,可是,楼妃的身份是我们需要的,当日的事情是我原谅的,并未惩罚,现在,有了孩子……”寒廷轩揉了把莫言之的脑袋。“言之想接受这个孩子?”莫言之点头。“是,就当是为我们的宝宝祈福吧。”“可如果我们生下的是哥儿,这个孩子是小子呢?”寒廷轩微微沉声道。莫言之低下了头,没有说话。寒廷轩见状忍不住再度揉了揉对方的脑门。“看来你是想到了。”莫言之轻轻道:“若是如此,也只能这样……我们还会有其他的孩子的,而楼雁卿和孩子,到时候就送出宫吧。”这也不失为解决之道,只是……终究是麻烦了许多。不过,如果这样能让自家夫郎高兴,也是值得的。而且,当作为自己的宝宝祈福,也不错。有了决定,寒廷轩便道:“既然如此,言之就过去吧。我也该走了。”莫言之轻轻点头,有些不舍。寒廷轩亲了亲对方的鼻尖。“明天晚上过来。”莫言之微微红了脸颊。“好。”寒廷轩离开后,莫言之便往楼雁卿那里去了。楼雁卿的屋子里,一干人等早就被打发出去了,楼雁卿的脸色有些苍白。莫言之到来,他立即跪倒在地,身体都有些颤抖。莫言之看着楼雁卿的模样,缓缓垂下眼睑。“影二十七。”莫言之淡淡启口。下一刻,影二十七的身影出现。楼雁卿在莫言之出口的瞬间身形便更加僵直,此时,忍不住抬起了头,定定的看着影二十七。从那一夜后,他再没见过这个人,但是,心里却有一种对方就在自己身边的感觉,竟然,不是错觉吗?莫言之淡淡的看了眼影二十七。“朕只问一遍,影二十七,这个孩子,你可想要?”影二十七闻言身形也僵住,气氛,一时之间陷入冷凝。片刻后,当楼雁卿都以为影二十七不会回答的时候,对方的声音才低低的响起。“属下想要。”楼雁卿只觉得这一刻心中说不出的复杂,仿佛心眼曾在喉咙口,但是这一刻却落了地……随后,楼雁卿紧张的看向了莫言之。这个孩子来的无比的意外,但是,他是哥儿,对于孩子,总有一种本能的期待,更何况,他知道,自己的身份在这宫中,怕是得寂寞一辈子。所以,有个孩子……未尝不是一种好事。而那一夜……这些日子以来,他也是总是在午夜梦回时分想到,如今,孩子也来了,他自然是希望自己能生下的。可是,可能吗?楼雁卿根本不敢去想这个可能性……莫言之深深的看了眼影二十七,唇角的弧度浅浅的上扬了一番,只是那弧度是真的太浅,所以,没有任何人瞧见。“既然如此,这个孩子留下,你们自己照料好了。不过,孩子已经四个月了,你们不要忘记了这茬。”“是!”楼雁卿激动的应下了声。莫言之没再多说什么,只是在走的时候留下了一句。“影二十七,平常无人的时候多出现照顾一下不便的楼妃吧。”说罢,莫言之离开了。影二十七身形微微僵了僵,当莫言之离开后,他也从地上站了起来。楼雁卿也是,只是在起身的身形微微晃了晃,而影二十七立即接住了对方。“你没事吧?”影二十七的声音有些沙哑。楼雁卿忍不住红了脸,摇了摇头。“没,没事。”影二十七放开了对方,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了片刻后,影二十七道:“我就在暗处,你有什么需要只要出声,我就能听到。”楼雁卿低了低头。有些不自在道:“我,知道了。”影二十七没再多说什么。一个闪身消失在了原地……房间里只剩下了自己一人,楼雁卿微微红了脸颊,手掌轻轻碰触着自己的肚子……这里,有一个孩子……是他的骨肉……离开楼雁卿那里的莫言之则返回了御书房……这一天晚上,莫言之做了一个梦。在梦里,有一个很可爱的娃娃在叫他爹爹……再然后,莫言之就醒了。醒来,他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唇角边便潇起了一抹非常柔和的笑意。与此同时,寒廷轩那里倒是不太爽,因为他做了一个噩梦。梦到了什么他已经不太记得清楚了,但是他觉得胸腔很闷,于是,他醒了。而醒过来的他看到了一双眼睛,黑不留丟的……寒廷轩吓了一跳!“喝!谁!”寒的声音响起。“大哥,是我……”寒廷轩的嘴角忍不住抽了抽。“寒?这大晚上的,你干什么呢!”寒轻轻道。“大哥,莫言之没有死,是不是?”寒廷轩一惊。“你说什么?”寒抿了抿唇,却坚持道:“莫言之没死,是吗?”寒廷轩笑了。“你怎么会这么以为?”寒道:“我看见了。”寒廷轩一愣。“怎么可能?”寒道:“怎么不可能?我看见了……大哥,你不信我,是吗?”寒廷轩苦笑了下。“没有。”寒低了低头。“那我不问了。”身形,说不出的沮丧。“寒。”在对方转身之际,寒廷轩叫住了对方。寒转过了头来,静静的看着寒廷轩。“为什么非要执着一个答案?其实,没有意思的,不是吗?”寒微微一愣。寒廷轩笑着轻轻道:“我们都知道言之活着,在我们心里就是如此,不就够了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