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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更好的融入四周,他们的车都不显眼,也不宽敞。四个保镖们在后面那辆,盎撒人跟一个保镖坐在这辆的前排,闻哲和谢藤在后排。他们腿和胳膊被迫紧挨在一起,另外一边膝盖则分别抵住车门,颠簸时会发生磕碰,谈不上舒适。谢藤调整了姿势,半窝进闻哲怀里,圈住对方的腰,把闻哲拉向自己,歪头靠在他的肩上,让彼此密不可分地依靠在一起,挪出一些空间。闻哲配合地圈住谢藤的肩膀,思忖对方的亲昵有几分发自真情实感,又是否恢复到“圆形舞台”的“阶段”。可惜这些评估都需要对比。在初次接触时的那个星期已经不再具有任何参考价值,此前的一周相处也无法成为参照的前提下,他没有办法得出准确结论。“我觉得西西里的建筑就像是层数很多的婚礼蛋糕。不知道该从哪里下刀。”谢藤目光落在车窗外,突兀地问,“如果是你,会从哪里开始切?”“取决于刀的大小以及持刀人的身高是否超过四米。”闻哲据实以告。谢藤笑了,继续抛出下一个光怪陆离的问题。等对方结束了一系列天马行空的问答游戏过后,闻哲终于找机会弄清了此前途经过的线路:水上飞机先从古巴飞越过大半个大西洋;游艇绕行第勒尼安海,从西西里上岸;即将前往卡塔尼亚机场,目的地未知。“你饿不饿?”谢藤忽然问。闻哲应了一声,终于得出结论:谢藤已经恢复了“圆形舞台”时的状态,看起来就像是个因迷恋自己而极力讨好的体贴情人。谢藤似乎还没有意识到迷恋或讨好都是次要部分,也没意识到真正能让自己获得乐趣的部分是:被别人掌控后再不断反抗。掌控和反抗对谢藤来说都是必须的条件,顺序也不可颠倒,至于现阶段的相处方式反而无法让他品尝到真正的饕足,只能让他越发饥饿。“你想吃什么?”谢藤问。“披萨除外。”闻哲说。谢藤顽皮道:“现烤跟速冻有天壤之别。”“披萨。除外。”闻哲说,“别让我说第三遍。”谢藤弯起嘴角,一脸得逞的模样:“那就牛排。”“可以。”闻哲说。西西里岛不大,机场距离靠岸的位置也不远,一行人很快抵达。“你们俩个在头等舱。我在后面的商务舱。”盎撒人下车前把护照递给闻哲,“请务必保持低调。说英语的时候,最好加点奇怪的口音。”闻哲盯着护照上完全陌生的字母,无法猜测这是哪一国的文字。但其中一份照片上是他,另一份则是“谢女士”。“看这里。”谢藤指向两份护照的姓名栏。“一样的姓?”某种可能滑过闻哲的脑海,他看向盎撒人。“你们现在是夫妻。”盎撒人说。“……”闻哲的猜测成为现实。盎撒人打开车门,闻哲无奈地下车,把手伸给“谢女士”。“劳驾演得像一点。”谢藤钩住闻哲的臂弯,抚平了裙子上的褶皱。“小心台阶。”闻哲随即换上温柔体贴的面孔。“新婚快乐。亲爱的。”谢藤伪出带着奇怪口音英语的女声,对闻哲的配合表示满意,“相信我们的蜜月之旅一定会很愉快的。”闻哲心下皱眉,并感觉不到快乐,面上帮谢藤整理帽檐上的装饰,亲昵地捋开颊边卷发。谢藤从善如流地配合。盎撒人努力憋笑,导致口罩抖动。“夫妻双方”培养好感情后,穿着不像保镖的保镖们率先走进机场,去拥挤的经济舱候机区排队;盎撒人在贵宾候机区前没有驻足,径直前往商务舱候机区;闻哲在贵宾区要了杯意式浓缩咖啡,谢藤用伪音英语跟左右两边邻桌的夫妻与中年男士搭话,相互夸赞对方的衣着品味,三方很快就熟络起来。简单的自我介绍过后,谢藤钩住闻哲的胳膊替他自我介绍,三方开始用闲聊打发候机时间。那对夫妻跟闻哲他们不同班次,但那位中年男士跟他们一起走上了登机的舷梯,继续闲聊。飞机随后在比萨落地,谢藤与中年男士礼貌告别,闻哲简单点头表示礼貌。盎撒人坐在另一辆车的驾驶座上,等待二人走出大厅,其他人分别乘上两辆车,像普通游客那样驱车前往比萨。一个多小时后,他们悠闲的徒步穿过教堂景区,在斜塔面前合影,而后换车继续沿着公路前往佛罗伦萨。保镖们消失在拐角,盎撒人率先穿过繁华街道,走进一间位于荒僻角落的餐厅。闻谢二人紧随其后。他们在角落的桌边坐下,谢藤假装认真翻看酒单,仔细挑选,不时跟闻哲商量,继续假装不懂红酒,在闻哲给出挑选的建议后假装开心地亲吻他,并用手指替他擦掉残留在唇角的口红印。奇怪的橄榄油与酸奶组合的冷汤率先被端上桌,混合蔬菜沙拉没能显眼多久就沦为了次要的装饰品。巨大的佛罗伦萨牛排与旁边的配菜形成鲜明对比,让餐桌变得渺小。餐刀利落地切割,猩红的内里像火一样露出,夹在上下的焦化层与白色熟肉间,形成让人食指大动的红色。“别告诉我提前一个月预定的牛排已经被你们吃光了?”熟悉的带着介于粤语与闽语口音的普通话传来。闻哲抬起头,望向声源。HR助理的表情不再礼貌温柔,身形相比苗条更接近于消瘦。像一柄锋利的匕首。闻哲想。对方亲吻谢藤的额头,弯腰与盎撒人拥抱,却没有看向闻哲,后者干脆垂下视线,继续专注于面前的食物。“当然没有。”盎撒人站起来,礼貌地为她拉开椅子并追加了一人份的牛排。她从自己的手包里,取出一小瓶谢藤惯用的淡香水,将它摆放在谢藤与闻哲之间的餐桌上。闻哲在HR助理靠近时嗅到了跟游艇上备好的须后水同样的橙花后调,随即肯定了自己此前的猜测。那艘轻型游艇的所有者可能也是她。闻哲想。他不动声色地扫一眼瓶盖顶嵌着的“X”形状的蓝宝石,谢藤则伸手拿起那个瓶子来回把玩了好一会儿才将它收进自己的手包里。“我见到他了。”谢藤把叉子上刚切好的一小块牛排塞进嘴里,餐桌礼仪无可挑剔,语气漫不经心,“时间不多,只稍微聊了几句。”她动作一顿,问:“觉得如何?”“是个容易接近的人,却不是个容易动摇的人。”谢藤切下一块牛排,继续切小,“最好能再巧遇几次,之后再正式见面。”闻哲抓住谢藤提到的关键词仔细回想,当即明白卡塔尼亚机场的贵宾候机区是早计划好的一环。这种堪称完美的掩饰方法,没有留下任何刻意的痕迹,就连闻哲都被骗过了。闻哲记得谢藤当时跟那对夫妻聊的是艺术品鉴赏和意大利舒适的天气,跟那个中年男人聊的是古罗马文化和宗教艺术。看来会面的目标是后者。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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