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兹笑眯眯地看了冬明娜一眼,冬明娜有些羞涩,说:“陛下,我和丽兹,父母已经逝世,家里没有其他的人。庞塞尔随陛下前来热岛,我知晓他怕是回不去了,一直想追随而来。在您离开以后,琴柯舍一直有许多关于您的传言,大多数人是相信您殒身于魔鬼海域的。直到索来尔先生偷偷邮寄回来的信件,我们才知道,陛下您已经顺利到达热岛,而我又看到了庞塞尔的亲笔书信,十分激动,便和丽兹一起动身来了。”在叶理默被迫逃亡,离开奥新帝国首都琴柯舍以后,罗纳德国王为了稳定民心,当然要放出小王子已经殒身的消息,也是要断了一些人的念想。那时,跟随叶理默出海的士兵们的家人,都十分悲伤,如果小王子都已经身亡,他们的孩子,也必然葬身大海了。如果他们没有用自己的生命挽救小王子,那是他们的不忠诚。所有人沉浸在悲伤中半年之久,直到前段时间,索来尔在士兵们的拜托下,在港口城市将大家的书信悄悄邮寄回奥新帝国,大家才知道叶理默的最新消息。对于许多人来说,自己的孩子还活着,就是最大的运气,即便今生不得相见,也知足了。可是冬明娜是庞塞尔的女伴,她不能像其他的人一样,只期望着士兵们活着就可以,冬明娜深爱着庞塞尔,此生不愿再嫁给他人。因此,她循着信件的邮寄地址,找到了小港口城市热衣巴,耐心地等了好几天,终于等到了索来尔的船。也幸亏她曾与索来尔见过,因而认得彼此。对于两位女士来说,离开奥新帝国,前往热衣巴的旅程,确实是最艰难的,两个孤身旅行的姑娘,很容易被坏人注意到。幸亏她们顺利到达了热岛。叶理默也惊叹说:“二位真是十分不易,比许多人都勇敢多了。”在这个时代,许多人都不敢出远门,生怕迷失了方向。交通不发达是一个方面,勇气也是一个重要的因素。丽兹笑眯眯地说:“国王陛下,我姐姐是因为爱情的力量,才来到了这里。”叶理默好奇地问:“那你呢,丽兹女士?”丽兹笑了一下,说:“姐姐是我最重要的人,她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以后我要嫁人的话,一定要姐姐觉得好,才可以。”冬明娜用手摸了摸丽兹的头,她也很开心听到这话。叶理默说:“你们真是十分要好的姐妹,为你们的亲情干一杯吧。”三个人碰杯,喝了一口酒以后,丽兹笑嘻嘻地靠在了自己姐姐的肩膀上,看得出她十分依恋姐姐。放下酒杯,叶理默说:“你们两位真的是十分勇敢,索来尔来跟我说的时候,我还觉得有些不敢置信呢!我想,其他的士兵的亲人们,是舍不得离开家乡的,希望他们能够一直过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吧。”冬明娜回答说:“现在的日子还是平静的,只是以后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据说国王陛下和大臣们正在商议调整税收的事情,以后的税收估计会更多了。”税收关系到国王和王国的金库,是一个很重要的议题,一般来说,调整税收是很重要的事情,背后会有很多因素。但是叶理默觉得,在老国王在位期间,税收还算是比较合理的,不算是很沉重的负担。老国王虽然并不是经天纬地之才,但是他仁慈善良,能为民着想,因此,人民也算安居乐业。现在罗纳德调整税收,以叶理默对自己这个便宜大哥的了解,税收只有增多,没有减少的。冬明娜见叶理默好奇,便继续说:“我在舞会上听人说,陛下是想要扩充军费,所以才想要提高税收的。”叶理默暗暗点头,原来如此。扩充军费,自然是加强军队建设,而加强军队建设,自然是有更强的目的了。但是冬明娜和丽兹姐妹两个肯定是猜不到的,所以叶理默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问起了士兵们的家人。“大家的生活很宁静,这次收到信件以后,都很开心。在得知我要前来热岛的时候,许多人都托我带一封信前来,我们有一个箱子,装的都是他们的信件。”两个姑娘还真是善良,自己所带的行礼都是精简了许多的,却额外用箱子给人带了信件来。这一路磕磕绊绊的,恐怕这纸箱子也平添了不少麻烦。叶理默赞美说:“两位女士真是好心!”丽兹说:“我们是觉得,当初姐姐天天盼着,也是想要得到一点庞塞尔的消息,相信其他的人也跟我们一样。现在,他们请我们帮忙,我们当然不会拒绝,我们知道有亲人的消息,是一件多么令人开心的事情。”冬明娜赞同说:“就是这样的,陛下。”叶理默说:“热岛能够迎来两位如此善良的女士,真的十分荣幸。我代表热岛欢迎两位的到来,如果你们愿意,可以常住热岛,成为这里的居民。”“非常谢谢,尊敬的陛下。”两个人跟叶理默举杯说。用完晚餐,叶理默就让管家帮着两人将信件送到士兵们的手里,士兵们惊喜之余,又十分感激姐妹二人的所作所为,都觉得庞塞尔的女伴真的很善良。只是,冬明娜所日思夜想的人,恐怕一时半会还见不到,叶理默已经派人去石矿上送信了,庞塞尔至少要等到明日,才会回到这里。冬明娜表示自己不着急,已经到了热岛,见到庞塞尔是早晚的事情。可是,叶理默还是看得出,这位姑娘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够见到自己的情*郎。送完信件,姐妹两人回去休息了,叶理默坐在海边,看着太阳一点点沉入海里,连通红的背影都渐渐消失在天际。只有在海边,才能够见到如此壮美的日落。冬明娜姐妹二人带来的消息,在叶理默脑海中翻滚着,奥新帝国,琴柯舍,那些熟悉又陌生的人名,地名,都让他有些恍惚,其实,琴柯舍的王宫也不算是他的故乡,只是在那里生活了三年,也算是无忧无虑的三年美好时光,让他有些误把他乡作故乡了。管家将果汁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说:“陛下,您是想起了昔日的时光吗?”叶理默摇摇头,说:“只是在感叹,人的境遇总是在变,只有这落日,一直都是如此。”管家立在身后,说:“是啊,苍穹的星辰,蓝天上的日月,仿若静止不动,只冷眼瞧着地上的人们,悲欢离合。”两个人都静默地看着海面许久,天完全黑了,叶理默感觉海风有些凉了,便说:“布鲁斯,咱们回去吧!”虽然日月经天,斗转星移,似乎一人之事渺小如尘埃,可是作为国王,仰望星空是偶尔为之,埋头工作,才是常态。第二日,索来尔才来禀告此次行商的结果,叶理默略略翻了翻账本,便大致明白了,只是这账本有些复杂,叶理默便说:“这个账本,等你下次出海之时,再来取。”索来尔唯有听命,说:“是!陛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