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蔓月心中微颤,把那如刷子般长长的睫毛随着眼皮微微垂下,只觉着嗓子间有些发紧:“皇上,您……把妾的手松开下子。”攥着她双手的手猛一下子松开了,瞧着那双腕上头的淤青,皇上脸上一阵尴尬,想拉过她那手给她揉揉,却又因着自己失态多少有些尴尬,再加上心底那压也压不下去的欲念,只怕再去碰她,自己便再忍不住了。轻咬了咬牙,柳蔓月忽的抬起了头,脸上带着丝娇笑,可这笑,与平时那自若的模样到底不同,脸上带着阵阵红晕,声中也似含了水一般:“妾……帮皇上,皇上,您……躺好。”她那声中带着娇羞之意,哪似平素那般的神采飞扬?可偏偏如此,倒叫皇上心中软成一摊水,意就这般翻身倒下任她施为。心下松了口气,柳蔓月起身坐起,转头瞧着他那双眼,烛火朦胧间,带着丝艰难的隐忍,同一丝说不出的情愫。那微簇的眉头,与身上止也止不住的颤抖,叫柳蔓月心下一软。抬起手来,把微微松散落下的头发别到耳后,却不知,自己这不经意间带出的风韵,倒叫躺在一旁的皇上暗中抽了口凉气,硬压着自己心内的悸动没去伸手拉她。理罢了头发,把那半吊在颈上的肚兜整了下子挡住了胸口的春色,方向下坐了坐,靠在皇上腿边儿,脸上微红,抬起纤纤玉手,去解皇上身下的衣裤。感觉腰上被她触到,皇上又是身上一紧,睁开眼睛,紧紧盯着她那也含羞俏脸,只觉着没过一会儿,下处衣裤被她解去,那处火热,竟被她那小手轻轻抓住……一起一动,那销魂滋味平日哪里受过?皇上强忍着,却仍不禁打那鼻中“哼”出了一声儿。听在柳蔓月耳中,倒叫她连着脖子一总红了起来。手上翻云覆雨,一时快一时慢,不多时,便觉着手中那物一抖,随即,滚烫之物喷了自己一手。床上二人,皆松了口气。柳蔓月忙转过身子,打从床边儿取了干净巾帕,净了自己那手,又垂着头过来,双手微抖的把皇上身上那处擦净,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微张了张口,想要问问她,这翻施为可也是于那阁里头学的?莫非那会子便有男子可供她教习?可心中尴尬,心里头又有些个难受,到底没能问出口来。“皇上好生歇息着吧……妾身,先告退了。”把巾子归于原处,柳蔓月立在床边低声道。抬起眼来,她那胸口处的衣裳还未理好,露出里面那一抹大红,更映得她那一身雪白的肌肤,端得秀丽异常。张了张口,想叫她过来,想再好好抱抱她、亲亲她,给她揉揉那被攥出淤青来的小手,碰碰那娇艳的面颊,并那柔软异常的雪团儿……可那女子却低头收拾了胸前衣裳,便退到门口边儿去了。为何……你不愿再与朕亲近些个?没来由得心下一片黯然,眼见着她便要出了那门儿,忽的开口道:“柳美人。”柳蔓月脚步微顿,侧身回来:“是。”“朕许你歇息一二日……最晚十八日,回来当差。”“……是。”见开了门儿,又听着里头隐隐有人说话儿,几个守在门口的小太监皆是心中一紧:怎的前后还不到半个时辰……便完了??这也太快了些吧!出了门儿,见小刘子并小安子立在门口,有些发傻的瞧着自己,略一思索便道:“二位公公。”“是、是。”二人忙应声立正,不管如何,这位可都是能被皇上拉到床上的,怎么也是能入了皇上的眼的,且还是“皇上的人”。“若回头有人问起,只说妾是被皇上轰出来的……”说着,又顿了顿,道,“可有地方,能叫妾略收拾下?”“有、有!”小刘子忙引着柳蔓月去收拾,小安子则轻敲了几下子门儿,方蹭了正室进去。将头发梳好,再把衣裳理好,于镜子里头左右瞧了瞧,倒松了口气。自己适才哭过,虽说也说不清楚到底是因着什么,可脸上这会儿子虽红着,到底还带着些个泪痕。柳蔓月也不洗脸,只这般的起了身子,下楼欲回清园儿中。“你们几个,送柳美人回去。”小安子几步跑了下来,吩咐着几个小太监。“不必了……”若还叫人送回去,之后那戏还怎么演?“这是皇上吩咐的。”小安子忙笑着于柳蔓月解释道,“皇上说了,他知道您的意思,叫您回去好生歇息两日。”柳蔓月只得微微欠身,便叫那几个小太监打着灯笼送了回去。第38章“主子……您怎么回来啦?!”白萱开了院门儿,一脸震惊的瞧着站在门口的柳蔓月,那嗓门大得,把原本听着拍门动静出来张望的另外三处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抬手在眼角假竟抹泪,柳蔓月瞪了她一眼:“止声!”心下却暗赞了句:好丫头,叫得好!谢过那两位送自己回来的小公公,柳蔓月方进了屋子,也不梳洗,便一头倒在床上不肯叫人服侍。三个丫头面面相觑,心下震惊,主子是被皇上拉走的,本应是随去承宠的,可瞧这样子……一来时候太短了些个,二来……若真承了恩宠,哪里还会叫她半夜三经自己走回来的?!“主子主子!”一个小丫头跑到了减兰的门口道,“清园儿的那位,被人送回来了!”里头减兰本已歇息下了,只因心里堵着股子气,却没睡着,听着这话,不禁半坐了起来:“怎么?送回来了?皇上莫非没宠幸她?”“那倒不知,只是一路上哭哭滴滴的回来了呢。”“哼,全是草包。”减兰这才将心中的郁闷换成嘲笑,冷笑了一声儿,忽下了地,“取酒来!拿纸笔来!”“主、主子,现下时候已经是不早了,若想写字,明儿个一早不好么?”解红一头冷汗,这是哪跟哪儿啊?主子今儿个是怎的了?怎么大半夜的却想着要写大字……还、还要喝酒?!“你不懂。”减兰一脸傲色摇着头,“天地不仁,万物为邹狗,唯有一醉方还我清净!亦唯有一醉方能得那万事流芳的佳作!”“……是。”虽听不甚明白,但……似是好厉害的模样。解红只得退了出去,忙去寻些个好酒再取纸笔送来了。喜园儿乐园儿中,那两位皆打从楼梯上头滚下来的难姐难妹亦听了这个消息,胸中原本的闷气立时散尽。玉簟秋冷笑道:“也合该她倒回霉了,被皇上拉了回去,却又叫人送了回来,这脸,丢的哪里就比我的小了?”一旁伺候的芳草垂手,不敢接口——那也没您被光着送过去、光着自己走回来脸丢的大啊……玉簟凉亦是冷笑:“本应是我的,却叫她便宜去了,这回可好,谁也别想落着!”柳蔓月把自己埋在被褥中,长长松了口气,她原本不必这般早回来的,还有话想同那小皇帝商量,把今日之事套好了再说。可当时那屋子里头的气氛、那股子叫人心神不宁的气息、同小皇帝眼中那阵阵情愫与欲望……只把她心惊得不敢再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