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骑车的严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严小九被人恶意地用手臂来回摩擦,瞬间慌了神,自行车跟着拐了好几个S,吓得路人纷纷指责,好不容易掰回来,他连忙羞恼地用语言阻止乔远乱摸。“这就起来了?”身后那个混世魔王恶劣地笑着,贴着他后背像个诱人犯罪的恶魔,“我们都一周没做了,没有自己解决过?”严玖红着耳根当作没听到,却无法阻止自己的小小九继续站直。“啧啧啧,严警官,上班期间可不能乱来。”乔大少流氓起来根本不懂什么叫适可而止。严玖在差点撞上电线杆后,终于放弃抗议,只能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控制方向上,好不容易才熬到目的地,祸水一副从法拉利上下来的优雅姿态,整了整衣冠,丢给他一个邪魅笑容后,转身就进了政府大楼。可怜的严玖弓着腰,跟门卫问了厕所后,躲在里面好半天才出来。晚上回到乔家别墅的时候,乔远还没到家。保姆早就猜到他俩的关系,也不把他当外人,给他开了门,就去做两人份的晚饭。因为严玲今年春节后在家待多了一个月,严玖好久没来别墅这边,一进院子就奔向那棵已经种了两年的桃树。说是桃树,当初还是从一根断桃枝开始长起的,两年过去,也才半人高,不知道要恢复成梦境中那棵茂盛高大的桃花树还得多少年。刚入春,桃树就已经结了许许多多的花蕾,严玖镭射光一般扫过全株,终于从红铜色的枝干上发现了两只蚧壳虫,大喊一声“不得了”,就抓着钱包又冲出了家。乔远回到家的时候,家门大开,保姆端着汤,一脸疑惑:“哎?严少爷人呢?”过了一会就见那家伙又兴冲冲地跑回来,只匆匆跟乔远打了声招呼就奔向那株桃花,连额头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乔远顿时不满了。自己居然还不如一株桃花重要?!严玖蹲在半人高的桃树下,又是松土,又是除虫,还有板有眼地按照说明书上的指引施肥,弄完全套下来,保姆已经催促着吃饭了。严玖用手背擦去汗,应了声,准备站起来,突然一朵花蕾掉在他的手心里。正走过来催人的乔大少正好看到那朵花蕾宛如有生命一般在他手心里慢慢绽放,其中一根枝条还像触手般,轻轻撩过严玖的屁股——不怪它好色,实在是它的高度只够得着那个位置。在吃醋方面完全不讲道理的乔大少恶狠狠地瞪着那株狗胆包天的桃花树,心想等哪天成材了一定把它砍了做桃木剑。严玖被桃花妖的小手段逗得满心喜悦,转过身就给乔远展示这朵完美的桃花。乔远本想诋毁两句,就听那家伙说:“好不好看?送给你。”闪亮亮的眼睛里满溢而出的是期待和喜悦。乔大少差点脱口而出的诋毁消散殆尽。本想讨好严玖的桃树意外地保住了自己的小命。做完饭保姆就回家了,识趣地留下两个小青年过二人世界。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春节后忙到现在才抽出时间好好坐在一起吃饭,两人之间的话题一点都不少。严玖说到自己今天去物证中心拿的东西,就聊起了他们这两天接手的案子。三天前警方接到报案,说是某个高档公寓里,一个年轻女人在家中自残身亡,警察进去后,没发现一点他人进入的痕迹,女人自残当天晚上也没收到什么可疑来电,便着手调查女子是否有精神分裂史。结果一查,竟然发现女人明面儿上是某个富商的秘书,私底下早就跟富商滚到了床上,富商的妻子曾大闹公司,终究还是因为富商的劝阻而不了了之。直到案发前两日,女人还跟富商手挽手地出席过一场发布会,根本不像是会自残的人。事情查到这里,就有些蹊跷了。女人突然自残,必然是受了极大的精神刺激,但当天下午女人还去做了美发,晚上又没有任何来电,家中没有外人的踪迹,怎么看都不像是第三方刺激的结果。直到刑侦队的一个老警员看到卧室中掉在地上的一面古镜,觉得可能有问题后,就把东西交给物证鉴定中心去调查来源,昨天物证中心就出了鉴定结果这是面唐代的銮金鸾凤和鸣铜镜,据查曾在香港苏富比拍卖会上出现过,拍下它的人正是这个富商的妻子。妻子的镜子怎么会跑到小三家中来刑侦队便去找妻子,谁知道妻子正好在外国旅游,一时半会还不肯回来,听说小三出事可能跟自己的铜镜有关,便歇斯底里地朝电话吼:“他拿了我的东西去讨好那贱货,还想把贱货的死赖在我身上没门!”刑侦队很无奈,只能再去问富商。富商也很恐慌,他哪里知道这个铜镜什么来头,只是妻子不小心把这个东西留在自己车上,秘书看到铜镜做工精致又价值不菲,便开口索要,富商心想妻子问起大不了再买一个,就答应了。谁知道铜镜被要过去七天后,就发生了命案。线索查到这里,只能等妻子回来再做审讯,可就在大家以为事情告一段落的时候,物证中心值夜班的工作人员当晚就被狠狠地吓了一跳。据说当晚那名工作人员正在写资料,铜镜和其他物证都被放在一边,整个房间只有一盏台灯最为明亮,因此工作人员很快就发现了铜镜隐隐在发光。她好奇地走过去一看,就看到了里面一张传说中最经典的女鬼的脸。第二天物证中心的主任就打电话跟乔夏求助:“我说,乔处,以后这种古董能不能麻烦你们先把个关,我们这里多了很多新同志,虽说要积累经验,但老这么被吓到真留不住人啊!”乔夏也很无奈,现在在市面上流通已久的古董其实没什么问题,但刚挖出来的那种就不好说了。这几十年来,人类的戾气越来越重,地下吸收的负能量也就越来越强,这种时候让它们重见天日,简直是为非作歹的大好时光。于是便有了下午让严玖去物证中心拿铜镜的事情。乔远听完,解释道:“从前少妇独守空闺,镜子是她们最常倾诉的对象,言语的力量很可怕,说得多了镜子就会形成负能量的漩涡,她死后,镜子就会吸收她的怨气,然后流传千年。”“那个女鬼是不是以前的怨妇?”严玖眨眨眼,“你说是不是因为看不惯小三的行为,所以就把小三给吓疯,自残而死?”“不一定,你鬼片看多了,”乔远翻了个白眼,“不过……艺术来源于生活,很多时候真相跟电影差不多。”“那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严玖想不出来。“有啊。”乔远轻笑,挑眉看向他,“你不知道镜中妖这种东西吗?”“啊?”“就是女人的欲望蓄养出来的妖怪,”乔远吃饱了,单手撑着下巴,看向因为惊讶而睁大了眼睛,嘴巴却塞得鼓鼓,像仓鼠一样呆萌的情人,“闺怨是什么?无非是久旱求雨,结果谁都无法倾诉,只敢跟镜子说。加上这种做工精良的镜子多半是些传家宝,传了几代,十几代,你想,它听了多少妇女的欲望?早就扭曲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