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又多了一个难题:荣默。荣氏传媒虽然有荣拓坐镇,但是荣默作为董事长也年年到场,可见兄弟俩感情有多好。往年廖桁也只是意思下跟荣默打个招呼说几句就识相地退下了,毕竟大老板那么忙,哪儿有空跟他闲聊,但是今年……廖桁祈祷荣默有职业道德一点,继续高冷地与其他投资人打交道比较好。每天晚上都能收到荣默的晚安信息,廖桁一次没回过,他觉得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表明自己的决心!可是到了公司年会那天,他就抱着申越哭:“申老大,放过我吧!”申越正坐在他家沙发上指挥助理和造型师给他挑衣服,冷冷地吩咐:“给我挑一件最好的,公司年会这么重要的场合,敢出一点儿差错扣你们所有人工资!”廖桁晃着申越的肩膀:“申越!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申越拨开他的手,斜他一眼:“不就参加个年会么,又不是没经历过,怕什么。”“问题是今年不一样啊!”廖桁抓狂,“你知不知道我现在简直有董事长恐惧症啊?一想到年会上还得跟他见面,我整个人都不好了!”“以前他不也在么?”申越不耐烦了,“再说了,年会上他还能干嘛?”“你根本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廖桁掏出手机,给他看短信,小声咬牙,“看见没!每天一条!你见过哪个大老板整天忙成那样还不忘记给自己家艺人发短信啊!”申越抬头警告性地瞪了其他人一眼:“去他衣柜里挑衣服。”几个人识相地进了廖桁的卧室。申越拿过手机翻了翻,露出沉思的神色,眼角余光看到他腕上的手表,挑了挑眉:“你什么时候舍得买这么贵的手表了?”廖桁郁闷:“董事长送的。”刚说完,助理提着两套衣服出来,兴奋道:“廖哥,这两件大衣都不错哎,你选哪套?”申越看过去,一眼就看出这两件衣服做工考究,登时心下一沉:“这些也是?”廖桁沉痛点头。申越扶额,觉得事情真的糟糕了。助理不明所以:“廖哥?申哥?”申越摆手:“你们看着搭。”造型师也走出来,尴尬地表示:“那个……申哥,我觉得……要搭这两件衣服的话,可能需要重新买衣服。廖哥这里的西装……可能不太合适。”“我柜子里那么多西装都没有合适的?”廖桁皱眉,“不就是一件大衣么?我柜子里……”话还没说完,门铃响起。廖桁只好起身开门,却被门外的人惊到:“方特助?”“廖先生您好。”方特助提着几个纸袋交给他。“您请进。”廖桁虽然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主动让他进来。申越听到动静走过来,看到来人也十分诧异:“方特助?你怎么来了?”“申先生,好久不见。”方特助跟他打过招呼后,又对廖桁说,“我只是替董事长送点东西过来,马上就走了,就不打扰了。”廖桁听到董事长三个字就觉得眼皮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申越主动问:“是什么东西?”“这我就不知道了。”方特助笑得温和,扶了扶眼镜,微笑道,“我还有事,先告辞了。两位再见。”“哎等等……”廖桁还未说完,方特助已经转身走了。他和申越面面相觑,进屋里,打开袋子,发现袋子里有几个纸盒,袋子和纸盒上的LOGO十分精致,却并不起眼。申越隐约猜到里面是什么,廖桁一打开,果然——衣服和鞋子。造型师和助理率先扑过来:“哇塞,及时雨哎!看看看看!”廖桁还没动手,造型师和助理两个人已经抖开衣服来看了,顿时一片惊呼:“这衣服料子真好!”申越冷下脸。造型师犹自不知,连连赞叹:“这衣服的做工、剪裁一看就是大师级定制啊!廖哥,快来试试!哎,鞋子鞋子!也看看!”廖桁被两人抓着去换衣服,回头朝申越苦笑:“现在你知道我在担心什么了吧?”申越木着脸,终于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他走到阳台,给方特助打电话。那边似乎早就猜到他会打过来,接得很快:“申经纪?”申越开门见山,直接问:“方特助,董事长和廖桁到底是怎么回事?”方特助口风严实,跟他打太极:“您这话问的,董事长和廖先生之间怎么回事,我这个助理怎么会知道?”申越皮笑肉不笑:“方特助这话就见外了,您是谁啊?董事长身边的特别助理,还有您不知道的事?”方特助坦然一笑,谨慎依旧:“我这个特助只负责董事长吩咐的事,尽本分而已。”申越深吸一口气,懒得跟他兜圈子:“方特助,我就直说了吧。董事长什么身份,廖桁什么身份,您也都知道。这两个,不论是谁爆出不该有的绯闻,对他们的事业和前途都不利。我作为廖桁的经纪人,有必要提前了解状况,这样才能对任何突发情况作出合适的应对。”方特助沉默片刻,回答他,却带了几分警告的提醒意味:“申先生,你也说了,你只是廖桁的经纪人而已。他的事业和前途,到底掌握在谁的手里,你不应该忘记吧?我知道你陪了廖桁五年,事必躬亲,但是……你毕竟只是个经纪人而已。董事长和他之间发生什么事,那也是他们之间需要解决的问题,不是你我能够插手的。”申越死死握着手机,脸色难看。方特助继续说:“董事长是什么样的人,你大概并不了解。这件事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能够插手的,你也不应该把廖桁仅仅当作手下一个艺人来看待。有二少的事在前面当例子,你不该对董事长有所怀疑才对。作为前辈,我言尽于此,申先生自己掂量吧。再见。”方特助挂了电话,申越扣着手机,整个人好似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在冬天的冷风里瑟瑟发抖。他怎么忘了呢,荣默是他顶头上司的上司,掌握生杀大权,决定着他乃至廖桁的未来。这件事从一开始,荣默和方特助都不曾避讳过他,不是因为他们有多坦诚,而是因为……他们知道自己根本无从插手。“嗤……真是威风惯了,竟然忘记自己是谁了!”申越嘲讽一笑,很快便收起脸上表情,转身进了屋里。廖桁已经换好衣服,剪裁得宜的衣服将他瘦削修长的身材衬得愈发挺拔帅气,即使穿了厚重的大衣,依然气质出尘,俊逸优雅。他看申越脸色不对,问道:“申老大,你怎么了?”申越看着他,淡淡道:“没什么,收拾好就出发吧。”几个人都感觉到申越身上的冷气,不敢多话,收拾好东西就跟着出门了。到了车上,廖桁几次想跟申越搭话,对方都爱理不理,廖桁只好放弃,心中却十分奇怪。申越虽然脾气一直不大好,也经常对他冷脸相向,但是从来不像此刻这样完全不想搭理他,整个人就像是制冷机,方圆一米之内,简直跟北极有的一比!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