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云谦反射性的一脚踢开,尽管踢到时觉得触感很奇怪他也没多想,拉著顾淮庭就往拐角躲,迅速做好掩护蹲下拔枪对著会场。他妈的,又是鸿门宴。“刑云谦……”顾淮庭半蹲著身体打算站起来。“别出声,注意背後!”刑云谦尽量压低声音,按住他的肩膀不让他起来,警惕的看著会场。“我说……”“别吵!”顾淮庭看著男人固执的挡在他身前挺直著背脊,抿紧了嘴唇。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下什麽都没说就挂了。不出三秒锺,游轮上的灯一下子全亮了。刑云谦低骂了一声,眯起眼睛边适应光线边看著布置得相当华丽却空荡荡的会场。静默的看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有,半个人影也没瞧见。倒是看清了刚才被他一脚踢飞的东西。刑云谦站起身,看著顾淮庭先一步从他边上走过去,把踢得花瓣落下不少的玫瑰花拿起来又走回他面前。“节日快乐。”刑云谦还拿著枪,看著顾淮庭递过来的花发呆。“节……?什麽节?”顾淮庭上前,连著花和枪一起抱住那个傻愣愣的男人,吻了吻他的嘴角。“情人节。”傻愣愣的男人一下子反应过来,赶忙把枪收起来,又看著被他踢飞的玫瑰脸一下子涨得通红。“这东西,是个男人都不稀罕。”“哦。”顾淮庭点头,把花放到一边,“那吃饭吧。”刑云谦有些别扭的被拉到桌边坐下,看著桌上放著他喜欢的菜色和葡萄酒,轻轻咳了一声。“谢谢。”顾淮庭点头,拿过酒杯替他倒酒,“不用客气,把大衣脱了,多吃点。”会场里的暖气开得很大,顾淮庭关了连接会场和甲板的玻璃门。“本来想给你一个惊喜。”吃到一半,顾淮庭突然说道。“嗯。”刑云谦红著脸,拿过酒杯就喝。“惊是惊了,但是没喜。”“我有啊。”急急补救。“有什麽?”“有喜。”“哦……是我的孩子?”刑云谦愣了愣才反应过来自己又被顾淮庭调侃了,丢了手里的勺子。顾淮庭难得好心情的看著刑云谦窘迫的脸哈哈大笑。“笑屁!”“不笑了。”顾淮庭收起大笑拿著酒杯走到刑云谦身侧,郑重道,“节日快乐。”酒杯轻轻一碰,仰头干完。顾淮庭放下酒杯却没有走回座位,站到刑云谦背後捏著他的背脊。“很抱歉。”停顿了一下,“每次都让你拼命。”肩膀上揉捏的手带著舒适的温度,刑云谦放松下来。“没什麽好抱歉的,我习惯了。”肩上的手一顿,刑云谦扭过头刚要解释自己不是那个意思,就被顾淮庭一手扣住下巴。带著葡萄酒味的吻和呼吸一起落下来。刑云谦艰难的保持著姿势,站起来踢开碍事的凳子。吻得渐入佳境时,刑云谦突然一把推开顾淮庭,“等等。”两人都喘息未定,眼中满含欲望。顾淮庭有些急躁的开口,“等什麽?”“让我上。”看到顾淮庭的脸颊明显抽搐了一下,刑云谦又补充了一句,“不然免谈。”“好,去楼上房间。”上面一层的房间没有顶,只有透明的防弹玻璃,可以看到星空。星光下,两具男性的身体交叠著、冲撞著,不断起伏的腰线勾勒出背部完美的线条。湿润的嗓音和隐忍的侧脸让人血脉贲张。拨开他的额发,一次次霸道的抽插和低沈的呻吟带著强烈的满足感。更何况,这个人不是别人。是顾淮庭。原始的欲望和情感激烈的碰撞,伴随著酒精的散发,迎来高潮。擦去汗水,揉著男人的大腿内侧,低头吻住他的嘴唇,辗转著啃咬。“该轮到我了。”顾淮庭掐灭了烟。“随便。”刑云谦吐出一口烟,笑著侧身将烟头轻轻拧灭,“欲望面前人人平等。”顾淮庭微笑,侧身从後面抱住男人,琐碎的吻著他的後颈,摸到他的手捏住。一个小小的圈套到无名指上。没有人说话。接著,十指紧紧相扣。良久。“这就算是嫁给我了。”黑老大颇得意的宣布。回答他的仍旧是某人常用的一个字。“滚!”搂著男人厚实的肩膀,蹭过去,“节日快乐。”被搂著的男人没好气的说,“你已经说了三遍了。”“哦。”顾淮庭拨弄著男人无名指上的戒指。“我爱你。”─完─第47章 逃兵 番外 发烧“今天状态不好嘛。”刑云谦挑著眉毛说著,看著三号球与袋口擦边而过。中袋是不好打,可是以顾淮庭的水准来说,这个球不应该打不进。虽然赢了球获得主动权还是让刑云谦很得意,但他更在乎的是输赢的公正性。故意放水的话,即便是赢了也没有太大的意思。拿著杆,隔著一张桌子,刑云谦玩笑似的敲著顾淮庭的肩膀。“喂,我还剩最後一个了,这可是你自己失误造成的。”顾淮庭笑得温柔,手慢慢抬起,把球杆从自己肩膀上挪开,好像握著对方的手似的握住。“我不反悔。”刑云谦低头咳嗽一声,用力抽回自己被握住的球杆。这男人现在好像变得越来越肉麻了。“之前我都赢了好几局了。”顾淮庭放下球杆,干脆在包房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闭嘴。”就知道这男人一定会浇他冷水,果不其然。刑云谦看著最後一颗球,俯身,架杆──每当他们为了上下争论不休,谁都不肯让步的时候,桌球就会成为决一胜负的关键活动。只是他们心里也都清楚,这不光是男人间为了争个上下,也是争个面子和情趣。尽管这个情趣很磨人。今天也是这样的情况,顾淮庭为了一批货出去了三天,回来之後两人相持不下,吃了饭後干脆直接打电话给徐明包了场子。徐明自然会意,包房内所有“必需品”都一应俱全,应有尽有。至少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最後一颗球稳稳的落进底袋。刑云谦笑了笑,“赢了。”顾淮庭摊了摊手,潇洒的往沙发後面一靠,笑得有点无奈的样子。走到边上,刑云谦把球杆放好,又转身走到顾淮庭面前,双手撑在沙发两侧的扶手上,俯视著这个依然笑得十分傲慢镇定的男人。“那我不客气了。”捏起他的下巴就吻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跟这个男人在一起久了。刑云谦觉得自己也变得皮厚了很多。唇舌交缠,感受著彼此内在的温度和气息。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