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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过是好意送了一个新制的熏香球给糼容,你就做了这个诬赖我。”薄染衣气得脸色通红,手指指到粉妆额头怒骂,姜糼容看不下去,过去拉她,薄染衣看到姜糼容不骂了,抓住姜糼容问道:“你刚才说了一半没说,你和舅妈回来了,大表哥怎么没回来,没事吧?”“没事,我回来了。”李昂送了季唯回来,进门恰听到薄染衣的问话。“大表哥,我不知道你出事了,不是不关心你。”薄染衣急慌慌抓着李昂袖子表白。李昂看她,停了停抽回袖子,问道:“怎么又是三堂会审的模样,出什么事了。”“你看看吧。”高夫人把布偶摔给他,把刚才粉妆说的话讲了一遍。李昂看了一眼,额头青筋突突跳,揪住薄染衣衣领,憋了半天恶声道:“你害糼容拉肚子什么的也罢了,现在居然要害糼容丧命,你怎么就这么狠毒?”薄染衣见他目中凶光闪烁,忍不住泪流满面花枝乱颤,李昂没有怜香惜玉之意,拳头高高举起。白氏奔过来护薄染衣,姜糼容急忙去拉李昂,便是高夫人,见李昂真个要动手打薄染衣,也忙出声喝止。“云起,别动手,事情查清楚再说。”她盼着儿子不喜欢薄染衣,可是儿子真打伤薄染衣了,在李宗权那里可是吃不了兜着走了。“什么事这么吵闹?”李宗权回来了,走近些看到李昂揪着薄染衣,拧起李昂后领把他拖开,怒骂道:“逆子又犯什么浑了?要打伤你表妹,我饶不了你。”“你饶不了我我也要打她。”李昂眸子红得快喷火了,“这么狠毒的女人活着,不知要祸害多少人,以前天天算计着糼容是不大的事,现在倒好,直接要糼容的命。”“老爷,大少爷冤枉表小姐了。”白氏抢着道,把经过又说了一遍,自然是她和薄染衣认为粉妆嫁祸的那一套说词。李宗权看向粉妆,倒是没有马上发火,伸手要布偶。布偶给李昂要打薄染衣时扔地上了,白氏过去捡起来,交给李宗权前她看了看,李宗权接过去看着,白氏皱着眉一副深思状,李宗权看完尚未发话,白氏软软地跪倒了下去。“这是怎么啦?”李宗权皱眉。“老爷,妾觉得,此事不要追究了,就此作罢最好。”“怎么能不追查?连要糼容命的事都做得出来,不查还了得。”高夫人怒不可遏。“姐姐,你确定要追究吗?”白氏站了起来,讥嘲的目光看着高夫人。高夫人被她那目光看得发麻,姜糼容也觉得不正常,心念转动,想到布偶上名字和生辰不对的两处,暗骂了声奸滑,正想主动说出来,白氏已指着布偶道:“老爷请看,这布偶上面糼容表小姐的‘容’字少了一笔,还有表小姐的出生时辰,如果我没记错,不是这个时辰,对不对?姐姐。”高夫人接过布偶一看,果然是错的,怔了一下道:“这是施巫蛊之人弄错了,有什么不对?”“好生奇怪。”白氏蹙眉道:“生辰八字弄错了有可能,名字也写错了又是为哪般?”“你觉得是为什么?”李宗权皱眉。“想来是怕真的诅咒到糼容表小姐,不只时辰写不准,连名字也不敢写对。”白氏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姜糼容冷笑,好高明的暗算。花布是她领的,名字不对时辰不对怕诅咒灵验,件件桩桩都指她自做了栽赃嫁祸薄染衣。不知行此事的是薄染衣还是白氏?从表面看,薄染衣去过她的院子,白氏没去过,像是薄染衣过去时把布偶扔她房间的,可她却觉得这事不是薄染衣做的。其他人脑筋转得慢些,齐齐颦眉思索白氏话里之意,片刻后,薄染衣先悟了过来,哭了起来:“舅舅,你要给我做主,我不过是好心送薰香球过去一趟,她们就利用我去过的机会暗算我,这是要逼得我以后不要回来看舅舅吗?”29、第二十九回 “琴心,你有何话说?”李宗权阴沉着脸喝问高夫人。 “老爷……”高夫人百口莫辩。 “姨父,糼容有话说。”姜糼容淡淡开口:“请问染衣是什么时候去的我的院子?” “申时末。”薄染衣道。 “你没记错时辰吧?”姜糼容追问。 “绝对没记错,我是午后歇息起床梳洗后过去的,白姨娘可以作证,我新制了两个韵味幽长的香薰球,前几日送了白姨娘一个,白姨娘过来向我道谢,她劝我,说大家都是亲戚,和你宜交好,我才想着把另一盒香薰球送给你,没想到你……”薄染衣说着,气得掉泪。 “染衣没记错时辰就好。”姜糼容看向李宗权,“姨父,表哥被诬陷杀人,申时我和姨妈都在衙门里,回来时布偶已发现了,我们不知道染衣会去我的院子里,何来设局陷害她之说?” “你们不在家,可是她在家啊。”白氏指向粉妆:“你的用剩的布碎是她去扔的,留了一两块出来不是不可能,缝一个布偶只需一盎茶工夫,染衣表小姐过去后,她马上缝出布偶来嫁祸于人,有什么不可能?” 姜糼容明白了,此事是白氏做的,目的是除掉粉妆,只不知布偶出现在她房间,是不是薄染衣替她放的。 矛头指向粉妆,自己和糼容的嫌疑洗刷干净了,高夫人迟疑了一下没反驳。 “老爷,粉妆挑事生非,不能留。”白氏向李宗权进言。 李宗权微有犹豫,然后对粉妆道:“罢了,你是糼容的堂姐,我也不责罚你了,琴心,拿上二百两银子给她,让她走。” “老爷,这事不是我做的。”粉妆哭泣着跪了下去。 “不是你做的跪什么。”姜糼容下死力把粉妆拉起来,对李宗权道:“姨父,粉妆是我带来的,姨父要让她走,糼容无话可说,不过,不是这样带着冤屈走。” “你能证明粉妆是清白的,我就不让她走。”李宗权和粉妆后来无人知道时又拼过两回酒,心里也有些不舍。 这么一个国色美人在府里,哪怕不能吃,看着也是好的。 怎么证明粉妆是清白的呢?姜糼容拿起木偶检查,蹙着眉头思索。 布是她做垫子剩下的,线是侯府公中的线,府里的人领的都是一样的,这些查不出什么,这也不是重点,重点是查出这布偶怎么到她房间的。 姜糼容这里翻来覆去看布偶,李宗权白氏等人都注视着她,李昂看了看众人,朝外面奔去。 他一声不响走了,只薄染衣注意到,咬了咬唇委屈地掉泪,也没和李宗权说。 这布偶有可能是薄染衣过去她院子时带过去的,但没有证据,光凭说话没说服力,姜糼容思索了许久,没想出破解迷局的方法,正苦恼着时,外面忽有人声至。 “爹,季大人断案如神,我请季大人来帮忙。”李昂阔步冲进来,后面一人身材欣长挺拔,容颜秀美,倾国倾城的眉眼间傲气流连,正是季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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