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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涯摸了摸脑袋,咦道,“没有啊。”小老板指了指安涯肿得老高的脸,“你脸上的伤发炎了,去医院看看吧。”安涯掏了掏口袋,里面只剩下可怜的五十块钱了,连房租都不够。小老板似乎看出了安涯的心思,笑得很实在,“没事小伙子,等你伤好了出去找到工作再把钱给我行了,这年头都不容易,谁都有个倒霉的时候。”安涯点头,眼泪又掉了下来。这个脸上挂彩的小青年从前天入住就没出来过,不吃饭也不喝水,就闷在房间里,白天黑夜的哭,低低的抽泣声让人于心不忍。小老板人善,送了两次饭,但安涯都没吃。等能爬起来,安涯照了下镜子,接着就笑了,一边笑,一边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淌,“呵呵,李哲天,你最喜欢的脸……毁了,我想……你不会再……再看我一眼了,再见……唉,还是不见了吧。”安涯捂着脸,哽咽了很久。治病需要钱。安涯卖了身上的大衣,换了四千块钱。安涯心里很舍不得,但是为了生活,为了吃饭,为了活下去,只能低头了。安涯拿着钱,去了原先经常去的一家小诊所。那是一个退休老大夫自己开的,收费很便宜,安涯以前打架挂了彩都会过来这里,老大夫总是劈头盖脸的骂一顿,然后心疼的给安小子上药缠纱布。记得有一次安涯鼻梁给人打断了,那老大夫跳得有三尺高,骂得安涯几个月都不敢再来。安涯低着头走了进去,差不多有四五年没有来过了,不知道老大夫还在不在。小诊所不用挂号,如果人不多进去老大夫就能给看。安涯一进去,就看到了老了很多的老大夫。老大夫眼神还是很好的,一眼就认出来这就是那个老是打架挨揍的安小子,上来就开始骂,“臭小子又打架了!这才消停几年,你怎么就不长记性!”安涯肿着半边脸,扯着嘴笑了笑,“爷爷好。”老大夫过来伸手打了安涯后背一下,“怎么弄的,都感染了才过来!”安涯摸了摸又肿又烫的脸颊,光笑不吭声。老大夫开了消炎针和药,亲手端着盐水和酒精过来给安涯清理伤口。“怎么这么多沙子……臭小子,你想毁容啊!”“嘶……疼疼……嘶……”“活该!”包上伤口,安涯的脸几乎被白纱布埋上。护士拿了药,手脚麻利的给安涯做皮试,吊上点滴。忙活完了,老大夫举着药瓶让安涯到自己的休息室里打,还给他倒了杯白开水。安涯躺在老大夫的床上,默默的看着滴灌里的药液。老大夫突然开口了,“安小子,是不是遇到难事了?”安涯一愣。老大夫咳嗽一声,清清嗓子,“别以为我老眼昏花,我活了这么大岁数,眼力劲儿可比你们年轻人厉害多了,跟我老头子说说,出什么事了?”安涯摇头,眼眶有点发烫。老大夫哼了一声,“是不是那个成天和你一起打架的陈小子欺负你?”陈小子是陈波。安涯继续摇头,这回没忍住,眼泪刷的下来了。老大夫严厉批评安涯,“哭什么,把纱布泡湿还得感染,你不要脸了!”安涯哭得更厉害了,在床上抖成一团。老大夫一看,算了,别打扰了,自己拄着拐杖出去查房了。一个小时后,安涯打完针了。老大夫扶扶老花镜,敲安涯的头,“明天记得过来打,臭小子,回去别吃发物,记住了!”安涯点点头,拿着口服药穿鞋下床。老大夫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嘟囔,“脸花成这样,以后我怎么照着整……”安涯手刚碰到门上,突然听到这么句,扭头问,“什么整?”老大夫瞥安涯一眼,“当然是整容的整了!”安涯哦了一声,低着头出门。老大夫突然喊了一声,“安小子,回来。”安涯转身又推门进来,“爷爷,我不整容,这样挺好的。”老大夫那拐棍指了指椅子,“坐下。”安涯无奈,只能坐下。老大夫仔细瞅了瞅安涯的脸,然后抚掌笑道,“没事,伤得不厉害,我能给你整得更好看。”安涯再一次重复刚才的话,“爷爷,我不整容。”老大夫哎了一声,“不相信我的技术?我可是北京医科大学出身,找我整容的人可多呢!”安涯只能说实话,“爷爷,我没钱,就四千。”老大夫想了想,“算了,看在我看着你长大的份儿上,四千就四千吧。”安涯苦笑,“爷爷,我还得吃饭住房,真没钱整容。”老大夫摸着下巴吭哧了半天,“要不然,你过来做护工吧,诊所缺人手。”工作?!安涯蹭的站了起来,“可以吗?”老大夫点点头,板着一张老脸,“我这的护士都是小姑娘,有的病人腿脚不好她们力气小抱不动,你虽然瘦但也是个老爷们,帮着男病人上厕所提裤子,总比小姑娘闭着眼干活强点。”安涯感激涕零,“好,那我明天来上班。”老大夫白安涯一眼,“你看你的脸,别把我病人吓着了,回去养好了再来!”安涯忙点头。过了几天,安涯脸上的伤好的差不多,只贴了一小块纱布。安涯兴冲冲的跑来上班。老大夫三令五申,不准安涯拐跑自己诊所的小姑娘。安涯尴尬的直挠头,“爷爷,我可不敢。”老大夫哼道,“长着这么好看的脸,哼,我是怕我家的姑娘给你迷住!”安涯……诊所虽小,但是病人却不少。大医院看个感冒都得上千,抢钱抢的明目张胆,还不如到小诊所吊个瓶,五十块就得。病号多,大多都是老头老太太,腿脚不方便。安涯跑前跑后的忙活,不是搀老大爷上床,就是帮小护士抬盐水,要不然就帮值班医生出去买饭。忙点总比闲强,让脑子没时间想那个人。那样,心痛的时间就能少几个小时。晚上,安涯就睡在诊所里。老大夫发话了,值班光留小姑娘不放心,值班医生一个男人根本起不了作用,非得让安涯每天蹲诊所里看着,充当保镖。安涯知道,老大夫是给自己省房租。过了一个月,安涯脸上的疤痂掉了,脸颊上留下了一大片凹凸不平的疤痕。老大夫仔细看了看,用手按了按那片疤痕,针扎一样,安涯疼得一皱眉。“再过一个月吧,骨膜有点伤了,养养。”安涯点头,更加卖力的干活。有天中午,病人没几个,老大夫闲下来拉着安涯出去晒太阳。“人就像花草一样,得见见阳光。”安涯点头。“安小子,当护工累不累?”安涯摇头。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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