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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缠的樊霄令游书朗头疼欲裂,他摸了颗烟咬在齿间,面色难看得可怕。咬着烟去翻火,游书朗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到打火机点了烟。随手又在柜体里一摸,双指夹着一个正方形的盒子扔在樊霄面前。吐了一口长烟,游书朗神色冷峻地挑了一下眉:“想试试吗?”樊霄垂下眸子,被子上扔的是一盒套子,已经开封,显然用过。丝丝落落的戾气顺着身体里的脉络逐渐积聚于胸,樊霄怒极反笑,他拾起盒子,翻转于指间,浪荡子一般轻飘飘的说道:“游主任多久没做了?憋得不轻吧?昨晚醉了抓人就亲,我躲都躲不开,哦对了,你前男友叫臻臻?一边亲我一边喊臻臻,我嘴都被你亲破皮了。”“要看看吗?”他往前一凑,微微噘唇。游书朗的手指狠狠一抖,尼古丁抽入气嗓,狂咳起来。震荡的咳嗽声一声连着一声,夹着烟的男人眸子上蒙上了一层生理盐水。樊霄见游书朗咳得差不多背过气去,又忍不住心疼,凑过来拍背递水,殷勤备至。“你醉了,没分清人也无可厚非,不就亲个嘴儿吗,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你为了推开我,故意拿套子吓我可就是你不对了,再说,万一没吓住怎么办?”游书朗抬起头,隔着咳出的眼泪看向樊霄,见他朦胧的脸上皆是戏谑。“咳咳~滚蛋!”“我昨晚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一晚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么也得留我吃个早饭吧,现在让我滚,着实说不过去了游主任。”游书朗将将止了咳,他心中极乱,樊霄的话让他隐约忆起了昨晚的一些残碎画面,滚烫的唇,热烈的吻,以及陆臻……在梦里,他好像真的吻了臻臻,还做了……身体一僵,游书朗神情陡然变色,他的手指搓了搓,掌心忽然发热。酒后乱性,除了强吻,自己是不是还耍了别的更过分的流氓?如果梦里吻的臻臻实际是樊霄,那么……心石一沉,游书朗惶惶不安,却不敢直接去问樊霄。“我去洗个澡,你…自便吧。”直到故作冷静的身影消失,樊霄才半靠在床上,他伸手将床头柜上扣着的照片翻起,懒懒地与照片中的人对视。“臻臻,你说多久你男朋友会心甘情愿上我的床?”第36章 我就喝口汤夜晚的山风争先恐后地从敞开的窗子呼啸而进,在几近赤裸的男人身上狂野地打了一个卷,无情地瓜分了男人体表仅存不多的温度。男人双手被缚于身后,身上仅着一条短裤,被人压着半跪在地上。他低垂着头,目光暗扫,神色还算冷静。蓦地,别墅的大门弹开,阴风率先而入,与未关的窗子形成对流,窗帘的坠脚哗啦啦地碰撞,赤裸的男人又抖了抖。踩风而来的是一个面色阴鸷狠厉的男人,他的身后随行两个喽啰,场面颇为骇人。“抓到了?”那人声音里带着恨意,几步便窜至男人面前,抬腿猛然将他踹翻。“你个死基佬,我说过的迟早要弄死你的!”地上的男人块头很大,肩宽背厚,肌肉虬扎。即便被束缚,也不见落了下乘,麻绳紧束,胸肌鼓胀,反倒看出些暴力美学的意思。他抬起头,看着居高临下、双目喷火的男人,眼中露出一点疑惑:“…你是二百块?”二、百、块!薛宝添想起了拍在自己脸侧的二百块钱,和那句“不能再多了,你长得不好看”。“我草你妈的!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薛宝添故技重施抬腿就踹,大皮靴高高扬起带着万钧之力,扬的高落得急,本应是重重一击,却不料半伏在地的男人伶俐的撤身一躲,让薛宝添一脚踏空,险些来了个趔趄。用力过猛,鞋底落地,震得半条腿都麻了。薛宝添瘸着腿震怒,指着男人身旁立着的几个黑衣保镖:“我雇你们来干什么的?都他妈吃屎的啊!给我摁着他!”地上的男人被七手八脚的控制,躲无可躲,结结实实挨了薛宝添十几脚。被胡乱踹了一通,男人吐了一口血沫子,抬眼看着面色阴狠、气喘吁吁的薛宝添,语气竟是不温不火的在讲道理:“上次那事也不能全怪我,再说我也和你道过歉了,钱我也给了,是你自己不要的。”一提钱,薛宝添又火了,嘴里骂骂咧咧地四处找趁手的家伙。男人也不想再挨皮肉之苦,加快了语速分辨:“再说,你身上被人揍的那些伤,都是我给你上的药,后面也是。我们不是说好了吗,这事翻篇不论了,你怎么还事后算账呢?”薛宝添的牙齿都要磨碎了,一个月前的那个傍晚是他人生的至暗时刻。他先被人无故痛殴,又被这人捡回鸡尖,事后还不让骂人,威胁他骂一句草一回,他憋得像个临炸的气球,又因全身是伤,疼得动不了半步。这人中途离开了一会儿,买了两管药膏和几袋方便面,一边用小电炉煮面,一边给他淤青的伤口涂药。薛宝添从小到大没受过苦,是个少爷羔子,药膏清凉,暂时缓解了伤痛。因而他虽有心抗拒,但也不多,推推搡搡就从了。“最疼的是他妈后面!你他妈驴啊,不掂量掂量自己那东西就…那什么?放古代报官就得阉了你,现在也得化学阉割!”“你还是要报J?”男人涂药的手停在了薛宝添的后颈,虚虚地搭着,不轻不重,让人提心吊胆。薛宝添张了好几次嘴,最终还是怂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以后爷爷弄不死你!拧盖子的声音在背后响起,男人似乎换了药膏。冰凉的触感从后面传来,薛宝添猛然一凛,脊背瞬间僵直!“你干什么?”声音变调,他费力地转头后视,颤抖着问道。“给你擦药,你不是说疼吗。”“我他妈自己来,不不,我不擦,赶紧拿开!”男人觉得他嗔怪,转手不再理他,蹲在小炉子前专心煮面。薛宝添给自己的亲信打了电话,让他来接。放下电话时面已出锅,年轻的男人坐在小凳子上埋头吃面。面香四溢,充满了逼仄的斗室。薛宝添的肚子一咕噜,胃疼得厉害。他喝了一肚子酒,被揍又被尖,如今早已腹中空空,期待添一粟热食。“来一碗?”男人头都没抬地问道。“谁他妈吃这垃圾食品。”薛宝添恨恨地别过脸。五分钟后,他在满室的面香中别回脸:“那什么,我就喝口汤。”这段记忆是薛宝添最想消除的,又怂又贱。多少个午夜梦回,他都懊恼地想抽自己大嘴巴子!在别墅里转了一圈,他找到了一个玻璃烟灰缸,挂在指尖上踱步回到男人面前缓缓蹲下。“叫什么?”男人抬眸,细细看过薛宝添,才道:“原来你长这样。”薛宝添想到一月前鼻青脸肿的自己,愤然一怒:“操你大爷的!我他妈…”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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