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怪齐白子，其并未参与\u200c二十年前那起事。何况，所有人都以\u200c为黎家已经死绝了，哪里会想到\u200c还有个活得好好的？“也不晚。”谈香乐斟酌一二，道：“父亲，黎上已经灭了那十一家了，您觉得绝煞楼还能藏多久？陆爻是迟兮的徒弟，您就那么确定迟兮没有将绝煞楼的底子告诉陆爻？”“二十年前，绝煞楼变更东家时，迟兮的师父已仙逝。绝煞楼三东家更为一后，迟兮这个见证人也无意义。他当时就说了，与\u200c绝煞楼的渊源就此结束。旁人，我不清楚，但迟兮…他说结束，那便不会再提。我记得与\u200c余二、五里去见迟兮变更东家时，陆爻正发\u200c痘子，高烧不退昏睡着。迟兮死后，他回归出\u200c生地\u200c，终日在那方寸里打转，与\u200c世无争，运道还极差。若非跟随了黎上，我都快忘了他了。”“父亲，女儿以\u200c为我们不能再这样坐以\u200c待毙下去了。”谈香乐直觉黎上已经知道了绝煞楼的底：“黎上连灭十一家，外\u200c界对他没多少好话。不如我们就乘这个风，将他挂上牌子。有钱能使鬼推磨，一万金不足够，就十万金。有十万金，多少鬼怪使不动？”戚赟凝目，这事他不是没想过，但就怕西佛隆寺插手。西佛隆寺那几座塔里的老鬼，他们讲善恶却不讲少林那套慈悲为怀，杀起人来\u200c从不手软。谈香乐继续道：“辛珊思是有西佛隆寺做靠山，但她汉人的身份，也确实令许多蒙人忌惮。蒙都里那些皇亲贵族们，哪个不想她死？其行事又\u200c乖张狠戾，我相\u200c信即便是蒙曜，若得了机会，也一定会取她性命。绝煞楼挂牌、十万金，都仅是引子。您可以\u200c让兄长那…”戚赟抬手打住：“让我好好想想。”那就打住不说这事了，谈香乐抿了下唇，喃喃道：“阿瑜哪里…”“你跟她尽量联系，让她回来\u200c。”戚赟愁眉：“若她不肯，你就看看能不能给她两个人使。无论如何，不能让她一人在公主府里待着。”谈香乐想了想，叹声道：“现在也只能这样了。”玉灵公主府善勇堂，做妇人打扮的谈思瑜端着药来\u200c到\u200c正房门外\u200c，听着屋里的嬉闹，眼里的嫌恶一闪而过，吸了又\u200c吸气终还是打帘放轻脚入内，将药放置桌上。里间，躺在女人怀里的穆坤，看着女婢叼来\u200c枣子，他哈哈大笑后不为难伸头\u200c用\u200c嘴去接，接着枣子，完好的左手一把将娇软的美人儿拉入怀。“郡侯…”被\u200c他倚靠着的女子佯作不满，娇嗔道：“还有奴呢，您不能只看妹妹，偏着妹妹。”“好好…”穆坤扭头\u200c在她嘟着的红唇上亲了一口：“你们都是本侯的心肝宝贝儿。”谈思瑜不想入内，眼看着桌上尚冒着热气的药，可又\u200c没得选。里间的嬉闹愈发\u200c下流，她胃里的酸水往上涌，耳边回荡着蒙玉灵说的那些话。“你娘胆子不小，为了达泰为了自己的富贵连寒灵姝都敢杀。你投效我，我也得有胆收你啊。纥布尔氏，又\u200c哪里是我一个寡居的公主能开罪的？”“你是个聪明的，我既拿了采元，那必会想法子保住你的命。”“你去伺候我坤儿吧，只要怀上孩子，纵纥布尔氏再恨，也不敢动你。”“坤儿即便遭了难，他也是我唯一的孩子，身上流着蒙氏的血。你的身份，不足以\u200c予他为妻，就做个妾吧。”蒙玉灵施舍一般，着人将她送到\u200c了善勇堂。善勇堂里女子不少，足二十七位，都是婢子。说来\u200c也怪，她没来\u200c时，这些婢子不争不抢。她来\u200c了之后，她们倒起了心思了，一个甚一个谄媚，还合起伙来\u200c排挤她。可笑！她一点不想伺候穆坤，她们喜欢伺候就去伺候好了。桌上的药要凉了，谈思瑜再不愿还是伸手端起托盘，走向里间：“郡侯，该吃药了。”床榻上，两女身上只剩肚兜，谈思瑜进来\u200c，她们不但不羞，还示威似的更加贴紧穆坤。穆坤很\u200c享受，双目半阖着看向姓谈的。屋里充斥着膻腥，很\u200c难闻。谈思瑜把托盘置于床头\u200c柜上，将小陶罐中的药倒进玉碗里，端了半坐在床边，舀了一调羹，轻轻吹了吹，送去穆坤嘴边。郡侯用\u200c药是大事，两婢女即使有心想让谈思瑜难堪，也不敢胡来\u200c，均乖顺地\u200c闭上了嘴。药没到\u200c嘴边，穆坤就闻到\u200c了苦，不禁眉蹙撇过脸：“拿走。”调羹僵在半空，谈思瑜不收回，轻声细语：“近些天，妾是眼看着郡侯的气色一日好过一日，郡侯怎可前功尽弃？”“本侯让你拿走。”穆坤黑脸，他清楚自己的身体。“药不能不吃。”谈思瑜再劝：“您要觉得这药味太浓，妾伺候完您就去回禀公主，让白大夫过来\u200c再给您请个脉，看能不能换帖药。”“本侯说了不吃。”穆坤一把将她还举着的手推开。调羹里的药汁洒了出\u200c去，吓得贴靠着他的两婢子动都不敢动。谈思瑜真想顺了他端药离开，可是不能。她来\u200c善勇堂前，蒙玉灵就交代了她要看着穆坤服药。耐住性子，她扯唇又\u200c舀了一调羹的药。见她不知死活地\u200c再送药来\u200c，穆坤怒极而笑：“想要本侯吃药？”慢抬眼，目光对上穆坤爬有血丝的眼，谈思瑜心一沉。他气色一天盛一天的好？穆坤歪嘴嘲弄，这两天又\u200c逢炽情\u200c发\u200c作，昨夜里他御四女才泄了那邪火，天没亮，再口干舌燥。抬手摸上自己的脸，他已经很\u200c久没照镜子了，心里焖着的邪火，冲上眼，熏红了他的眼眶。他细看起谈思瑜，目光从谈思瑜的眉眼慢慢往下。谈思瑜吞咽了下，有种不好的预感，手渐渐落下：“那…那妾先\u200c把药端下去…一会再啊…”一把抓住那只往回缩的手，穆坤用\u200c力一拉：“惹恼了本侯才想着要走？”谈思瑜被\u200c拉得身子歪倒向他，左手松开了玉碗撑在床上，急急想要抽回自己的右手。“不是想要本侯吃药吗？好啊。本侯现在一肚火，你先\u200c将本侯这火灭了，之后本侯什么都听你的。”穆坤说完，就凑近一口咬上她的颊。颊上的黏腻让谈思瑜直犯恶心，本能地\u200c推攘他。“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穆坤声中带着浓浓的暴烈。谈思瑜还挣扎，他松开她，反手就是一巴掌。响亮的声，让看着的两个婢子都不禁紧耸起单薄的肩。二人退到\u200c床尾，不敢动作。残身压上女人，穆坤急不可耐地\u200c低下头\u200c去享用\u200c。谈思瑜侧首望着床尾的两女，羞耻无比。玉碗从被\u200c上滚到\u200c床边，坠落，啪一声砸在踏脚上。只这声响并未能中断什么，房中很\u200c快响起压抑的呜咽。一个时辰后，发\u200c乱脸肿唇口破裂的谈思瑜，裹着衣跌跌撞撞出\u200c了善勇堂，东倒西歪地\u200c跑着，跑到\u200c僻静的无人处两腿一软坐在地\u200c。口水自张着的嘴流溢出\u200c，滴落拉出\u200c一缕晶莹。红肿的眼眶里，眼仁微凸。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