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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吟了一会儿,韩筃吩咐道:“叫人预备些宵夜给他们送去,再几位先生平素喜欢的,也都预备下一些好消化的一并送过去,这会天凉,叫他们送时仔细些,别冷了。”“是。”淡银色的月光打在窗棂上,传进阵阵隐隐的秋虫的鸣叫声,韩筃虽觉着心中沉沉的,满是担忧,倒并没有什么坐立难安,更没什么心慌意乱的感觉。这回这事,幸好他早有安排,可今年如此,要之后再来这么一回……摇摇头,合县这边不安生,她不是在来前就知道了么?只她知道是一回事儿,真遇上了就又是一回事。且当官为臣的,哪能日日只窝在安生舒坦的地方儿、一点儿风险都不担呢?若真因着这里恐有危险,让他回避,莫说是白安珩堂堂男子汉,便是韩筃这一介小女子也是不齿这等行径的。只盼着此事能逢凶化吉,便好。不多时,前头又来消息,送过去的宵夜二爷已经收着了,又说事情忙得差不多了,只恐半夜再有什么急报,回到后头反不方便,便在前面暂且歇息,叫二奶奶不必担忧,先行歇息,别累着了。听到传话儿,韩筃才略略安心一些,又勉强睡下,次日一早天色未亮便又起来了。——————突厥竟从雪山中绕道而行,打进了合县。消息一出,周遭离得近的几处城池便都派出各自支应的军马。次日一早,就有岚州等几处的消息传来,各有或多或少的人马到来,帮着御敌,只德县那边尚无动静。到了第三天上,合县另一处村子又遭突厥人的铁骑袭击,所幸,几处援军已到,倒是勉强挡了下来。直到第四日,几处战事渐平,突厥受阻后退,众军士带兵追赶,德县那边方传来消息——德县处遣了只五百人的军马,这日刚刚上路。八日后,入境突厥大致剿灭干净,俘虏清点完毕,压送上路,德县援军缓缓而至,见无仗可打,便又退了回去。——————又是一年冬日临近,秋收之时,德县那边倒没听说什么突厥叩边的消息,反倒是合县出了事儿,听闻此事后,白家夫人、韩家夫人都心中担忧不已,各自在家等着家中丈夫下朝归来,好再细至打听。“要我说,便是外放,以咱们这样人家的家世也不必非放到那等苦寒的地方去,真不知道当初你们是怎么想的,让个好好的孩子非去那种地方。”姜氏心中赌着口气,冲自家老爷抱怨道。韩朴无奈抬手摸摸胡子:“这也是没想到的事儿啊,那合县跟突厥中间儿还隔着个德县呢,哪想到那些突厥蛮子竟从雪山中过来了?往年哪里听说过?”第124章“那也是!”听到韩朴的话,姜氏心中烦闷的站起来又坐下,“来年还有一年,也不知道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若是来年还有这等事……”“还有一年,咱们的女婿就能回京述职了,如今除了种那粮食的功劳,又捞了这么一笔御敌之功,皇上素来又最喜欢他的人品,自不会再让他去那等地方了。”韩朴连连宽慰着。韩朴心中自然是清楚,早先白安珩去合县的事儿,正是皇上亲点的,当初叫他过去,为的就是支应德县的战事,如今正经的仗还没打呢,哪会叫他就回来?这次的这个事儿,虽听着险得很,可实际上白安珩那里早有密报送进京来,说是发现突厥探子,那边也早就备了后手。只这些事情不能轻易对自己夫人说出——就是说了,只怕她也会关心则乱罢了。姜氏也非是那种不识大体的人,不过是同自家丈夫抱怨几句罢了,再加上这二年心中火气有些旺,脾气不大好。这会儿说过了、气过了,便又转到傍事上了:“也不知筃姐儿如何了,那两个孩子那么小,吓着没有……”任她在那里胡乱操心,韩朴端起茶来,也不言语,让她说个痛快。合县那边的俘虏押送进京,一路上热闹非凡。京中百姓奔走相告,一个个站在道路两边儿指指点点。德县那边同突厥打了这一二年了,就是哪回有俘虏押送进京,却也没这个仗势啊!杀了的那些个百姓们自然看不到,可活着的、压进京来的就足足有五六百人,简直比过年时看花灯还要热闹呢!皇 上检过俘虏,龙颜大悦,赏赐合县官员、守将并岚州等数个相助城池或金银、或爵位。事后,又下旨询问德县援军未到之事,得庄、赵二人回复称那几日间,隐隐亦 有突厥兵马于德县城外游走,恐此为东声西击之计,不敢擅派兵马离开,这才耽搁了些时候,所幸天助大贺,只凭那数个乡镇的人马,就能御敌千余人,实是万岁洪 福。皇上闻罢,只申斥了几句“太过守成”,便做罢不提。于是,大皇子一系得此结果,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虽怨庄、赵二人此回之事办得不妥,倒让五皇子那边捡了个天大的功劳回去,好在皇上却并未把气撒到自己身上来。只暗中送了秘信过去,令其尽快积累些功劳回来,好讨皇上喜欢。————————赏赐再到了合县时,合县这里已经下了头一场的雪。“今年这头一场雪就不小,只怕同前两年也相差不多吧。”姜哲背着手,摇头晃脑的站在门口赏雪景。“咱们关内倒还好,冬雪越大,来年的收成越不用愁,这二年境内粮食富裕,各处乡镇中又把那老旧的房屋都修缮妥当了,倒是那关外……”白安珩站在他身后一步左右,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这是自然的,若非担心此事,姑姑也不会非逼着我跑这一回。”说着,姜哲嘴角勾勾,桃花眼又瞄了起来,“听说表妹又弄了个新酿酒的方子?把她那原本甜滋滋的糖水儿弄得总算有了些味道?一会儿你就叫人给我取去!”白安珩失笑道:“那方子不是送回京去了?就是你不来这一回,等回头岳母大人来年酿出来了,又哪会短得了你的?”“那可就要等到来年了,谁能等得?”翻了他一眼,姜哲背手晃荡回里头去了。白安珩忙吩咐小厮去取酒,随即又转头问道:“这回过来,殿下那里可有什么吩咐?”往常若有什么事,自己同五皇子、同家中便都直接书信往来里交代了。这回姜哲既然亲自过来,只怕便是有些书信上不好写的东西。姜哲挑挑眼皮,嘴角勾了勾:“还能为了什么事儿?自然是为你这阵子大出风头的事儿了。”白安珩脸上一黑:“在下可不记得出过什么风头……”“先是皇上命你种的那行子,皇上不是已经下旨了?打从来年起,除了还不安生的德县外,合周围五县、州,皆要种上玉米,且指点的人手还要从合县调?”白安珩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本说是等来年再种上一年看看情形的……”谁知皇上忽然又改了主意了。可倒也是,大贺朝地大物博,可西面这里却偏偏要贫瘠一些,普通粮食作物生长不易,有了玉米这类不挑土地丰腴的东西,自然是种得越多越好。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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