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8号是他的生日,他其实还提前许了愿,希望今年能够进入总决赛。果然许愿只是自我安慰。虞文知点点头:“嗯,我知道。”经理:“成绩还是可以的,赞助商那边都满意,也默认续约了,咱们商务明年不会降。”泽川:“那就好那就好,队长你也别自责,崔......Jason他有多厉害谁能比咱俩清楚。”虞文知勉强笑笑:“怎么都安慰起我来了,不用,比赛也累了,大家回去好好休息吧。”经理:“对,休息一下吧,咱们等总决赛打完再走,这一周你们在曼哈顿好好玩玩,大都会博物馆的门票都给你们买好了。”教练:“那晚上咱就不组织聚餐了,你们直接从酒店点,然后早点睡一觉。”于是,下午五点半,选手们背着外设,各自回酒店房间。虞文知走在前面,盛绪跟在后面。虞文知小臂上的肌内效贴忘了摘,那东西贴时间长了对皮肤不好。盛绪想说话,可话到喉咙,又涩又干,根本吐不出来。他只好臭着脸闭嘴。走在长廊,虞文知一句话都不说,也没看他一眼。显然在生气。到房间门外,虞文知掏出卡,刷开了房门,自己进去后还帮忙推了一把门,给盛绪留下空挡。盛绪跟进来。路过玄关,虞文知换了拖鞋,往客厅走。盛绪紧跟着换了拖鞋,刚想往里走,就听虞文知不咸不淡地说了声:“站着。”盛绪整个人一僵,惊愕地看向虞文知。虞文知走去了客厅办公桌,他拉开椅子,坐着,抬起左手,撕掉了黑色的肌内效贴。小臂的皮肤完全红了。他只瞥了一眼,就放下手,打开了办公桌上的电脑。盛绪还在玄关站着,难得有些不知所措,想迈步进去,脚跟抬起半截,又压了回去。他皱皱眉,以前虞文知没这么跟他说过话,他不知道该怎么反应。虞文知终于又开口,依旧淡淡的,嗓音里没有喜怒:“靠墙边站。”盛绪肌肉又是一僵。他深吸口气,额头青筋跳了跳,咬牙撕掉唇上干裂的皮。几秒后,他艰难地迈步到了墙边。虞文知却已经专心看起电脑了,而且是今天这场比赛的回放。盛绪在墙边站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得小腿有些酸,他又没脸动弹,只好硬挺着,一动不动。正这时,房间门被人敲响了。“虞文知虞文知,在吗?有空吗?聊聊吗?”是喻泛清亮揶揄的声音。虞文知抬起眼,似乎对喻泛的到访并不意外,他起身略过盛绪,过去开了门。门外站着喻泛和晏汀予。虞文知微笑:“来了。”喻泛挑挑眉:“你都不惊讶啊,你猜到我们要来?”靠,这是什么七窍玲珑心!虞文知笑而不语。晏汀予似乎也不意外虞文知知道他们要来,他拍了下喻泛的腰,对虞文知说:“方便进去说吗?”盛绪听闻,神经都绷紧了。虞文知让开一条路:“晏神的话,应该会忍到明天来问我,但是喻神你应该忍不住。”喻泛笑嘻嘻:“啧你好了解我啊,其实我还想了个办法安慰你来着。”虞文知:“不至于。”虞文知带晏汀予和喻泛进去,喻泛自然也看到了站在一边的盛绪。但他们都在客厅办公桌前坐下了,盛绪却还在那里站着。盛绪拳头都攥紧了,眼神也忐忑期待地望着虞文知,可虞文知没发话,他脑中激烈挣扎后,还是没敢动。喻泛诧异地回头看盛绪:“你在那儿干嘛呢?”盛绪扭过头,掩耳盗铃,不去看喻泛。喻泛张了张嘴:“你不会在罚站吧?”盛绪听到‘罚站’两个字,瞬间面红耳赤。他自暴自弃地抓起队服外套的帽子,扣在了脑袋上。晏汀予揉揉喻泛的卷毛,将他脑袋扳过来,不让他继续看盛绪热闹:“有正事。”喻泛转过头来,疯狂眨眼看着虞文知。虞文知装作没看到,对晏汀予说:“你们来问QZ。”晏汀予:“本土赛区,通融一下,虞队有什么心得吗?”虞文知笑:“我们还没来得及复盘呢。”晏汀予挑破:“别谦虚,你是我们这里最了解崔京圣的人,肯定能看出什么?”虞文知从桌下的minibar里拿了两瓶水,递给晏汀予和喻泛:“先说说你们看出什么了?”喻泛轻笑:“说实话你们下路打的挺不错的,小倔驴输出够强了,至少下路对线我觉得没输。”他刚才随口一句罚站让盛绪尴尬,现在不动声色的给盛绪找个面子。虞文知心知肚明,顺着他的话说:“下路还可以,但是也犯了大错。”喻泛好心道:“你说对线被抓那次,其实我也没注意他们打野带了TP,要是我可能也去杀崔京圣了。”虞文知意味深长道:“哦。”晏汀予:“第四局能看出来,只要速度够快,就能破QZ的运营。”只可惜那一局出现的太晚了。虞文知点点头:“一是因为盛绪够快,二是因为崔京圣慢了。”晏汀予挑眉。虞文知:“我一直奇怪,QZ如果有第五局的实力,前几局为什么耍那么多花招,引导盛绪一次次犯错,直到第四局,我才意识到,崔京圣这么做的目的。”“他不是故意炫战术,他是迫于无奈,他没法支撑五局高强度的比赛,也没有信心能够零封TEA,所以他只能把精力留到最后。”“我都忘了,他今年已经26岁了,是英雄联盟在役选手中年龄最大的,人人都会遇到的状态下滑,精力不怠,他怎么可能遇不到。”“所以想打败QZ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熬,但......”虞文知顿了顿。晏汀予却冷静地帮他接了下去:“但熬这个战术TEA可以,却并不一定适合DTG,因为我们战队李泽南的年纪也不小,而年龄最小的许岑,起不到盛绪的作用。”虞文知见他如此直接,点了点头:“嗯,而且我猜你的战术,他也已经研究透彻了,所以轮到你们,还是个无解的难题。”晏汀予沉默。虞文知说的没错,哪怕想出了对付QZ的办法,可他们条件不具备。空气突然变得有些寂静,仿佛同时陷入了僵局。只有喻泛微不可见地扯了扯唇。熬。意味着每一局都要拿出超过盛绪第四局的强度,弥补许岑与虞文知的差距,同时消耗崔京圣的精力,让他支撑不到最后。喻泛的目光微微下垂,定在地板的一块凸起上,他下意识捏了捏右手腕骨。不就是......熬吗。晏汀予思绪很乱,没有留意到喻泛神情的变化。又过了一会儿,晏汀予起身告辞,虞文知笑着送到门口:“明天加油,V6你应该研究好了。”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