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之前遭遇了两次枪战,但现在是在安全的射击场。温童作为一个铁血直男,面对这些触手可及的枪,可耻地心动了。他两眼放光,大步往前走。“随便挑。”陆匪在他背后说。温童没有碰过真枪,对枪的了解仅限于射击游戏,扫视一圈,先挑了把帅气的AK-47。陆匪:“枪里有都有两发子弹,乖宝可以先开两枪试试。”温童应了声,试着摆了个射击的姿势,不得不说,拿着枪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一枪在手,他对陆匪都改观了。区区陆匪,不足为惧。温童大手一挥,对陆匪下令:“让教练来教我。”陆·教练·匪径直走到他面前。温童:“……我要正经的教练。”陆匪:“这里没有正经的教练。”温童:“……”他看向领他们进来的那个中年男人,中年男人非常识相地往外走。温童沉默片刻,越过陆匪,转身走向的射击位,一抬头,脚步顿住。远处的靶子上贴着谢由的大头照。谢由的脸被放大了几倍,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温童嘴角抽了抽,有些无语,怪不得带他来这里泄火、不是,发泄。合着是来让他对谢由开枪的。下一秒,温童面前多了副耳罩。“等会儿开枪声音会很大,”陆匪说完,把耳罩挂到他脖子上。男人触上他的手腕,单手卸下那只令人厌恶的手表:“手表先摘了。”温童不清楚实弹射击练习到底需不需要摘表,摘了也就摘了。陆匪接着又抬了抬他的胳膊:“步枪要用这种姿势。”紧接着,他感受到后腰多了只滚烫的大手,轻轻往前一压。背脊被迫挺直。陆匪的动作没有任何不规矩,似乎真的是单纯的帮他调整姿势,教他该怎么开枪。温童照着他的话变动站姿。见少年没有那么排斥自己,陆匪舌尖顶了顶腮,不动声色地往前走了步,若有若无地贴着瘦削纤细的身躯,虚虚地将人圈进怀里,轻嗅空中若有若无的香味。“头稍微偏一点。”温童没有感受到男人的小动作,只是觉得有点热。男人的体温本来就炙热,周身带着股烟草味,强势地笼罩过来,令他有点不适。他的身体仿佛还记得陆匪,记得拿滚烫的温度、灼热的呼吸、无法忍受却无法停止的刺激。温童忍不住皱了皱眉,身体稍稍往前倾,离身后的男人远点。“再稍微偏一点。”陆匪看着他的动作,没有再往前逼近。垂下眸子,盯着少年雪白的脖颈,不自觉地滚动喉结。“对,就是这个姿势。”“乖宝可以开枪了。”话音落地,他替温童带上耳罩。正准备给自己带上,只见少年动作利落地按下扳机。“砰——”一声巨响。温童是故意没等陆匪,提前开枪,偏偏没料到这AK的后座力有点大。一枪下去,他往后退了步,撞进陆匪怀里,像是在投怀送抱似的,耳罩都歪了。陆匪没客气,低下头若有若无地贴着他的脖颈,痴痴地嗅着覆在细腻皮肉上的香味,面不改色地夸奖道:“好枪!”“乖宝真果断。”“对谢老二那种变态就应该这样。”温童:“……”他立马往侧边走了一步,离陆匪远点儿。放下AK,摘下耳罩,抬眼看向前方的靶子,眯了眯眼睛,仔细看了会儿,他忍不住问陆匪:“我打到哪儿了?”陆匪瞥了眼,实话实说:“歪了。”温童:“?”“我连这么大的靶子都没打到?”陆匪安慰道:“但乖宝射进了老公心里。”“……”温童面无表情:“那你可以去死了。”陆匪低笑两声,让工作人员调进靶子距离,接着挑了把后座力较小的手枪,交到少年手里:“这只比较适合新手。”温童低头看了眼枪,正想问这款是什么枪。第一个字还没说出口,门口传来了嘈杂的动静。“Why?”“kho thot……”英文和泰文的对话令人下意识地看了过去。门口的工作人员正在和两个外国人交涉,其中一个还是个熟人。“温!陆!”熟人也看到了练习场内的他们,晃动胳膊打招呼。看出他们认识,工作人员转身,迟疑地看向陆匪。陆匪盯着诺亚看了两眼,示意工作人员把人放进来。“晚上好!”诺亚快步走到他们面前,用中文夸张地说,“有缘!”“千里、见面!”他指了指身旁金发碧眼的帅哥,憋了半天,憋不出介绍的中文,转而用英语说:“这是我的朋友,亚当。”“你们是来这里约会的吗?”陆匪敷衍地应了声。诺亚兴冲冲地问:“刚才的员工说这里被包场了,是你们包的吗?”陆匪冷淡地说:“嗯。”诺亚立马问:“我们可以在这里练吗?”陆匪撩起眼皮,冷冷地看着他:“你觉得我为什么要包场?”诺亚愣了下,非常识时务地说:“好吧。”“我们不打扰你们约会。”他转过身,瞥见靶子上的照片,愣了愣。下一秒,陆匪锐利的视线落在他脸上。真敏锐。诺亚在心里说了句,睁大眼睛,装出一副震惊的表情:“居然还可以这样玩吗?”“陆,明天我和朋友过来的时候,也可以让他们把照片打出来么?”陆匪:“不行。”诺亚:“???”他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为什么?我们不是朋友吗?”陆匪不耐烦地吐出两个字:“不是。”诺亚愣了愣,没料到他这么直接。陆匪微扯唇角,语气讥讽:“见过几次面就叫朋友么,我可没有你们美国佬这么开放。”“下次,不要再不识好歹的打扰我们。”“做人要有自知之明。”“诺亚·艾德里安。”男人轻描淡写地喊出了诺亚的全名。诺亚从未告诉过他们自己的姓氏,深刻地感受到陆匪话里的威胁意味,闭上了嘴。他挠了挠头,尴尬地笑了两声,道歉道:“抱歉抱歉。”“我们先走了,祝你们约会愉快。”说完,诺亚拉着朋友离开。等他们俩离开,陆匪偏过头,若无其事地对温童说:“诺亚说他不想打扰我们约会,先走了。”温童沉默片刻,对他说:“我是英语不好,不是脑子不好。”“我听见你说你们不算是朋友。”陆匪理直气壮:“的确不是朋友。”“我们才见过几次面?说过几句话?”“乖宝,世界上没有那么多好人。”“他老是出现在我们面前,居心不良。”温童眼睫一颤,若有所思地看向诺亚离开的背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