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算是大功告成。幺儿欢呼着扑过来,告诉我这是灵兽的心肝和骨头极其珍贵的药材,止血疗伤一绝!我呕得面如菜色,气息奄奄,“我流血流死,也不用这个药。”幺儿道,“哥,你不知道,这些东西经过火烧之后,也是七步催魂散的原料呢!”我翻白眼,“啥散?”幺儿道,“七步之内死翘翘的毒药!”我抱着咬破的被子一蹦老远,妈呀,这么毒乃还拿来闻!不过转念一想,我不百毒不侵吗?这才放下心来。幺儿道,“哥,你一定要记住,我们能否活下去,靠的便是这种毒药。”我揪着被子忙不迭的点头,“嗯嗯。”幺儿把瓷瓶递给我,“给,手指捏一把,足够毒死十个人。”我小心的接过瓷瓶放怀里,“口服还是外用?”幺儿道,“即可,口服七步,外用七里。”我道,“能不能换个名?七步那啥散不好记也不动听。”幺儿点头,“那哥哥你喜欢什么样儿的名字?”我举手大喊,“七里香!”幺儿……第24章 新菊媚鲜妍,短萍怜靃靡。我俩在那小镇上蹿下跳,搞到了不少好东西。从毒药到补药,琳琅满目,应有尽有,没有找不到的只有想不到的。别看这镇小人少,许多中原见不到的花花草草居然长得挺茂盛,一掐一大把。不过,若是没有突然涌来的一大帮手持利剑的人,我想这应该是一处居家休闲的好地方。我和幺儿被人拿剑堵在了街道口,齐刷刷几百把闪着寒光的剑锋对准我们。我们怕剑,他们怕毒,双方僵持着。形势一触即发。幺儿悄声在我耳边低语,“这些人是昆仑派的。”我道,“看出来了,你瞅那大袍子,真够难看的,还带花条纹呢!”幺儿捂嘴轻笑,“哥你真冷静。”我道,“幺儿,你先跑,哥断后。”幺儿深情的望着我,“哥……”我道,“瞎想什么呢,你哥我腿抽筋了,吓得。”幺儿……那帮人似乎得到命令,一哄而上。你说逮俩手无寸铁的毛孩子乃们全都拿剑比划啥啊,也不怕扎成漏斗。我抱着头惨叫一声蹲下了,瑟瑟发抖。关键时刻掉链子是咱的绝招之一,看俺态度诚恳,缴枪不杀行不?幺儿却临危不惧,掏出药瓶伸手漫天一撒。淡青色的‘七里香’雾粉飘过。登时,翘了一片。昆仑派的攻击暂时一缓。毒粉很快被风吹散,退去的人慢慢又围了上来。领头的大白胡子接过身后弟子的巾帕,蒙住口鼻,逼近了过来,其他人等则触类旁通的用大袖子蒙了脸,喊打喊杀的又冲了上来!幺儿早就拉了腿肚子抽筋的我飞跑起来,我给拖得几乎是蹭着地跑的。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小镇挺小,死胡同也挺多。我俩嗷嗷一通瞎跑,一不小心就给堵在了死胡同里。一帮子男的拿着家伙向我俩逼近,我俩吓得抱成一团缩在角落里。一群大老爷们欺负俩孩子!够种!我怒了,跳起来指着领头貌似师傅掌门的大白胡子骂,“乃们就会欺负孩子!”大白胡子怒道,“你们害死本派十几名弟子!”我叉着腰骂,“谁叫你们先动手的!”大白胡子道,“把木易经交出来!”我跳脚骂,“那是俺家的东西凭啥给你!”大白胡子道,“现在江湖不太平,我来帮你们保存,等到时机成熟再还给你们。”我转头跟幺儿说,“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物以稀为贵,赶紧多瞅瞅。”幺儿点头称是,睁大了眼睛使劲瞅。那大白胡子怒了,拎着剑便刺了过来,凌厉的剑气刮的脸生疼。幺儿危急中推了我一把,自己往那剑上撞去!这给我吓得,赶紧抱着孩子一个驴打滚。虽然不太美观,但总算躲过去了。那白胡子一剑不中,便刺来第二剑,还打着剑花儿呢。都七老八十了还以为自己仙风道骨呢,就那干巴样儿,跟咸鱼干似的。我情急猛的发力推开幺儿,两人一齐逆向跌倒地下,险险擦过剑尖。我擦擦冷汗,严阵以待。白胡子两剑都刺我不中,不禁有些挂不住脸,剑舞的跟银蛇似的,嗖嗖的就过来了。真可谓是提剑跨骑挥鬼雨,白骨如山鸟惊飞。可惜,人品与剑差的极远。幺儿暗暗摸向袖中的药粉,我趁机大叫着东躲西藏,分撒他的精力,待那白胡子稍一松懈的时候,漫天的药粉已然撒下,他身后的众弟子为了自保竟纷纷后退。白胡子身形一顿,忙屏气凝神,运功抵御毒粉。但那毒粉能穿肉而过,不喘气一样中毒。果然,白胡子哆嗦几下,便跌倒在地直抽抽,嘴唇发紫。幺儿一个箭步冲上去,用小刀抵住白胡子的脖颈。我笑呵呵的蹲旁边幸灾乐祸,薅着白胡子的胡子道,“傻了吧您来。”白胡子气得青筋乍现,却突然一跃而起,抓着幺儿在空中摇晃,“这点雕虫小技想弄倒我,未免太小看我白眉道长了。”我蹲一边继续乐呵,“白眉?您老哪有眉毛啊。”白胡子狐疑的一摸,果然大把大把的白毛黏了一手!白眉道长一惊,忙用手呼噜脑袋,却竟见那头上的白毛呼啦啦全掉了!梳起的发髻和发簪登时掉落土中。也不知道幺儿是不是故意的,一口气撒了十几种毒,掺杂的毒性堪比‘化疗’,就算事先服过昂贵的解毒丹或者运功护住心脉,毒性不会立时发作,但‘副作用’还是立竿见影的。这不,头发胡子眉毛全没了。本来挺飘逸一白胡子白眉毛老头,一下给弄成了大灯泡,还带褶儿的。白眉道长变成老光头,颜面尽失,不禁恼羞成怒。我俩一见不好,忙作鸟兽散。老光头狰狞着脸,乱舞着剑,怒气冲天的就冲了过来。练功之人最怕动气,一动气真气就乱,真气一乱下盘就不稳。我嬉皮溜滑脚下抹油,老光头怎么也抓不到我,而幺儿虽然不及我身形灵活,却随手就是毒粉一把,毒的厉害,老光头不敢靠近,我们爷仨儿折腾的挺乐呵。那一干弟子跟看戏似的,一个个都袖着手抱着剑,离得老远看他们师傅给俩毛孩子耍着玩。最后,我跑累了,很不按常理出牌的撒了把毒粉,把老头撂了。幺儿跑过来,气喘吁吁,“哥,你干嘛抢我风头。”我手撑在膝盖上,喘的跟狗似的,“啥啊,你瞅老光头累那贱样,让他歇会呗。”幺儿嘿嘿的笑,摸摸我脑袋。一溜黑发飘了下来。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