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唐蕴简直要被他气死了,哪有人这么爱煞风景的!故意招惹完,匡延赫又戴上眼镜,收紧皮带下了车。唐蕴降下一点车窗,望着那道利落的背影,果不其然,匡延赫回头抛给他一个飞吻。没走几步,就碰上了好几个西装革履的人,大概也是向恒员工,朝匡延赫点头打招呼,匡延赫颔首一笑,走进电梯。唐蕴觉得神奇。分明前一秒还在车里耍流氓的人,后一秒又是一副高不可攀的禁欲系总裁样,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啊?趁着匡延赫上楼拿东西的工夫,唐蕴在网上选了些新鲜食材,地址定到了自己家,一晚上没有瞧见法典,他可想死它了,今晚不能再住匡延赫那里了。匡延赫对于在哪里吃晚饭是没什么意见,但一听唐蕴不跟他回家,就有意见了。“那我怎么办?”他刚把文件放到车里就听到这个噩耗,脸色一下就变了,“不会让我今晚回去一个人睡吧?”唐蕴抓了抓头发,为难道:“那……我也不能一直住你那边啊。”睡不习惯不说,离律所还那么远,他当初租梁颂家房子就是图上班方便,要是搬去匡延赫家,每天来回通勤就得多出将近两个小时,这对一个爱睡懒觉的人而言,是多么大的折磨!唐蕴是个很现实的人,爱情可以有,但通勤时间很长的话,他可以把爱情放一放,一周约个三四次也不错!还能维持住新鲜感。一直到把车开回小区,对于两个人究竟该住在哪里这个问题,也还是没有讨论出个结果。首先是通勤时间,匡延赫要是搬到唐蕴那边住下,每天也要多开很多路程才能到公司。其次两个人的生物钟不同,匡延赫每天所需的睡眠时间很短,睡三四个小时就起来工作,白天得空再休息一会儿,这就意味着匡延赫几乎天天熬夜。而唐蕴没有什么急事要处理的话,十二点前必定要睡了,每天至少七小时打底,否则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会很差。他又是个极度讨厌睡到一半被人吵醒的人。光是想想自己好不容易睡着,但被匡延赫上床的动作给惊醒,他就已经很烦躁了,而他又不可以对匡延赫发脾气。“所以我们的感情还不如少一小时通勤。”匡延赫幽幽怨怨地总结。唐蕴抚摸着他的手背,将计就计:“我知道哥哥你很看重感情,不如你住在我那里,我天天给你做好吃的。”停好车,俩人手牵手坐电梯上楼,接吻这种事情当然也没逃过,亲到一半的时候,唐蕴提醒匡延赫,他们的背后有监控,此时此刻也许有个门卫室的保安正在观察他们。匡延赫是有防范意识的,但不多,用手中的文件袋遮住自己的脸,在唐蕴的脸上亲来亲去。家门是密码锁,唐蕴一边换鞋一边告诉匡延赫:“密码是66778899。”匡延赫:“这么简单。”“你的不是更简单?”唐蕴一直很好奇102代表的是谁的生日,“你的密码是什么意思啊?”“你猜猜看。”“是谁的生日吗?”“不是……我给你点提示啊。”匡延赫进了屋,做了个扩胸运动。唐蕴没看明白:“你的臂展?”“差不多了。”匡延赫笑了下说,“是我的胸围。”“噗。”唐蕴感到很不可思议,“为什么会设置这个数据?”“因为我之前定做衣服的时候,总是记错胸围,导致尺码不合身,所以就用这个了。”唐蕴盯着他的胸,狐疑道:“你的胸围真有那么大吗?”匡延赫挑了下眉:“你要量量看吗?”唐蕴伸出自己的中指和大拇指,有点跃跃欲试:“已知我的这两个手指头相距21厘米,那么如果要绕着哥哥的胸转一圈,就需要差不多五个手掌。”匡延赫举手投降状,嘴角挂着笑意,意思是,你想怎么量就怎么量。“嘿嘿……”唐蕴不怀好意地裹住匡延赫的胸肌。手指还没来得及捏下去,次卧的房门突然打开,只穿着条三角内裤的梁颂神态慵懒地走出来,一只手握着水杯,一只手在抓后脑勺,嘴巴张着打哈欠,像是刚睡醒。三人的视线对上,梁颂“我操”一声,缩回房间,再次开门时,已经穿得人模狗样了。“有客人来怎么不提前告诉我啊?”梁颂抱怨起唐蕴来,“吓我一大跳。”匡延赫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将法典抱在怀中,亲了亲,问唐蕴:“家里有客人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也吓我一大跳。”唐蕴夹在俩人中间,就好像被问到喜欢爸爸还是喜欢妈妈的小朋友,左右看看,泫然欲泣。第六十章 遥控门铃又响了两声,应该是买的菜到了。得救了!唐蕴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立刻冲过去开门,对着叮咚的配送小哥一个劲道谢。一转身,迎接他的还是那两道直愣愣的目光,像极了法典盯罐头的样子。“我先去做饭。”唐蕴提着一堆东西进厨房,心想反正这俩人前天晚上见过一面了,加上他日常提到他们的次数很多,相信他们对彼此已经有了很深入的了解,不需要他再多作介绍了。毕竟幼儿园的小朋友到学校都要学会结交朋友,这两个男人,一个是总裁,一个是大少爷,总不见得还能打起来。晚餐唐蕴准备弄几道硬菜,再来一个鱼汤。他经常做饭,手脚麻利,基本上不需要别人打下手,梁颂是知道这点的,所以他接了杯水,径直打开电视机,招呼匡延赫坐下。“你打游戏吗?”梁颂问。“不打。”“哇,那你的生活不会很无聊吗?平时都干吗啊?”“工作。”匡延赫低头抚摸着法典柔软的脑袋瓜,“还有恋爱。”唐蕴没有关门,俩人的对话都听得一清二楚,知道匡延赫在说“恋爱”两个字的时候,想到的一定是眼下正在经历的这段。谁知道梁颂那个脑瓜子的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样,直接问:“那你之前谈过几个对象?上一任什么时候分的?”唐蕴停下洗菜的动作,竖起耳朵。“谈过四个,上一任分手是半年前。”大概是怕唐蕴不高兴,匡延赫还在后面特意补充了一句,“但每一任都很短,不超过三个月,有两个是在学校里谈的,非常单纯。”“哦……”梁颂很会抓重点,“每段都不超过三个月啊。”匡延赫没说话了,戳了块茶几上的水果吃。“都是因为什么理由分手的呢?”唐蕴意识到梁颂是在帮他打探匡延赫的底细,以防他在感情里吃亏上当,真不愧是肝胆相照的好兄弟。“没什么特别的理由,感到不合适就分开了。”“那么多都不合适?那一开始为什么还会在一起?”“那为什么夫妻会有离婚?既然知道不合适,为什么还要结婚呢?”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