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望在刚才一路抽动中越发高昂攀升,也该是解决的时候。他一改慢条斯理的节奏,开始发起凶猛的撞击。汗水和血腥的气味交织,肉体在狭小滚烫的空间里摩擦纠缠,男人屈辱忍耐的表情在眼前晃动,禁忌的极乐和报复的快意helliphellip所有一切都强烈冲击着雷海城的神经,令他兴奋到有种时空错乱、血液倒流的错觉。他一定是疯了,居然真的跟一个男人做爱,还竟能从这种违反自然生理规律的行为中享受从来没体验过的窒息般的快感。明明是自己最憎恨的人,可现在,他却毫无保留地进占到那个人身体最深处,感受那人在他每一次攻击下颤抖、蠕动helliphellip现在的他已经不再考虑这种复仇方式是不是无聊,只知道自己想用力贯穿男人的身体,在男人体内也烙上印记,彻底征服自己最憎恨的人。尚保留着冷静的眼睛终于抛开了最后一丝理智,代以原始兽性的狂热。雷海城低吼着,腰肢疯狂扭摆进行最后的冲刺。喘息、呻吟、嘶喊helliphellip欲望倾巢喷发的刹那,心脏狂烈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脑海也一片空白,却似乎有无数耀眼的白光划过眼前。快感,如海潮灭顶。撞击声消失了,只有粗重的呼吸久久未能平息。这是雷海城有生以来,第一回体会到超越以往任何一次做爱经验的最高潮。汗珠慢慢冷却,他终于控制住了自己的呼吸、心跳。他突然想看看冷玄此刻的神情,可冷玄低着头,头发凌乱地披在脸庞两侧,形成片阴影。他其实可以轻易地抬起冷玄的脸,但不知道为什么,没这么做。心里陡然间变得很不舒服。两人现在的姿势让雷海城感觉十分诡异。初尝禁忌滋味,的确令他一时疯狂失去自控。但随着欲望释放,理智也回来了。他多少有点难以接受自己竟然真的跟最痛恨的人发生了关系。这样的报复手段,本不在他考虑范围之内。虽然比起冷玄施加在他身上的诸般酷刑凌虐,他即使再强奸冷玄一百遍都不嫌多。雷海城沉默了一阵。两人密实连接的地方,有黏滑的液体渗出、淌落helliphellip嗅到散布在周围空气里的精液气味和血腥味,雷海城瞬间忆起了许多自己不愿再去回忆的零乱片段。胃酸开始泛滥mdashmdash恶心!他忍着作呕的感觉,退出冷玄身体。他到底还是受不了这种变态荒唐的报复方式!深深呼吸数下才把胸口的不适驱散,雷海城确信自己根本无法去执行之前一时兴起幻想出来的复仇方案。他决定,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失去了他的支撑,冷玄就背靠着洞壁慢慢滑,慢慢坐在了地上。洞壁上留着几条血痕。冷玄的背部、胳膊在挣扎磨蹭时皮破血流。雷海城捡起冷玄的衣服碎片擦拭干净身体,束好衣服,又在石钟乳下接了些水一解干渴,顺便洗了把脸,冰凉的水终于让心情彻底冷静,目光重新覆上冰寒。他没必要为这种意外乱了方寸。回头,冷玄还是那个姿势,似乎只有靠着背后坚硬的洞壁,才能让他感到安全。月光照着他赤裸的身体,苍白中近乎发青。胸前伤口凝结的血迹暗红交错,跟下身的血迹一样刺眼。ldquohelliphelliprdquo雷海城看了一会,走过去托起冷玄下颌。冷玄紧闭着眼睛,仿佛知道睁眼,看的到必定是雷海城的嘲笑。ldquo你的身体还不错,里面又软又热,还紧紧地夹着我不肯放。rdquo都已经做过了,雷海城很自然地用低级数的下流话羞辱起冷玄,ldquo说实话,你才是天生做小倌的料。哈哈helliphelliprdquo冷玄终于缓缓张开眼帘,目光里不复以往锐气,却也没有之前的屈辱、羞愤helliphellip空白得找不到丝毫情绪波动。他就直直看着雷海城:ldquo我已经任你处置了,请你也遵守诺言,让我回去。rdquo雷海城收敛起讥笑,不得不重新评估起冷玄的忍耐度。这个男人,没他想象中容易屈服。一个值得继续的好对手。ldquo我可以让你走,不过你以为凭你现在的样子,能一个人从这里走回云潼关么?rdquo他淡淡阐述着事实,抱起了双臂。ldquo等明天你自己可以走路了,我送你回去。rdquoldquo雷海城?rdquo冷玄沙哑的嗓音里满含惊诧,雷海城肯放他走已经算奇迹,还会好心地护送他?ldquo你没听错。rdquo雷海城微带嘲讽地勾起嘴角,ldquo我还没玩够,当然不能让你一个人上路,万一碰到什么野兽或是风陵伏兵之类的,就没意思了。告诉你,冷玄,就算死,你也得死在我手里。rdquo冷玄默然。折腾了半天,已是夜半,雷海城也有些倦意,踢开地上的盔甲衣服,清出块干净地方准备睡觉。想了想,过去替冷玄解钩索。勒了好几个时辰,也该让血脉畅流一下,免得麻痹过头,影响肢体行动。否则明天他就得拖个手软脚软的人下山,给自己添麻烦。翻过冷玄身体的时候,他忽地怔住。冷玄的背部,赫然刺着一株桃花。桃枝从尾椎骨开始,向上张开不少细枝,数十朵桃花在枝叶衬托下盛开绽放,十分的艳丽夺目。雷海城知道刺青不算什么稀罕事,古代贵族为了显示身份或地位,在身上刺个老虎、老鹰什么的也很多。但像冷玄这样身为一国之君,却刺上桃花,跟皇帝的威武雄风沾不上半点边,不免出奇。真正让雷海城惊愕的,是几道深深的烙痕。交错着,破坏了那副美丽近乎妖艳的桃花刺青。这画面,令他想起了很早以前看过的一部战争影片《红樱桃》。具体情节已经记不太清,只记得里面的女主人公是个小女孩,被德军抓到后,德军的变态司令在女孩背后纹上了一只纳粹老鹰。影片的最后,就是获救的女孩用烧红的木炭按上自己后背,想毁掉那耻辱的印记helliphellip他愣了片刻,才记起自己的目的,将钩索从冷玄双腕和脖子上解开。脱下自己最外面的长衫,丢给冷玄。ldquo你背后,究竟是怎么回事?rdquo闭目假寐良久,烙痕和刺青始终在头脑里盘旋,雷海城睁眼。ldquohelliphellip那跟你没关系。rdquo冷玄披着雷海城的外衣,靠坐在对面洞壁,正望着洞穴外的月光出神。他已经洗干净了全身血污,半边脸还肿着,本来低沉悦耳的男中音也还带点沙哑,神情里却已恢复了属于帝王的傲气。ldquo你的目的不就是报复我么?其他的,你没必要知道。rdquoldquo你是不是嫌刚才被我干得还不够?rdquo雷海城冷笑警告冷玄,居然还敢用这么傲慢的口气跟他说话。冷玄沉默着不出声。ldquo你还没回答我。rdquo雷海城挑起眉毛,其实他并非好奇心旺盛的人,而且也知道冷玄说得没错。他的目的只是尽情折辱冷玄,至于冷玄身上有什么刺青,确实跟他的报复无关。可说不上为什么,就是对烙痕下的桃花刺青起了探索之意。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