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眼泪从眼角流出,“那我这罪魁祸首是不是应该五马分尸?”司徒云道,“不关你事,是我贪心。”我道,“那让我也贪心一把吧。”司徒云温柔抚摸我凌乱的长发,“玄儿还是好好活着吧。”我笑道,“不行,我要跟着你,不让别人抢了你去。”司徒云笑了,“玄儿还是这般淘气。”我道,“是啊,就云大哥能忍受。”司徒云低低叹息一声。我仰脸问颜宫主,“他必须死吗?”颜宫主点头。我道,“可是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颜宫主道,“那你们一起去吧。”我笑,“好。”颜宫主看着司徒云,眼中神色复杂。司徒云望着颜宫主,嘴角一抹释然的微笑。突然,他抓着胸前抖动的剑尖,猛地插进自己的胸膛!!!我的泪呼的一下涌了出来。他微笑着倒下。身后一片惊呼,可我什么也听不到了。只有那漫天的红色。染红了我的泪。我跪伏下身,望着那双还没闭上的眼睛,“云大哥……我发现……我爱上你了……怎么办……”司徒云笑了,那笑容宛如盛夏午日阳光般的耀眼。可是,他眼中的光芒逐渐褪去。最后只剩黯淡。从怀里掏出一柄小小的漆黑锋利的匕首。这是司徒云在大战前交给我防身的。他告诉我,这是精钢铁剑。是用我的办法铸成的绝世宝剑,能一剑斩断这世上最坚硬的宝剑。这是他铸的剑。冰冷的钢铁似乎散发着温暖的热度,渴望着滚烫鲜血的洗礼。云大哥……第49章 菊蕊重阳泪,梨花寒食心。那日,我欲举剑自裁。颜宫主却突然用剑柄敲昏我,将我强行带走。我醒来,明白发生了什么,摇晃着起身下床,“我要找云大哥,再晚他就要过桥了。”颜宫主道,“司徒云让你好好活着。”我四处翻找着凶器,“他让我活着受罪,我当然不干,反正我一向任性。”颜宫主道,“菊儿若死了,铸剑山庄的人便彻底废了。”我执意不管,一心求死。颜宫主硬拖着我去了铸剑山庄,观看他一手造成的人间地狱。那些人似乎中了软骨的剧毒,骨骼严重变形,肌肉萎缩,身体残疾的连自理都很困难。而司徒石头却带着众人艰难的生存,居然还在坚持练武。所有人的人,脸上都带着希望的憧憬。我彻底愤怒了。“为什么这样对待他们!你不是放过铸剑山庄了吗?你不说一百年吗?”我揪住颜宫主的外袍怒吼,肩上的伤势沉重,隐约感觉伤口崩裂,温热的液体流下来。司徒石头那苍老却倔强的身影,让我心如刀绞一般的剧痛。颜宫主道,“菊儿若是肯活着,那便是一百年。”我气得大叫,“你这无赖!”颜宫主道,“你敢随他去,我便立时屠了铸剑山庄。”这等出尔反尔泼皮耍赖,真叫人叹为观止!我气得几乎都说不出话了,嘴唇憋得发青,“云……云大哥……怎么会相信你!人渣!”颜宫主道,“以后不准再提他,提一次,杀一人。”我甩开他,指着他吼道,“我恨你!”颜宫主冷颜道,“再说这样的话,屠庄。”我只气得浑身发抖。一切的努力全是白费。云大哥的牺牲,只是他霸权的一部分。他无法忍受自己的东西被别人占有,即使是曾经也不行。他费尽心机让司徒云消失,只是为了让我死心,让他自己清净。那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好恨。肩上的血染湿了片衣襟,眼前的景物开始转圈。一双手扶住我。“菊儿,你伤势沉重,不要仗着是木家人便这样不爱惜身子。”颜宫主略带怒意的看着我,似乎我就是那生了病还吵着出去玩的孩子。我使劲推开他,眼泪刷的就下来。“我操你妈紫颜!若不是为了救你……我……我他妈犯得着吗……你知道被插一刀多疼吗!你个没心没肺的……”颜宫主阴沉的看着我,似乎不知所措。他走过来,欲拭去我脸上的泪。我怨恨的打开他的手,“别碰我!颜宫主,颜大宫主,您还要胁迫我什么?留在你身边,跟你欢好?还是顺从你的凌辱?昂?你把我当什么了!我是人!!不是狗——”因为过于激动,身体微微的颤抖。肩上的贯穿伤,后背的剑伤,剧烈的疼痛让我发疯发狂。头愈发的昏沉,耳中也嗡嗡作响。我在发抖,因为愤怒。颜宫主的手就停在半空。无措,失落。颜宫主再次伸手过来,小心翼翼的,似乎想扶住我。我连忙后退一步,哽咽道,“你杀了云大哥,杀了小雨,把石老头他们弄得人不人鬼不鬼,这哪里是人做出的事,这个世界太可怕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湖面的波光,如金色鲤鱼的鳞片,美丽而夺目。都说,溺死的人大多谙熟水性。我踉跄着往窗口走。就算百毒不侵,就算重伤不死,那又如何?活着,还不如死了。颜宫主猛地拉住我的手臂,扯动肩上的重伤。我痛得眼前发黑银牙咬碎,天旋地转间,身子已被抱起,放到了床上。颜宫主沉声斥道,“菊儿,不准走!”我呼呼的喘着气,喉头一阵紧缩,“可真是……想死都不成……”颜宫主突然激动起来,愤怒的咆哮,“死死死!你除了想死想离开想逃走,还想干什么!为何你不能想想我!想想紫颜!”他面目狰狞,青筋齐爆。我几乎给狂躁的颜宫主吓住了。从来都是优雅随意的人,突然一天暴跳如雷,还不顾尊严大喊着让我‘想想’他?!这哪儿跟哪儿?颜宫主将我从床上粗暴抓起用力摇晃,嘶声怒吼,“为何总惦记别人的男人,本宫哪点比不得他!说!给本宫说出来!!”我给剧烈摇晃得恨不得死过去,伤口全裂了。血哗哗的流了一背。貌似我昨儿被人砍了两刀吧……貌似前儿我被您折腾了整整一夜吧……再说我木家人吧,也经不起这种虐待……所以,我华丽丽的昏了。醒来时,木幺登时从炉上端来温热的汤药。因为后背有伤,只能趴着。我扭过昏沉的头不肯喝。喝什么药,云大哥还等着我呢!颜宫主恰巧也在喝药,一见我这般要死不活的样子,脸色立马跟狂风过境一般。只见他‘嘭’的一声摔下药碗,撩起紫袍下摆径直向我走来,木幺急忙挡在我身前,“颜宫主,我哥他过于虚弱,再失血就危险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