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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吟片刻,缓缓说:“那乖宝撒个娇,哄哄老公。”撒娇?温童愣了愣,他哪会撒娇啊!更何况是对着陆匪撒娇。沉默了好一会儿,他扯出一个僵硬的笑容,用僵硬地语气说:“你,别生气了。”陆匪等了会儿,没等到下一句,挑眉道:“这叫撒娇?”温童点头。陆匪:“这叫哄人?”温童继续点头,眼神飘忽。陆匪没忍住,笑出了声。看见温童有些不好意思的表情,心里觉得好笑又满意。不会撒娇,不会哄人,说明温童没有对谢由做过这种事。很好,非常好。陆匪舌尖抵着牙关,漫不经心地说:“乖宝看起来第一次撒娇,老公要求不高,也不期待乖宝说什么话,但至少得……亲两口吧。”温童眼睫颤了颤,他不意外这个要求。陆匪要是真的单纯想听他撒娇,那才奇了乖啦。这几天下来,他的底线已经一退再退了。亲个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想着,他微扬起脸,凑到陆匪面前,吧唧了一口脸颊。还没来得及后退,后脑勺被一只有力的大手覆上。陆匪按着他的脑袋,再次吻上他的唇。男人似乎已经学会了亲吻,轻车熟路地撬开齿关,扫荡他的口腔,卷住舌尖。温童觉得陆匪十分熟悉自己的身体,甚至比他自己都要熟悉几分。亲吻时的每一个停顿,每一次呼吸,都能令他身体颤栗,仿佛有股电流涌过,酥酥麻麻地流淌遍全身。他眼睫颤抖不止,被亲得眼尾泛起一抹薄红。陆匪的亲吻变得温柔了不少,但时长完全没有缩短。温童感觉自己的呼吸被尽数攥取,有些喘不上气,他强忍着一巴掌拍在陆匪脸上的冲动,死死地抓着陆匪的胳膊。良久,直到他舌根发疼,陆匪才恋恋不舍地结束这一吻。这一吻持续的太久,陆匪左臂的伤口有些崩开,鲜血溢出,空中萦绕着淡淡的血腥味。他毫不在意,往后一靠,像是头饱餐一顿凶兽,眼里充斥着淡淡的餍足和还未消散的痴迷,慢慢地舔去唇边的水渍:“乖宝好甜。”温童微喘着气,眼神清明。吃饱了,脾气会好。不论是人还是凶兽。他抿了抿唇,盯着陆匪漆黑狭长的眸子,嗓音微哑:“你的账算清了吧。”陆匪笑眯眯地点头:“听乖宝的。”温童扯了下唇角,双眸清澈明亮:“现在该轮到我算账了。”陆匪微微一怔,掀起眼皮,撞进那透彻清明的眼瞳。像是两汪干净纯粹的清泉,映着车内的微光,映着面前的人,映着卑劣丑恶的他自己。陆匪看到温童眼里怔愣的自己,听到少年清朗的声音缓缓说:“在房间的时候,我明确地说过我不想陈金的生日宴,我没有兴趣,我身体不舒服,只想休息。”“是你逼着我去的。”“你非带我去,甚至让我坐轮椅,推着我去,结果遇到了枪击。”他神情不悲不喜,语速很慢,咬着字音说:“陆匪,你差点害死我。”听见死字,陆匪瞳孔微微一缩,下意识想要解释:“我……”温童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继续说:“你狂妄,你自大,你以为一切的事情都会按你预期的发展。”“这次没有,下次也可能没有。”温童看着他,说出最关键的话:“我不希望再发生这种事了。”“你应该知道我不怕死。”“比起怕死,我更怕疼。”不怕死个字像是最后一记重磅炸弹,狠狠地在陆匪心里炸开。他比谁都清楚温童是真的不怕死。温童:“以后你要学着尊重我的意见。”陆匪脱口而出:“好。”听到这个字,温童缓缓呼出一口气,屈了屈手指,他真切地感受到自己触碰到了恶犬脖颈上的项圈。打完一巴掌,就该给一颗甜枣。温童瞥了眼陆匪左臂被鲜血染透的情景,对他说:“先停车,让蛇一给你处理下伤口。”轿车在黑黢黢的路边停下。在后座不方便换纱布,陆匪便主动走下车,关上车门,站在路边让蛇一帮忙处理伤口。蛇一揭开原先的纱布,看了眼有些松动羊肠线,微微皱眉:“爷,左臂尽量不要用力。”“线松了,我要帮你重新打结收紧。”陆匪嗯了声,单手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又一口。尼古丁稍稍平缓他躁动的情绪。蛇一手指搭上他的皮肤,感受到那灼热的温度,转而去搭脉搏,眉头皱得更近了:“心跳太快了,可能是伤口感染发烧了。”“不是,”陆匪斜斜地倚着车门,叼着烟漫不经心地说,“我就是有点高兴。”蛇一愣了愣,抬眼看他。陆匪没有解释,吐出烟圈,满脑子都是温童刚才清亮好听的嗓音。【以后你要学着尊重我的意见。】以后……乖宝还真会抠字眼。明知道温童是骗自己的,但他无法遏制住心底的喜悦。明知道温童骗自己的目的,可他仍然甘之如饴,甚至希望多骗自己一点。完了。他完了。没能囚住白鸟,反而想做任白鸟翱翔的天空。陆匪低低地笑出声。他瞥了眼蛇一小心翼翼的动作,开口道:“用点力,绑紧。”让我再清醒一些。蛇一哦了声,用力收紧松散的羊肠线,头也不抬地问:“需要拆了重新缝么?”陆匪:“???”第39章 1、蛇一跟了陆匪很多年, 知道他不怕疼,有时候也会利用疼痛。见他这会儿没反应, 淡定地说:“那样会比较痛。”陆匪沉默片刻, 抽了口烟:“我看起来有自残癖好么?”蛇一顶着张死人脸说:“严格来说,不是自残,是他残。”陆匪:“……”蛇一迅速将羊肠线收紧打结, 换上新的绷带,转身走向副驾驶, 开门上车。陆匪瞥了眼他的背影, 垂下眸子, 缓缓吐出一口烟。透过灰白虚幻的烟雾, 看着后座模糊不清的少年的身影。半晌,无声地叹了口气。等陆匪抽完两根烟,轿车再次启动, 缓缓驶入黑暗。没有在路上逗留,连夜从曼谷开回橡岛。抵达橡岛的时候,已经是清晨了, 天边泛起抹鱼肚白, 整座小岛还在沉睡, 看不到其他行人车辆。温童在游轮上就有些犯困,后来又因为袭击的事折腾了好几个小时,被推进别墅的时候, 已经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了。田竹月听见动静起床,看见温童坐着轮椅, 下意识地惊呼了一声。她想关心温童,又碍于自己的身份和陆匪等人在场不敢多问。温童感受到有人靠近,勉强睁开眼睛, 见是田竹月,边打哈欠边说:“我没事,就是……你就当我懒得走路吧。”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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