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梅君现在还是清白女儿身。” “真的?”谢氏住了哭,惊喜地看傅望舒。 “真的。”傅望舒生硬地点头,转身走了出去,临踏出门了,脚步顿住,背对着谢氏道:“你投井一事,我吩咐下去不准给梅君知道,你也别给她看出来。” “好。”谢氏利索地答应,下床往梳妆台前走去。 沈梅君听秋梦说没事了,松了口气,秋梦缠住她,要服侍她,她再三推辞,推不过只得羞臊地由着秋梦服侍。 傅望舒房间一侧是浴房,里面大池子只要他在府里,长期备着热水的,秋梦要拖延时间,把沈梅君往里面推,要沈梅君洗浴。 “不行。”沈梅君脸颊连脖红都羞得通红。 “你一身的汗,我都闻到了。”秋梦轻笑,朝沈梅君促狭地眨了眨眼,道:“你进去洗着,我悄悄回去给你拿身衣裙换上,这衣裙都皱巴巴的,给你娘看到不好。” 的确是,沈梅君臊着脸,缓缓地除衣。 秋梦走了出去,不急着拿衣裳,倚到房门上轻轻叹息。 沈梅君洗浴过,秋梦帮她梳了精巧的流云髻,换了衣裙,走出傅望舒房间时,时间也过了小半个时辰,夜色已浓。 沈梅君本想问傅望舒用不用陪他到大膳厅用膳,却听春云说傅望舒出府去了,不由得微有失望。 谢氏精神很好,沈梅君陪着她用过晚膳,正想把秋梦说的母女俩分东西厢住着的话说一遍,谢氏挥手让双莺等人退下,拉了她的手小声问道:“梅君,你是不是在做着回家的准备?” 回家?沈梅君怔了怔,悟过来谢氏说的是恩平侯府,有些失神,也不过一年多时间,她心中已好像不把那个地方当家了。 沈梅君定了定神,嗯了一声,道:“娘,要一步一步来,爹给那个女人蒙弊了,不容易办。” 谢氏明亮的眼睛在听到沈梅君说蒙弊时,微有些暗淡,启口想说什么,又不说了,半晌,道:“你爹最疼你,那个女人算什么,一封假书信能蒙骗得你爹一时,骗不了一世。” 被赶出来这么久,母亲第一次平静着说往事,沈梅君又喜又惊,悄悄看谢氏,谢氏眼神平静,并没有发病的迹象。 果如自己所想真的是假书信,沈梅君凝眉沉吟,想着怎么让傅望舒眼下开始帮自己在侯府里有所行动。 “慢慢想,不急在一时。”谢氏温和地笑,摸摸沈梅君脸颊,叹道:“这些日子难为你了,你都瘦许多了。” 先前是很瘦,进傅府后衣食无忧,脸颊也圆润起来了,沈梅君许久没从谢氏那里得到关怀了,心头一酸,眼眶涩涩的。 母女俩说了会儿话,双莺过来在门口禀报,药煎好了,要不要端过来。 “不喝了,我精神好的很。”谢氏摆手,拉了沈梅君的手笑道:“累了一天不需陪娘了,你去洗漱了歇息。” 谢氏突然换了个人似的,又回复在家时的慈爱,沈梅君欢喜无限,笑着倒到谢氏身上撒娇,哼小调儿给她听。 母女俩说笑许久,沈梅君没敢说出分居东西厢的话,夜深了,又亲自服侍谢氏洗漱了,自己方整理了一下上床睡觉。 头挨着枕头后沈梅君便沉沉睡去,晚上又做梦了,梦里傅望舒捧着她的脸,微笑着看她,柔声道:“沈梅君,我们成亲吧。” 沈梅君好梦沉酣时,傅望舒正在曾凡房中喝酒,不是用酒杯,而是抱着酒坛子,哗哗往嘴里倒。 “望舒,你这是怎么啦?”曾凡惊疑不定看他,傅望舒极是冷酷沉静,像这么失态的事,认识好几年了还是第一回见到。 “他娘的,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娶妻了,却变成这么个样。”傅望舒把手里的酒坛砸向墙壁,砰一声巨响,明黄的酒液淌了一地。 “你想娶妻了?”曾凡眼珠子要掉下来了,按住傅望舒伸向第二个酒坛的手,大声叫唤道:“别喝了,快说,是谁让你动了凡心,竟然起了成亲的念头。” “不可能的了。”傅望舒喝醉了,摇摇晃晃站了起来,拍拍曾凡的肩膀,道:“我了解你说的了,抱过香香-软软的姑娘,真的就再也忍不住了。” “你从冷面雕塑要变成饿虎了?”曾凡又愁又喜,“望舒,咱们一起去找个姐儿玩吧,我真的憋不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几天真开心,每天都收到好多雷,感谢新老朋友的厚爱! 感谢石榴!感谢yoonconan!感谢海心! 海心你投了那么多了就不要再投了,太过意不去了。 沈石榴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2 17:01:23 沈海心扔了一个手榴弹投掷时间:2013-12-02 17:11:21 yoonconan扔了一个地雷投掷时间:2013-12-02 23:18:22 第三十九回 “不能找通房,找姐儿就行?”傅望舒嗤之以鼻,冷眼么斜曾凡。 “找通房以后喜欢的姑娘不就知道了吗?找姐儿你不说我不说,天知地知没有别的人知。”曾凡涎着脸道。 “自己知还不够吗?我是人不是畜牲,不会一点控制能力都没有,要找自己找,我不找。”傅望舒大踏步往外走。 “不找就不找。”曾凡很郁闷,喊道:“你喝醉了,晚上到客房那边睡,别走了。” 曾凡话音刚落,傅望舒轰地一声倒地。 昨晚做了一晚的迷梦,梦里和沈梅君无尽的旖旎风光,今日下午硬生生憋住,身体真有些受不住,特别是谢氏投井自杀的举动,对他的冲击委实极大。 傅望舒表面上冷酷地训斥谢氏,心中其实害怕得紧。 三岁失牯,傅望舒比任何人都看重亲情都渴望母爱。 沈梅君的坚强,有很大的原因是有一个病得糊涂的母亲需要她照顾,他不敢想像,谢氏若真的死了,沈梅君会不会因自责而无颜活在人世。 以后怎么办?远离沈梅君,回复先前心坚如冰的自己? 商场上果敢决断冷酷无情的傅望舒犹豫了。 他能做到成亲前不碰沈梅君不得了她的身子,却未能保证一直对沈梅君冷脸相对……想起沈梅君下午柔顺缠绵的眼神,傅望舒精神恍惚。 今天下午两人在一起的亲热并没有比往常更深入,然而,却与往常不一样,那不只是身体上的亲密,还有心与心的交融,他知道自己变了,沈梅君也清楚地感受到,所以才会在事后用那种娇羞企盼爱恋的目光看他。 “沈梅君……”傅望舒喃喃叫着,在醉梦里与沈梅君一起翩飞起舞。 沈梅君一夜好梦,天亮后心中还甜蜜着。 傅望舒昨日的神情,分明是把她当妻子看待的,她心想,暂时还不能成亲,慢慢说服娘等娘同意再议亲事。 往议事厅走去时,沈梅君的嘴唇月牙儿似弯翘着,婉约而柔腻。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