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一切加倍还给冷玄!一定会!前面的侍卫用手指硬生生扯开撕裂的穴口,顶入欲望时,那种非人类忍受的痛楚终于突破了雷海城此时能承受的极限。ldquo啊啊啊啊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mdashrdquo凄厉的惨叫划破夜空,久久回荡宫城上方。第3章冬意渐渐浓了。院子里的梧桐叶子一片片凋零飘落,飘音觉得屋子里那个少年的生命也好象梧桐叶一天天在她眼前枯萎。每一次被提去受刑的间隔越来越短,而每一次受的伤都比上次更惨不忍睹。看到少年每次都是满身是血地晕死着被抬回来,飘音总在害怕,会不会永远都看不到少年向她睁开眼睛微笑了。可少年还活着。会对醒来第一眼看到的她露出个让她流泪不止的微笑。其他时候,少年都在沉默。不再跟任何人说话,包括她。少年的身体,日益消瘦,脸色也苍白得可怕。她听说,那都是被侍卫们折磨的。差不多宫里所有的侍卫,都在少年身上发泄过兽欲。她不愿相信,可她亲眼看到,好几次,看守这院子的侍卫会冲进来,把她赶出去,然后就有奇怪的声音从屋里传出。等侍卫走后,少年总是赤裸的,像个被揉坏的布娃娃瘫在床上。她想帮他,却无能为力。看着又在床前哭得睡过去的飘音,雷海城无奈地伸手轻抚她头发。女人真的是水做的,总是这么多眼泪。说起来,该哭的人是他才对。原定半个月的恢复期早变成了过去式。冷玄对他的折磨变本加厉,换了其他任何一个人,也许早就无法支持下去。雷海城是例外。有仇必报!他吃力地抬起胳膊,上面密密麻麻,布满针扎痕迹。那是昨天新添的伤。冷玄,似乎开始厌烦那种单调的ldquo体罚rdquo。最近几次都没怎么叫侍卫来凌辱他,却搬出了传统的审讯工具,鞭笞火烧上夹棍helliphellip次次都弄得他像个血人,不过雷海城对这些传统器械的适应性极强,伤势看起来很重,恢复的速度却快多了。尘烟的身体,也非常出乎他意料。虽然消瘦得厉害,但底子厚。雷海城感觉得到,尘烟生前也该练过武功,身体跟他的思维配合度十分默契。而且毕竟是年轻小伙子,什么骨折之类的,愈合得快。年轻也有年轻的好处。捡了个比原来年轻十岁的躯壳,也算对他这些日子来非人待遇的一点补偿吧。就不知道,这段日子被侍卫们滥上,会不会染上什么梅毒啊、爱滋病啊helliphellip以前就算跟婷做爱,他也都戴安全套,主要是不想让婷未婚怀孕,破坏了婚礼的纯洁神圣,其次嘛,在那个性病泛滥的时代,做多点防御措施总没错。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沦为一群禽兽的发泄工具。雷海城自嘲地笑了笑,更坚定了逃离的决心。如果他不尽快逃出宫的话,迟早会惹来杀身之祸。雷海城绝不是傻瓜,也不会以为冷玄养着他真的仅仅是为了羞辱他。精明如冷玄,自然深知养虎为患的严重性,当从雷海城嘴里再也掏不出什么时,留着雷海城这个饵,无非是想用来钓出背后的大鱼。雷海城这么肯定,是有理由的。最近的刑讯中,冷玄已经不再希冀他会招出谁,而是拿了好几个名字来试探雷海城。那些人,一定对冷玄皇位大有威胁。正如冷玄所想,雷海城也深信尘烟从获救到再入宫行刺,幕后必定有人策划操纵。冷玄大张旗鼓地对雷海城拷打逼问,大概是认定了总会有同谋来解救雷海城,好让他顺藤摸瓜,将政敌一网打尽。院子里日夜潜伏的侍卫,也是为了捉拿同谋而设。不过helliphellip雷海城眼神慢慢变寒。已经几个月了,尘烟背后的人还没有动静,是准备弃卒还是另有所动?冷玄也一定感到了挫败,才会开始沉不住气,对他用刑越来越频繁吧。当冷玄失去了钓鱼的耐心,势必恼羞成怒。那时,尘烟绝无生路。要逃!尽快!雷海城慢慢握紧了拳头。接连两天,都格外平静,冷玄竟然没叫侍卫来提他。雷海城抓紧了这段空隙暗中积聚体能。吃过午饭,看着外面阳光灿烂,他裹起条薄毯,出了屋子,坐在软软的草地上晒太阳。院子的围墙很高。如果在从前,雷海城有把握在三秒钟内攀过去,不过以目前的身体状况,行不通。唯一通往外界的铁门加上两重铁索,钥匙由门内外的侍卫分别掌管,只有当冷玄来提人时打开。纵然抢到了钥匙,雷海城也不认为自己这个元气大伤的身体能大摇大摆地走出宫去。何况,他身边没有任何武器装备helliphellip雷海城轻轻呼吸着新鲜空气,合起眼帘。他突然强烈怀念起在特种训练营的日子,怀念起他的变色迷彩服、袖珍迫击炮、催泪弹、雪茄导弹helliphellip拥有哪一件,都能让他顺利逃脱helliphellipFUCK!即使他前世杀过不少人,在强奸魔那宗案子上违背了自己的良知,可被炸得四分五裂也够还债了吧!为什么还要把他的灵魂丢到这与现代科技文明完全脱节的古国?那些穿越故事里的主人公,回到古代,不是左拥右抱,就是身负拯救民众、改变世界的大使命。他倒好,任人鱼肉蹂躏。不过,不管他为什么会在这个地方,现在的雷海城已经不想再去探究原因了。既来之则安之!一缕孤魂,无牵无挂,正好让他放开手脚去报复那个冷玄。拂到脸上的风向忽然有点变。特有的警觉性让雷海城从冥思中醒来,睁开了眼睛。一双黑琉璃珠般的眼睛正好奇地看着他。十二三岁的少年,穿着名贵的纯白雪狐袍子,头戴小小一顶银冠。少年的轮廓,令雷海城想起了冷玄。ldquo你就是尘烟?rdquo少年开口,居高临下的口吻。雷海城笑了,他想他已经猜到了少年的身份mdashmdash冷玄目前唯一的儿子,太子明周。不过,飘音没说过明周的年龄。雷海城还是有点意外,那个年纪跟从前的他相仿的变态男人,居然有这么大个儿子。少年呆呆望着浸润在金黄阳光里的雷海城,他知道,这就是近来宫中传得沸沸扬扬被他父皇严刑折磨的主角。本着好奇,他才心血来潮想来看一看。淡雅清秀的脸的确跟他想象中一样,苍白得没有半分血色。可那双眼睛里的微笑,却异常明亮。没有畏惧、没有恐怖、没有悲哀、没有卑微helliphellip平静而深沉,宛如无波的海洋。一个身受无尽凌辱的人,不应该有这种目光。看到少年呆愣的表情,雷海城轻轻笑了,迎着阳光,出尘地俊美。ldquo我不是。rdquoldquo啊?rdquo明周还沉浸在雷海城的笑容里,没听明白。ldquo雷海城,我的名字。雷霆的雷,大海的海,长城的城。rdquoldquo长城?是什么?rdquo雷海城一呆,随后想起可能在这个时代还没有长城存在,于是笑一笑,说:ldquo是一种砌得很长的城墙。rdquo他没打算跟小孩子多解释不存在的东西。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