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到选魁的时候,城内的男的倾巢出动,淌淌的。有钱的进去看,门票一百两银子。没钱的蹲外头听声,捧人场。云翳被左丞拉去,居然坐在第一排的最佳位置,更气人的是,云翳旁边坐着的就是凤翊那死人头,估计是来看我出丑的。云钰带着兵守在青楼的那条街上,以防发生暴乱。但我蹲后台就瞅见云钰那死小子蹲下面乱晃了,敢情是来看美女的吧!小样儿,等着我回去收拾你!选魁开始。美女们或唱或跳,或妖艳无骨,或清高傲绝,或可爱纯朴。罗袖飞舞,身姿曼妙,翩翩起舞,美不胜收。总之,林林总总都是才艺双绝啊才貌都牛叉。我心都凉了半截。谁能告诉我,这些美女是从那冒出来的……我提心吊胆的吩咐着小桃,“等会别出岔子啊。”小桃点头,“小姐,您请好吧,怎么说也省了十万两。”这丫头,跟我一样死抠。因为我没有背景,只能排在最后。等到我上场的时候,下面的男的已经看花了眼,交头接耳乱哄哄一团。“淑女坊的凤舞小姐出场——”报幕的扯着嗓子才杀出哄闹的重围。操大爷的,都忽视我的存在不是?那就忽视吧,我会让你们震撼的,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穿越版的舞蹈!第18章 选魁大赛舞台的烛火突然熄灭。全场陷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不少人惊慌的要站起身来。只听一个女人凄厉的尖叫,划过舞场的上空。全场瞬时安静,鸦雀无声。舞台的一角,一根昏暗的烛光摇曳,跳跃着诡异的舞蹈。我从幕后伸出一只雪白的手臂。柔美的手指拨动着厚重的幕布。像极了拨弄春水的少女。古筝声响起,似银瓶炸裂,铮铮入骨。就在这时,我突然掀开幕布,美丽的身影霎那间撞进每个人的眼中。薄若透明的轻纱,精致妖媚的面容。SD娃娃般的绝美和精致。轻抬莲足,薄纱滑落,莹白的大腿赫然显露。缓慢的向前迈了一步,前场的人屏住呼吸,等着我的落足。下一秒,我猛的前进一步,快的像鬼魅一般。柔美加上力量,妖孽般的致命。紧紧两步,全场的目光依然凝聚在我的身上。微风袭来,伴着幽雅的花香。一身火红的轻纱,随风飘荡。流泻满地的青丝,闪着魅惑的光泽。浓厚的睫羽,挡住了那幽怨的眸子。而红艳的薄唇,却唱着哀婉的调子。“是你吧,高高挂在穹苍千年,看尽了人世离与散,多少功名似尘埃。”(曲请参考梅艳芳的床前明月光)向往着已逝的岁月,我轻垂眼帘,挥舞着罗袖轻纱,唱出一代红颜的孤独寂寞。筝音的浑厚淳朴,透着我空灵的歌声。兽连轩而率舞,凤琅沧而集庭。泛滥浮沉,逸响发挥。禽然若绝,咬如复回。尔乃秘艳曲,卓砾殊异,周旋去留,千姿妖娆。“是我傻总是在寂寞夜里望,你时圆时缺时迷惘,彷佛告诉我生命本无常,来吟一首老诗,喝一杯老酒。明月啊,别笑我我痴,别笑我狂,”向空中抛掷长长的轻纱,任由它们落下。彷佛青春的女子等待着老去。脸微侧,睫轻颤。“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甩飞罗袖,我奋力的向前猛冲几步,将轻纱全部扬起,在空中化作美丽的图案。旋转,起舞,我在轻纱间穿梭。像爱极了人间的精灵,却为了末日的到来而挣扎。如泣如诉,似怨似悟。复又清唱,带着股不甘的怨恨。“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就在这时,天空炸响,滚滚惊雷袭来。狂风大作。微弱的烛火东摇西摆,堪堪熄灭。我也随着风雨飘渺,破碎。直至毁灭。美丽的长发散落在空中,赤着的双脚踩着凌乱的舞步,仿佛不堪那风雨的袭击。风吹起少女身上的薄纱,美妙的酮体在昏暗中若隐若现。我顶着狂风骤雨,挣扎着,抗击着。急退猛进,我与风雨抗争,与命运抗争!细弱的身躯迎着风,艰难的前进着。凄美的动人。“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风突然停了。空中狰狞飞舞的发,安静的垂下。薄纱也飘忽的落下。我一个完美的旋转,慢慢的滑到在地上。天空,飘下漫天的鹅毛。像雪。掩盖住红衣少女曼妙的身体。舞台渐渐昏暗,直至黑暗。全场没有一丝动静,彷佛下面的人都给那女子吸走了魂魄。等烛火一灭,我爬起来撒丫子就往后台跑。为啥?怕被扔烂柿子。要歌喉没歌喉,要舞艺没舞艺。除了化了浓妆的脸,和露胳膊露腿儿的大胆,我没别的优势。说实话,就我现在那脸,小桃见了都不认识。为啥?你看看,我着脸啊,粉底涂了多少层就不说了,光那大睫毛都是我拿驴尾巴毛一根根粘,为了凸显舞台效果,我粘了至少一百五十根,全都是两公分长的!我吓死乃们这帮素颜美女!谁叫我是千年之后的牛人呢!哼!可黑压压的一片啊,挡的我啥也看不见。不知道云翳有没有认出我来,不知道云钰有没有惊讶,不知道那死人头有人有咬舌头。现代的化妆技术,大恐龙都能化成娇滴滴的西施,何况咱本来底子也不差。小桃说远看,光看我的脸,就能犯癔症。我问她为什么?小桃盯着我一个劲儿的看,说,太美了。我正得意洋洋的时,小桃又来了句,美得不像人。我一脸黑线。等我跑下来的时候,舞台上已经亮了。只留下一地的雪白鹅毛,红衣女子已然离去。场下的人高叫着凤舞凤舞。我使劲往后躲,“完了完了,他们要群殴我。”小桃黑着脸把我拉过去看,“小姐,他们捧你场!”我昏。这都能唬住了人?我暗爽,但坚决不出去。因为我一边的睫毛没粘牢,刚才逃跑时拽下来了一块,跟苍蝇屎似的挂在眼皮上。所以,那晚青楼都掀了屋顶,我还是没出去。那青楼的主管大人跑来都跪下了,让我出去再唱一首曲子。扑通一声。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