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时紧张到极点,一触即发。那丹阳弟子却在磕了几粒疗伤丹药后,忽然破口大骂,“你们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会出现在我丹阳仙府地界?!”沈星河和那黑衣人闻言,立时都看向那丹阳仙府弟子。就见他已骂骂咧咧站起身来,神色阴狠看着黑衣人,“好哇,我就说你为何把我引来这边,原来是有同伙在这里!”沈星河闻言,低头看了眼自己,这才想起,自他来到这金乌大漠,为避免暴露身份,也穿了一身黑衣,甚至与那黑衣人一样,也用黑布蒙住了脸。所以,倒也难怪那丹阳弟子会把他们认成一路人。就听那丹阳弟子又色厉内荏道,“五天前袭击无名城的人,也定是你们!”“实话告诉你们,这金乌大漠如今已被我丹阳仙府严密封锁,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若你们把其他同伙供出来,随我回去领赏,我丹阳仙府或还可留你们一个全……啊!!!”话音未落,那丹阳弟子便被一条粗壮的巨大蛇尾拍成肉泥,瞬间毙命。“嘶嘶……”空气中一时间满是浓重的血腥气。沈星河神情凝重地看着那忽然现出蛇尾的黑衣人,眼见着那人周身的气息越发不稳定,灰色竖瞳直勾勾盯着别院的方向,也渐渐现出与之前那些发情沙蛇相似的气息,沈星河脸色顿时一黑,提着“绝欲”刀就对那蛇妖砍了上去。那蛇妖已有元婴末期修为,虽尚不及沈星河神魂的出窍末期,但或许是他血脉有异,完全化作蛇身后,竟已有出窍初期的实力。他又似乎被空气中的异香惹得完全失去了理智,一直不要命似的猛往结界上撞,气得沈星河薅住他的尾巴把他狠狠甩出去老远,才终于把他钉死在沙地里,一把火连蛇带魂魄烧了个精光。解决完那蛇妖后,沈星河又把之前那被蛇妖拍死的丹阳仙府弟子也烧干净。在这之后,才立刻带着别院转移。与此同时——金乌大漠一处绿洲的客栈中。坐在桌边的黑衣人,忽然听到“啪”一声脆响。黑衣人顿了顿,立刻自储物戒中拿出一个小盒子。在看到里面写有“蟒十三”的腰牌,已完全碎裂后,他眼中立时现出一丝意外,起身出了房间,敲响隔壁房门。“吱呀——”房门很快被人拉开,从里面走出一个身着墨绿长衣的男人,神情不耐道,“又出了什么事?”黑衣人道,“进去说。”墨绿长衣看了他几眼,这才让开身体,让黑衣人进去。房门关上后,黑衣人很快道,“‘蟒十三’已死。”墨绿长衣闻言,眉头微挑,“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之前是去追那丹阳弟子了罢。”“只一个元婴期,他都对付不了,这种废物,在我们药王谷,连试药的资格都没有。”黑衣人也就是蟒一闻言,却没有丝毫不悦,只睁着一双冰冷的灰色竖瞳,就事论事,“十三定不是死于那丹阳弟子手中。”“他有吞天蟒血统,本体已有出窍初期修为。”墨绿长衣闻言,这才终于来了点兴趣,问蟒一,“吞天蟒?你可能寻到他的尸体?”“若能寻到,倒是可以让我采上些血肉。”蟒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很快闭上双眼,仔细感知了一番——他与蟒十三乃一母同胞,多少能感知到对方的气息。半晌后,他才睁开眼睛,对墨绿长衣道,“我只能感知到他死前的大致方位。”“他已魂飞魄散。”墨绿长衣眼中这才现出一丝意外,若有所思道,“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看来那杀害蟒十三的人,定已有出窍中后期修为。”“难道是遇到了丹阳仙府的出窍长老?”说到这,墨绿长衣眼中顿时现出一丝精光,缓声道,“我曾听闻,那丹阳仙府嫡系一脉皆身负火麒麟血统,也不知是真是假。”“你速速带我去寻蟒十三身死之地。”“若能逮到那丹阳长老,我定帮蟒十三报仇雪恨!”蟒一看他一眼,很快带墨绿长衣去了之前大致感知到的位置。一到那附近,蟒一和墨绿长衣之人皆面色一变。蟒一瞳孔骤然紧缩成针状,墨绿长衣那人则闭上眼睛,仔细嗅着空气中残存的极轻微的香气,脸色很快都染上暧昧的潮红。墨绿长衣皱眉思索,“这里是荒漠,不可能有春心藤、思凡草、春水海棠……”“这显然也不是蛇妖狐妖鲛人散发出的香气……”他像是忽然陷入了魔障,自言自语念出了许多能引人陡生谷欠念的淫物。在发现这空气中的异香,竟真与自己所知的任何一种都对不上后,墨绿长衣眼中霎时现出一丝狂热,望着眼前一望无际的滚滚黄沙,心中对那不明之物,已势在必得!……沈星河不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或许是他的运气都用光了,在遭遇那丹阳弟子和蛇妖后,他开始越来越频繁地撞上修真者。但据他观察,那些人却并非丹阳仙府弟子,而是乾元王朝和药王谷的人。虽然那些人一直伪装得很好,全程都没把脸暴露出来,也沈星河还是从他们使用的术法中,探明了他们的身份。这不禁让沈星河有一丝疑惑。尤其那些人显然并不像是偶遇到他的,完全像是刻意寻来的。他忍不住在神魂中问君伏,【这几天我一直挑没人的地方走,他们是怎么找来的?】君伏言简意赅,【气味。】沈星河顿时沉默。实际上,沈星河根本从未闻到过那些人所说的,源自师尊身上的“异香”。他也不知道为何唯有他闻不到。他也确实从未受过那异香的影响。但每次带别院移动前,他都会仔细把别院周围的空气甚至沙地都烧上一番,就为了不留任何香气在原地。结果却还是被人发现了。这不禁让沈星河有些头疼,一时间又想不到其他解决办法。就只能,护师尊杀出一条血路了!令沈星河感到奇怪的是,那些乾元王朝和药王谷的人,在出现过几次后,忽然不见了踪影。沈星河却并未放松警惕,总觉得他们还有什么阴谋。他的直觉也果然没错。这天夜里,沈星河刚带别院在新地点安置不久,忽然察觉有三股出窍威压猛地向此处袭来。心中一凛,沈星河刹那拔出“绝欲”长刀,瞬间在别院前划出一道金红刀气,牢牢挡住那三人的攻击。“嗯?”“这人竟也是火灵根!”“他那刀一看就是宝贝!我不管,待一会儿宰了他,他那把刀必须归我!”“刀归谁自然各凭本事!”听那几人竟毫不避讳说杀了他后的分赃问题,沈星河一时间险些被他们气笑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