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衍眸光微闪,轻抚季菀的发顶,却没有说话。他的手指在季菀身上游走,不经意间,滑过喉咙。从鼻腔里传出一声笑,楚言衍低头,嗅着鼻息间的香味,嘴角笑意更深。“我很开心。”为什么开心呢?楚言衍并未解释,但只是这么一句话,对于季菀来说,已经足够了。她搂着那人的脖子,低声道:“言衍,属于我们的东西,一样都不会少。”秉去方才话里的娇媚,女人的声音听起来,无比的狠厉。楚言衍轻笑:“那么,你能给我带来怎样的惊喜呢?”“等着看吧。”他靠近季菀,掩饰掉眼底的深意,“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季语挂断电话,盯着空白的墙面看了一会。方才电话里的人说得那些话,对于季语来说,可谓是十分的劲爆。或许这个消息对于楚言枭来说,更加的重要。想到这里,季语不由得兴奋起来。从床上爬起来,季语跑到了书房门前。然而书房不见楚言枭得人影。“管家,楚先生呢?”管家瞥了她一眼,不紧不慢道:“楚先生在外面院子里。”闻言,季语也不再问,小跑着朝院子跑去。楚言枭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肃穆而孤寂。他抬头看着远方,那双深邃得眸子,在阳光得照耀下,显得有些晃眼。明明太阳当头,那人身上背影却有种孤寂之感。大抵像他们这类人,都会又高处不胜寒的感觉。季语甩掉脑海里那些莫名得情绪,抬脚正打算往前走。“楚先生。”一身穿黑衣的男人出现,挡在季语前方。“车已经准备好了。”楚言枭转过身子,不紧不慢的点头:“嗯,走吧。”去哪?今天周末,他不是休息吗?楚言枭任由黑衣人推着他上了车,眼看着车辆驶出了院子,季语拧眉,拨通了熟悉的电话号码。江远开着车出现在别墅门前,已经是十分钟后的事情了。“老大。”江远半个身子靠在车窗上,笑眯眯的看着她,“这么着急喊我来做什么?”不予理睬他不正经的模样,季语拉开车门,冷声道:“快,开车。”江远无奈的叹气,启动车辆。“我就知道,没事您是不会想起我来的。”无视江远埋怨的眼神,季语冷声道:“快些,追个人。”“行,我知道了。”车速明显的加快,季语拧起的眉梢,微微松了松。十分钟后,他们追上楚言枭的那辆车。看着车在墓园停下来,季语下车。“诶?”江远跟着下车,拦下季语,“老大,你要跟进去?还是我去吧,你在外面等着。”“我自己去。”季语推开江远,慎重的看着他,“你在外面等我出来,记住,不要被人发现了。”“……好,我知道。”一步三回头的往前,确认那人没有跟上来,季语才认真的追着前面的人。推着楚言枭的人,在一块独立的墓碑前停了下来。“楚总,有需要给我打电话。”“嗯。”黑衣人走了,空旷的墓园里,似乎只剩下了楚言枭一人。“妈。”楚言枭看着墓碑上年轻的照片,嘴角缓缓上扬,“我来看你了。”这是一个不同于面对外人的笑容,真诚的,带着几分悲伤的笑。他滑动着轮椅,靠近石碑,随后停下来。弯下腰,轻轻抚摸着石碑上的照片。石碑上的照片,长着与楚言枭八分像的脸,笑容灿烂,宛若晴天。他推着轮椅弯腰在墓碑前放了一束花,他没有说话,反而异常沉默,就保持着这个姿势,很久很久。不知何时,天空中下起了小雨。雨点如同鹅毛一般,轻轻的飘落在他的肩膀上。素来喜好干净的楚言枭,依旧面不改色,任由雨水淋湿他的西装,背脊依旧停止,哀伤又静默。良久,他抬头看着天空。“是你在哭吗?”很轻很轻声的呢喃,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问自己。他就这么静静的坐在雨中,直到黑衣人上前提醒。“我们该回去了。”楚言枭收回视线,沉默的点头。轮椅吱吱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园内响起,黑衣人推着楚言枭,逐渐消失在雨幕中。墓园又恢复安静。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从角落里走出来。她沿着来时的路,慢慢的往回走。江远举着伞,瞧见一抹浅蓝色的身影从雨幕中走出来,连忙跑过去。“老大!你都淋湿了。”季语垂眸,瞥了眼湿哒哒的衣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