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真的老了,没想到思想竟会偏激至此!清王府上,众人早已散去,只有下人低头丧气的洒扫这院落,好好的一门喜事,怎么皇帝一声令下就给搅黄了呢?将相思安置好,玉灵便派人去皇宫取药。主子这到底是什么病,其实她也没查出来。一切都很正常,唯有吐血这件事不正常。玉箫带着玉阳宫十数人原本是要拼死杀进皇宫救出主子,听着主子绝望的哭叫却是越急越冲不进去。没想正打的难舍难分,明王的部下左善右善带着十几名高手冲入助阵,很快将形式逆转,对方却突然收势,周围不知何时已经埋伏了无数的弓箭手。知道主子身体状况堪忧,派玉灵去周旋,他带着众人及时撤走了。玉箫望向远处,犹豫着要不要去告诉明王,自己主子已经回府,然而却不是安然?还是先去看看主子伤势如何了吧……第四十三章清王府不仅喜事没举办成,主子回来时差点就要举办丧事了。上上下下都担心主子,听说他回来时衣角都是血,莫不是被皇帝用刑了吧!玉隐站在旁边直直的看着相思,仿佛心被人死死的撰着,头痛得厉害,然而思绪却跟不上,滞后的严重。什么都想不到,什么都想不出,他只能呆呆的站在相思旁边,看着那张苍白的骇人的脸颊。玉灵此时已经顾不得反常时间越来越长的玉隐,急忙的翻着药典,想查出一些端倪。玉箫焦急的问:“主子这到底什么病?”玉灵也没底,她对自己的医术简直如对自己容貌一般有信心,如今却像突然在脸上长了一颗痣,让她有些无措,只能机械的回答:“不知道,先别打扰。”便接着快速翻阅。玉箫摇了摇还在发呆的玉隐,说:“我们出去吧。”正对上玉隐泛红的双眼,心下骇然,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午夜时分,冬风吹得窗纸‘啪啪’做响,好似叫嚣的恶魔在耳边回荡着邪恶的笑声,由远及近,不曾间断。相思被梦魇着,头上冒汗却醒不来,只能在梦中感觉黑黑白白的身影在身后不停的追逐自己,自己想跑奈何总是在原地无力的挪动,丝毫也跑不动。玉灵看到主子做噩梦,忙敷了热毛巾,在旁边温柔的唱着歌希望这样能减轻他梦中的痛苦。能够听到美好的音乐,然而伴着音乐却出现了更多的魔鬼,那魔鬼长的熟悉,他就是认识的人,就在脑海中游荡,却叫不出名字,这个魔鬼是谁。相思蹙着眉身体痛苦的蜷缩。玉灵想叫醒他,却不能。他只能靠自己。有暖暖的和风包裹着自己,温馨的不忍离开。魔鬼瞬间消散,眼前出现白茫茫的世界,自己到达天堂了吧!玉灵小心翼翼的开门出去,看来无论主子什么情况,只有明王一人能够治疗他了。不知睡了多久,相思终于幽幽转醒。看到那个熟悉令人安心的侧脸,想笑,又笑不出来。眼泪却不听话的在眼眶中打转。“醒了?身体感觉如何?”豆大的泪珠丝毫不嫌夸张的一颗一颗向外滚,相思想要说话却先哽咽起来,“你,你在这,干嘛?”你知不知道,你在这,我无法坚强。颀肃清将他搂入自己怀中,心疼的无以复加,他恨自己当时为何不能亲自去救他,为何要思前想后害他受伤,为何不干脆赌一把,也好过根本没有尝试!一面给相思擦泪,一面哄他,“相思不哭,都过去了。”两人维持一哭一哄的架势大概半个时辰,相思哭累了,揉了揉眼睛,算了,一个大男人,早都心甘情愿被人上了,还像是被人强奸一般哭个不停,实在是太矫情了。“你会嫌弃我吗?”相思声音很小,底气不足。“说什么?那你是不是也要因为我与比人上过床而嫌弃我啊!”相思闪着水亮亮的大眼睛继续发问:“一点点都没有?”颀肃清温柔的揉着相思散乱的长发,“完全没有,相思,相信我!”“我睡了多久?”“五天了。”哦,怪不得身上不是很痛了。相思想起自己似乎吐血了,吐了许多,有200CC?却又好似在做梦。疑惑道:“我吐血了?”颀肃清郑重其事的点头。相思噗嗤笑了,自己竟然会吐血?是不是像《唐伯虎点秋香》里那个师爷一般?不过还好,吐了点血,调节一下体内新陈代谢,还用那么点血唤回了父皇最后的意识,算是因祸得福吧。颀肃清有些不安,将相思楼在怀中,问他:“相思会怪我吗?”我没能去救你,我很想去,我有许多许多理由可以将你救回来,然而却不想在这种时候得罪父皇,只这一个理由,便弃你于不顾。相思推开他放在自己身上的手,表情受伤,慢慢退到床最里边,低头说:“何止怪你!我在轿中时时期盼你能够让那顶轿子停下,让我不要那么害怕,然而到最后你都没能出现……”颀肃清忍着呼吸不稳阵阵疼痛的心,向里面挪了挪,却发现相思躲得更远了。伸出去的手无力的垂下。自己尚且不能原谅自己,怎么能祈求他原谅呢?“相思……”相思一把将他扑倒,冲着那张薄情的唇亲了亲,然后坐起来咯咯笑了,笑的前仰后合,颀肃清愣然!相思摸了摸眼角笑出的眼泪:“是我下令阻止你的,要是你真去了,我才会怪你!”然后两腿劈开坐在颀肃清身上,“我知道你已经很难受了,所以,我不怪你!你也不要怪自己。”说完将另一只腿跨到外面,光着脚走到了桌子旁,倒了杯茶水,一仰而尽。颀肃清立即起身,坐在桌旁,将他抱在自己腿上,让他那双脚离开了地,说:“怎么不爱惜身子?”相思搂着颀肃清,将头枕在他颈窝,开心的说,“有你帮我爱惜啊。”颀肃清感觉相思这一觉醒来,好像变了一个人,至少他在自己面前变得比以前爱说话,爱笑,还时不时开开玩笑。相思这个病,一养便养过半个冬天外加整个春天。夏季怯怯懦懦的来了,还没有退掉春寒料峭,却是让人舒爽的好天气。一个白衣胜雪,一个浓黑如夜,白衣人骑着白马,黑袍人驾驭黑驹,两人在皇城外的草原上悠闲的逛着,一直走出很远很远,远到附近再没有一个人。将人手排布好,确认没有别人能靠近,颀肃清翻身下马,拽着马缰,走到白马下面,伸出双臂,将颀相思搂了下来。两人一人牵着一匹马,继续游荡。颀肃清扯过相思的缰绳,抓在一只手中,另一手搂着相思腰际,问道:“相思,告诉我,你最近怎么了?”相思夺过那两根缰绳,将它们绑在一起,便随手仍在草地上,说:“若怕他们跑掉,这样就可以了。”两匹栓在一起的马儿,即便均是快如闪电,也不可能再飞驰起来,只有解开他们之间的束缚,才有可能共同驰骋。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