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禁锢在掌心,那小肥啾也不怕,只歪了歪脑袋,继续嘲风白灵犀,“早跟你说了,公子肯定看不上你,你怎么就不听劝?”听他这么说,白灵犀顿时一脸不开心,火速跑到一面大大的落地镜前左顾右盼,“怎么就看不上我了?这世上除了主人,哪还有比我更美的人?!”说到这,白灵犀忽然想起之前惊鸿一瞥过的沈星河的脸,顿时抱着那小肥啾滚来滚去,“主人长大了,比八百年前更美了啊啊啊啊!不愧让我追随八百年的男人!真是美哭!”被晃得脑袋都晕了,小肥啾却还不忘吐槽白灵犀,“呵呵,你追随八百年的男人根本不认得你好吗?把一厢情愿说得那么好听,不愧是你啊白花花!”平常小肥啾这么说时,白灵犀还不当回事,因为他是真觉得以他的美貌,沈星河定不会拒绝他。但不久前,他却看到沈星河自然而然靠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满心满眼都是那人的模样。一想到此,白灵犀顿时沉默下来。与白灵犀相识八百多年,小肥啾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这么无精打采的模样,见状顿时有些担心。“喂,你怎么了?”小爪子抠了抠白灵犀的掌心,小肥啾忽然问道。白灵犀这才大字型倒在地上,看向头顶,仿佛要透过那一层层的屋檐,看到最顶层的沈星河。半晌后,才用袖子捂住脸,低声说道,“他好像……有道侣了。”……结束与白灵犀的谈话后,夜枭本想立刻找沈星河谈谈。但白灵犀说过,少主房里有人,从他的形容看也极有可能是“师醉心”。夜枭虽没伴侣,却看过不少人类鸟类吃醋吵架的模样。偏偏白灵犀又是经他允许上去的,夜枭也不知道那“师醉心”会不会恼了少主,又想到少主如今正值发情期,两人没准在做什么,所以思来想去,夜枭暂时还是没有打扰沈星河,只想着过两天再去找少主请罪。……与夜枭所想不同,沈星河压根没打算遵从本能解决发情期,也根本没与“师醉心”吵架。虽然没吵架,但沈星河还是担心夜枭叔叔再给自己安排什么人,再被师尊撞见。虽然师尊从头到尾也没说什么,沈星河还是莫名有点心虚。手指偷偷在那正装着师尊的花盆上划拉了两下,沈星河很快拿出黑翎羽,联系上夜枭。因为可能会提到发情期,沈星河原本还想着是不是要避讳一下师尊。但一想到师尊之前已听到了他和白孔雀的对话,他本身对这发情期又没什么想法,若躲着师尊,反而有些欲盖弥彰的意味,沈星河思来想去,还是牢牢坐在原地。他偷偷看了眼师尊,发现师尊仍在专心修炼,这才小声与夜枭说起话来。“夜枭叔叔,那白灵犀是怎么回事?”听他问起,夜枭也没隐瞒,很快把白灵犀的身世告知给沈星河。白灵犀出身万剑宗剑冢,本是剑冢中一只灵智未开的白孔雀。八百多年前,因沈星河曾赠了他一瓶灵泉,白灵犀和他的朋友小肥啾白秋都得以开启灵智,步入修炼一途。后来白灵犀和白秋一同出了剑冢,四处打探沈星河的消息,恰好被夜枭知晓。得知他们与沈星河的渊源后,夜枭见白灵犀资质不错,索性把他收入飞羽集,渐渐培养成左膀右臂,协助夜枭处理飞羽集和凌云台内务。没想到白灵犀竟真是他之前想到的那只在剑冢遇到的白孔雀,沈星河一时间也有些感叹。不过,“他既已是夜枭叔叔的左膀右臂,便专心做好分内之事。”“类似的事,今后我不想再看到。”沈星河虽说得委婉,夜枭却依旧听得出来,沈星河并不只是在说白灵犀,更是在提点他。越俎代庖的事夜枭今后自不会再做,不过,想到白灵犀说的黑衣人,夜枭思忖再三,还是直接问了,“少主,您房间中那位,可是师醉心?”夜枭会提起“师醉心”,沈星河并不意外,毕竟之前白灵犀也看到了“师醉心”。之前沈星河已经想过,师尊说的“一劳永逸”是什么。对于已经成年,且正经历发情期的他来说,“师醉心”这个名义上的道侣也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挡箭牌。虽然若没有今天的乌龙,沈星河大概率不会再让“师醉心”登场,毕竟没有人比他更清楚“师醉心”是谁。但“师醉心”既然再次出现了,师尊看起来也丝毫不介意再以这个身份帮他挡桃花,沈星河便尽量忽略了心底那点不自在,低声对夜枭说道,“是,他是我爹给我定下的道侣。”为避免夜枭叔叔问师醉心的具体情况,沈星河直接把师尊从前骗其他人的说辞搬了过来。夜枭听说后,果然没再问师醉心的情况,只在沉吟半晌后,忽然问沈星河,“少主,您可有主人的消息?”沈星河闻言,顿时沉默了,因为他知道,这些年来,夜枭叔叔从未停止寻找他父亲。但沈星河一时间也不知该怎么和夜枭说,毕竟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他爹到底在哪里。最后只能含糊地告诉夜枭,他爹应该还活着。沈星河知道,夜枭叔叔对他爹的感情很不一般。如此并不是说夜枭叔叔喜欢他爹,真说起来,夜枭叔叔和他爹的关系,倒是与沈星河白灵犀的关系差不多。夜枭叔叔当年似乎也是被他爹所救,又在他爹的助力下步入修炼一途的。在那之后,夜枭叔叔便一直追随他父亲,这么多年来,一直忠心耿耿,任劳任怨,让沈星河都不得不佩服他爹的眼光。结束与夜枭叔叔的谈话后,沈星河很快翻看起白灵犀之前送来的资料。与此同时,云舒月与君伏也正在进行一场简短的对话。确切地说,是君伏在单方面质问云舒月。【那白孔雀,沈星河自己便能解决,你根本没必要现身。】云舒月闻言,垂眸看向自己的双手。就在不久前,看到那没穿衣服的白孔雀要扑到沈星河怀里时,这双手自发握住了沈星河的腰。直到现在,云舒月掌心似乎还残留着沈星河腰间的温度。有一件事,沈星河其实并未猜错——云舒月那时确实是匆忙化形的,从化形到把沈星河扣在怀里,这一连串动作,仿若本能,期间云舒月几乎都未思考过自己为何那么做。清楚感知到云舒月的想法,君伏顿了顿,这才又淡声说道,【‘蝉不知雪’已‘失控’许多次,这次,你又要用什么借口?】这话君伏说得略有些讽刺,因为他和云舒月一样清楚,“蝉不知雪”其实并非法宝,从始至终都是云舒月身体的一部分,也从未真正失控过。从前不过是云舒月在自欺欺人。自欺欺人?云舒月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很快看到,那缠在他手腕上的不久前还只是淡粉色的因果线,此时已染上丝薄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