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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执行的人只要认得字,且切实照着这上面写的办,便不会出差错。 照这份章程来执行,修葺整个栖凤台的刚需费用刚好是宫中拔款的一半,余下的,章程书里标注了用付工得酬的方式奖励执事者,这个没注细细,可想也知道,这是让执行人可以按送礼人的礼物的轻重来派发银子。 这么一来,差事能办得很好,即便贪墨了,面上也查不出来。 这样细致周到的章程,姜糼容觉得,便是集齐孟沛阳季唯和李逸的才智,短时间里也写不出来,不由得瞠目结舌。 “这是谁写的?” 李逸的脸上大书着“不要问我话我心情很不爽”,姜糼容还是顶着沉沉乌云纠缠追问,实在是太好奇了。 李逸不肯说话,李昂却有问有答。 “皇上写的啊,子扬带着我进御书房时,皇上刚刚搁下笔。” 皇帝写的!姜糼容明白了,瞟了李逸一眼,不由得感到幸灾乐祸,想忍没忍住,捂了肚子笑得整个人抽搐。 李逸面色更加精采,也不和李昂打声招呼,拔足朝府门外狂奔。 “糼容,你笑什么?”李昂莫名其妙。 “没什么,表哥,你去看看二表哥上哪了。”当男宠被看出来了,李逸可不要想不开去跳护城河了。 姜糼容不厚道地想着,李逸要是真跳护城河了,自己要不要去扔根头发丝拉他一把。 大祸消于无形,李宗权如释重负,招来戏班子唱戏,和白氏风流快活去了。 李逸被李昂追回来后,当天夜里就进宫去了。 姜糼容乐滋滋想,李宗权要是知道安闲生活是儿子献上屁股得来的,不知作何感想。 李府没祸事了,姜糼容的心思便转到前世自己的死因上,粉妆目前看来已解开仇恨的结子,不会再陷害自己了,另一个人还必须揪出来,查明原因避免同样事情发生。 姜糼容想去找粉妆,粉妆恰听说她和高夫人回来,过李府来探望她了。 粉妆先前是千娇百媚风情万种,现在还是妩媚动人,不过媚里却带着清澈纯美,满是小女儿的娇态,看来过得很开心。 “糼容,离京那么多日走那么远的路,你好像没瘦,气色更好了。”粉妆高兴地拉着姜糼容的手上下看。 有李昂、孟沛阳、季唯三人同行无微不至关心着,想瘦也瘦不了,不只没瘦,脸更圆了。姜糼容摸摸自己肉嘟得快涨成两个圈的下巴,有些脸红地笑了笑,拉粉妆坐下。 “晚上留下来,咱们好久不见,说说话。” 姜糼容以为粉妆会说吕风没人照顾,不意她却是爽快地当即应下。 粉妆表示要宿在清芷榭和姜糼容说话,姜糼容正想悄悄探问前世的事,另一个凶手到底是薄李氏还是薄染衣,便笑着应下,晚膳两人也不去正厅和李家人一起吃,只让丫鬟送到清芷榭来,就摆在院子里,一面细斟慢酌说话,一面赏着夜景。 “在吕大人家过的好吧?”姜糼容先问道。 “很好,糼容,我以前很恨吕伯伯,觉得是他逼死我爹娘。”粉妆眼神有些飘忽,“这些日子,吕伯伯和我说了很多,他说,若论恨,季唯更有恨我爹的理由,是我爹错判令得他娘无辜送命,但是,和吕伯伯置我爹娘之死一般,那不是故意的恶意的。” “你能想开就好。”姜糼容很是欣慰,想问前世的疑问,不便直说,便转弯抹角问道:“你先前想着要怎么报复吕大人,告诉我行不行?” “好。”粉妆点头,启口要往下说时,又迟疑了,半晌,道:“糼容,我告诉你的,你不要告诉第二个人。” 连季唯也不能说吗?自己可没那个本事依据她说的话寻出另一个凶手,姜糼容微张着口没法答应。 “你不能保证不告诉别人,那我就不说了,横竖等我报完仇,你也就知道了。”粉妆紧闭唇不说了。 等她报完仇?那时孟沛阳是不是已经丧命?姜糼容觉得遍体生寒。 “你不是已经放下仇恨了吗?还要向谁报仇?” “这个人和吕伯伯不一样,我非报仇不可。”粉妆狠狠地咬唇。 吕风逼死她爹娘究其因,是她爹做错在先,而孟滔……孟滔那是真真切切的罪该万死。 将孟滔剔骨剥皮也难以消她恨怨。若不是孟滔窥觑她娘亲的美貌继而看上她,她便不会给丧尽天良的叔叔卖入青楼,就不会在风尘里辗转。 仅是让孟滔死不足以消她恨怨,她要让孟滔家破人亡声名丧尽世袭的爵位也不得保存,然后乞丐一样生活着。 看着粉妆脸上的彻骨恨意,姜糼容悚然心惊,明知不能改变粉妆的魔念,还是劝道:“粉妆,为仇人赔上自己不值。” “我不会为仇人赔上自己。”粉妆傲然一笑,她会自杀了结一生,绝不会在公堂上给她爹落个女儿是杀人犯的罪名。 这晚的说话什么收获没有,天明后粉妆离开后,姜糼容觉得脑袋晕沉,整个人都不舒服,上辈子被打死时的情景浮上脑海,周身莫名地觉得刺痛,身体躺在血泊里似的,粘腻腻的不适挥之不去。63、第五十八回 本拟去向高夫人请安的,姜糼容不去了,倒回床上歇息。 前世的人今生一个不缺,偏生不能利落地寻因究底,姜糼容心烦意乱,闭了眼揉按抽痛的额角,迷糊里听得有意放轻的脚步声,只当是侍婢进来,亦不以为意。 袅袅淡淡沁人心脾的清香传来,姜糼容晕沉的脑袋竟是缓缓好转了。 是薰了安息香吗,这么体贴的行动只有粉妆会做,难道是粉妆又回来了, 姜糼容睁眼望去,愣了愣,情不自禁笑了。 床前好大一棒野花,野花后面,一双黑幽幽的眸子期待不安地看着她。 “你怎么来了?”公然登堂入室献花,胆子忒大。 “不生我的气了?”季唯凑近悄声问道。 “生你什么气?”姜糼容坐了起来,斜么了他一眼。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你生气了,我自是得来哄你开心。” 他看似不开窍,情话说起来却暖透人心,姜糼容不计较他把人晾半空中罢手的傻事了,笑着接过他手里野花细细欣赏。 野花没有牡丹的雍容,没有梅的傲骨莲的出尘,含蓄而不张扬,清幽淡雅平凡,是她最喜欢的。 “你气色不大好,是不是昨晚一直在生我的气没睡好?”季唯关切地道,一双手摸额头摸脸颊的,一面说自己过来陪罪晚了的原因,“昨日你走后,我想过来道歉的,一看天色晚了,你一直说什么避讳的,就没过来了。” 现在来也不迟,还懂得要送花讨人欢心,姜糼容哪生得起气,凑到季唯脸上,轻啾了一下奖励他。 不解释一下,他会一直纠结下去的,姜糼容遂厚着脸皮告诉季唯自己生气的原因。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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