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邻,原来你在这里啊!我去办公室回来找不到你,都急死了。”千世抓抓头发,听见了笛声,过来看看,发现比邻果然是在这里。“我等了你很久都没有看见你来,所以就找到这里来,刚才这里有个人弹琴,”比邻茫然的看了看窗外,“很好听的旋律,狂放而不乏细腻,直直的打到我心里了……”千世看着比邻,没有话语,如果没有猜错,那个人应该是雅闲……“回去吧。”过了一会儿,千世笑开了,“今天买了好多菜啊。”如是几天,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还是一样的场景。比邻坐在床上,看着千世在厨房里忙乎,每次他想进去帮忙,可是千世不让他动手,所以他只好无奈的看着千世忙里忙外……好象幸福就是这样,平淡而又可贵,比邻淡淡的想着,嘴角露出了微笑。电话铃想了起来,比邻看看,觉得有些奇怪,会是谁呢?“你好,请问林少爷在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是个陌生人。“你稍等。”比邻放下电话,站起来叫千世。千世很快端着些菜走了出来,顺手擦了擦脸。“哪位?”千世问。“林少爷,柳少爷这里出了些问题,希望您能过来一下。”电话那头的声音道。“柳雅闲?”千世突然想到那时自己答应雅闲的话。如果你有需要,我就会第一时间赶到。“好,我知道了,跟他说两个小时后,我来找他。”千世放下电话,转头对比邻微笑。“快吃吧,吃完我得出去一下。”千世眨眨眼,“有你喜欢的芙蓉鸡片哦,呵呵。”千世看着比邻举筷,自己却不动,想到一会儿要去雅闲那里,心里就乱成一片。因为那日他曾说过喜欢自己,只是他不明白雅闲究竟喜欢自己什么呢?还有这份感情是怎么起的变化?是从他叫自己新娘子开始吗?难道……千世心里大大的咯噔了一下,难道从那个时候……他就已经喜欢上自己了吗?“千世,你怎么不吃?不饿吗?”比邻夹着块鱼片送到千世碗里,“一会儿不是还要出去?不多吃点怎么行。”然后又夹了块鸡片。千世看着碗里清淡口味的脆嫩鱼片和芙蓉鸡片,心里一阵欢喜。而比邻却因为千世的笑容,微微有些动容。千世,总是因为自己那么小的举动而感动不已,他是真的对自己好,好到让自己觉得束手无策……“那么……”千世整了整衣服,“我先走了,不要等我,晚了就早点睡觉。”还是没有控制住自己,上前拥了拥比邻。真想,真想,一直留在这个人身边,看着他,守着他。“千世?”比邻感觉到千世越拥越紧,疑惑的开口。“没事,”千世勉强的笑了笑,“我走了。”比邻看着千世的笑容消失在门背后,颓然倒在床上。放不下,还是放不下!侧过头,比邻望像窗外,天上难得的有许多星星。偶尔,会有一两只鸟飞过。欠得越来越多,越来越无法还清。而千世根本就不想让自己还清,因为这样自己就无法真正的放下他。比涯朝阳般的笑容模糊的印在天上,比邻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只是笑得十分难堪。两个人之间的徘徊,什么时候是结束?怎么选择?无法选择。说是放弃了千世,可是心里却一直想依赖着他。比邻,你怎么可以这样自私?比邻问自己。“咚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比邻的沉思。“谁啊?”比邻从床上跃起,打开门。“请问是若少爷吗?”来人怔怔的问。“我是。”比邻点头,不好的预感在心里蔓延……“我家少爷有请,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就伸手来拉比邻。比邻眼见情况有些不对,想把门关上,可是眼前人马上发现了,不知道在他面前晃了晃什么东西,只一下子就让比邻眼前模糊起来,什么味道……自己是怎么了……?“你家少爷是谁……?”昏倒前比邻模糊的开口问了一句,可是没有人回答。与此同时,千世赶到了雅闲的宿舍,雅闲却不在,手下的人说他去处理些要紧事,一会儿就回来了,可是眼下千世已经把咖啡喝得见底了。“柳少爷还没有回来吗?”千世问旁边的专职保镖。“是的,林少爷,您请再稍等下。”保镖礼貌的问答道。千世哦了一声,重新坐回沙发上,这都那么久了雅闲都没有什么动静,按照他的性格应该不会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以后还来找自己帮忙的吧,那个人一直是那么的自负……等等!如果说雅闲是从以前就喜欢自己了,那么就可以解释为什么以前他总是那么针对自己身边的人,而且从来没有手软过的原因了,那么,现在,对于自己明确说过喜欢的人,反到是没有什么动静,这本身不就很奇怪吗……“!”想着想着,一股莫名的凉意从脚底向身体各个角落扩散开来,千世站了起来,有些僵硬的向门口走去。“既然雅闲那么晚都没有回来,我明天再来找他吧。”千世对着保镖道。出乎意料的,保镖让开了一条道,并恭敬的打开了门,“我们会告知柳少爷的,请林少爷小心慢走。”千世点头,从容的走了出来,走在宽阔的校道上,在脱离他们的视线以后,快速狂奔。既然能那么爽快让自己走,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第一,没事,仅仅是自己太多心了。第二,雅闲的人已经带走了比邻,所以不慌不忙。千世飞奔在回宿舍的路上……快些,再快些!拜托,千万不要是第二种可能!凭雅闲的能力,这点时间要带走一个人已经足够有余了!再快些!快些!双腿不受控制般的加速!比邻,旦愿你没有出事,只是我多想了……第二十二章心途曲折十八弯,无穷无尽染尘埃。秋风扫过琉璃台,待归枫叶尽炙燃。榻前,一人独饮,夜里,有些凉。“皇上,您不能再喝了,龙体要紧啊!”一旁林公公看着喝了不少的比涯劝道。从比邻走的一个月后,比涯就开始在晚上狠命的灌自己,一杯又一杯,直到眼前的景象模糊了,才肯上床睡觉,只要一糊涂了,比邻的影像就会特别的清晰,就算是做梦也好,让自己见见他,仅仅是晚上的那一点点温存,不然白天他要怎么去面对那些大臣和那么多的事务,一点点借慰,一点点就好……可是今夜,不管怎么喝眼前都好象特别的清明,比涯苦笑,比邻走了,白立天那小子大婚了,正和新娘子打得火热,有谁有谁可以……一双眼睛在比涯的脑中迅速的闪过,那个人的笑,那个人的……随即比涯笑痴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