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公司发展的挺好的,可能在忙工作吧。”温童又提醒了一遍:“你千万别告诉他我在哪里啊。”“我和谢由的事……等我回国自己去解决。”孟信瑞拍拍胸脯,发誓道:“放心,我卖谁都不可能卖咱们温哥。”温童:“好儿子,爸爸爱你。”孟信瑞:“……”和孟信瑞聊完,温童又把搬家的事情告诉了诺亚。诺亚没有秒回消息,他把手机放到一旁,拿了套换洗的衣物去洗澡。淅沥的水声响起。半个小时后,温童顶着头湿发走了出来。下半身穿着纯黑长裤,上半身不着寸缕,发梢的水珠滴落在白净的肌肤上,划出一道道水痕。他大步走到全身镜前,拿起药膏开始涂药。背上红印不痛不痒,他没有太在意,往掌心挤了一截药膏,当沐浴露似的搓了搓。关键在于是胸口这一点。虽然消了些,但还是有点红肿疼痛。透明的药膏涂在温热的身体上,很快膏体融化成透明晶莹的药液,覆在殷红的一点上,似水滴花芯,透着股靡丽的意味。温童盯着自己的胸看了两眼,完全没有感受到视觉冲击。他只感受到一件事:涂了药不方便穿衣服了。那就暂时不穿了。晾会儿胸。他转身看了看背上的药膏,镜子将后背上深浅不一的红印映照清清楚楚。温童眯起眼睛,总觉得这印子看着有些眼熟。在哪里见过。像是、像是……他正要捕捉到那一缕思绪,忽地,床上手机震了震,弹出响亮的微信提示音,打断了他的思路。温童走过去拿起手机,是诺亚的微信回复。【诺亚:???!!!】【诺亚:Why?!】【WT是自由的小精灵:因为还要在美国呆好久,不想再麻烦白越了。】【诺亚:你已经定好房子了吗?】【WT是自由的小精灵:对,已经租好了。】【WT是自由的小精灵:明天就搬。】【诺亚:这么着急。】【诺亚:你和白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诺亚:他对你做什么事了吗?】【WT是自由的小精灵:他和我表白,我拒绝了。】【诺亚:然后呢?】【WT是自由的小精灵:然后我就要搬家了。】诺亚眨了下眼,白越告白被拒绝他不意外,令他诧异地是,白越肯这么放任公主离开吗?他给温童发了个表情包,下车走进酒店,随手把车钥匙扔给酒店门口的泊车小弟。走进酒店,感受到身后直勾勾的视线,他脚步顿住。偏头看过去,正好对上泊车小弟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诺亚脚尖一转,大步走到泊车小弟面前,递给他一张大面值的小费。泊车小弟立马扯起标准微笑:“谢谢,谢谢。”他目送着诺亚上楼,拿出手机发送消息。【确认诺亚·艾德里克一个人住酒店,没有带其他人。】…………泰国·曼谷医院收到短信后,陆匪缓慢地从病床上坐起来,脸色苍白阴沉:“没有在诺亚身边看到乖宝。”青脸连忙给他递了杯水,分析道:“诺亚是个花花公子,住酒店不带温少爷很正常的。”“诺亚在华盛顿,温少爷的护照和身份证都在华盛顿,两者肯定有联系。”陆匪攥着水杯,用力到指节发白:“不。”“护照在,并不代表人也在华盛顿。”“如果诺亚想要藏匿乖宝的行踪,完全可以用自身和护照作诱饵,误导我们。”青脸愣了会儿,疑惑地问:“如果是诺亚的阴谋,为什么他要做到这个地步?”陆匪沉着眸子:“前两次对他的调查肯定有疏漏。”“重新查。”“把他的好友圈、祖宗十八代都查清楚。”青脸:“好。”陆匪侧身下床,单手解开病号服:“买机票,你先和我去华盛顿。”“乖宝肯定在美国。”他低头脱衣服,牵扯到肺部的伤口,脸色白了一瞬,眉头瞬间皱紧。见状,青脸忍不住说:“您要不还是留在曼谷养伤吧。”“我和蛇一或者强吉去。”陆匪紧抿着唇,强忍住撕扯般的疼痛,没有溢出一丝闷哼声。缓了会儿,他才哑着嗓子说:“不行。”“我亲自去。”“说不定……”陆匪缓缓扯起唇角,他眉眼漆黑狠戾,面庞却是毫无血色的,极黑与苍白的交织令他看起来如同恶鬼。“乖宝看到我这幅样子,会心软一些呢。”…………“谢总,国内查到点线索。”“温先生的支付宝和微信都绑定了新的号码,是美国的手机号,华盛顿的护照和身份证应该是真的。”谢由紧皱的眉头稍稍松开些许,双眸仍然晦暗不明:“美国啊……”他喃喃道:“童童在的好友圈里没有和美国有关的,是在泰国交到新朋友了么。”助理顿了顿,继续说:“还有桐城小区那边说温先生有个访客,是大学舍友,呆了半天才出来。”新微信、舍友……线索串联起来,谢由当即明白温童联系了大学舍友,托他们去家里拿东西了。“童童现在是安全的。”助理应道:“对。”“这么多天过去了,联系了舍友,却迟迟不肯联系我。”谢由低低地笑了声,眼镜下的瞳仁愈发漆黑冰冷,叫人不寒而栗。片刻后,他拨通孟信瑞的微信视频。“喂?”“童童在哪里?”孟信瑞愣了会儿,立马说:“我哪儿知道。”“不是你帮他办的休学么。”谢由开门见山地说:“我知道他在美国。”孟信瑞睁大眼睛,下一秒,立马说:“谁说他在美国,我怎么知道他在美国。”谢由看着他拙劣的演技,沉声道:“不用骗我了。”“他现在有危险,我很担心他。”听到第二句话,孟信瑞脸色变了变:“什么危险?”谢由微垂着眸子,遮掩住眼底的寒意,语气却尽是忧心忡忡:“他没有和你说么?”孟信瑞琢磨这段时间温童只提起过两个人,一个房东一个美籍华裔。他卧槽了一声,立马问:“不会是那个房东吧。”“我就觉得那小子不太对劲。”听着他的话,谢由眼神阴寒无比,房东,男性,可能对童童有想法。紧接着,孟信瑞察觉到了不对劲:“不对啊,谢哥。”“你怎么知道的?他两个小时前给我打电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而且你都知道他有危险,怎么还不知道他在哪儿?”谢由缓缓说:“你了解童童的性格,他不会把人往坏了想。”“他最近应该和你说了一些异常的事吧。”“我只收到一些消息,童童会遇到危险。”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