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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年纪大了。他们到了希望儿女幸福平安的年纪,也经不住更多刺激。林格拧紧水龙头,想起龙娇提到的照片,那张被林誉之放在钱包中的女孩子照片。他一直都很擅长调节情绪,也狠得下心。就这么继续当无血缘的兄妹,似乎也挺好。距离林格正式开播还剩下半个月,宁真正在和一些营销及广告公司洽谈后续的推广方案。在此之前,林格仍旧每日早出晚归,一遍遍地练习、尝试和品牌的调性磨合。她那两颗智齿也在这段时间拔掉,是林誉之动的手术,不同的是这次是他在家中拆线。那些从她口腔中拆下的缝合线,尚有着她的一点点余温,被林誉之仔细收进盒子中。他告诉龙娇和林格,这些属于医疗废弃物,需要妥善处置。林格想,林誉之这点还是和之前一样,他真得很适合做医生。林誉之起初的志向并不是口腔科的医生,林格看到过他高一时写的意向专业,是骨科医生。至于后来为何要转向口腔……可能因为那个学校的口腔科专业是本硕博连读,能够大大地节约他的读书时间。也是在她尝试放下的这段时间,杜静霖多次邀请林格吃饭。林格不自作多情,不会以为每一个示好的男人都是想追她;她也不笨不傻,不会蠢到看不出杜静霖潜藏的心思。平心而论,杜静霖人不错,条件也好,唯一不合适的地方大约是父辈的纠缠。如果简单地选一个人凑活着结婚,他也不是最优选择。林格明确告知杜静霖这点时,杜静霖那兴高采烈的一张脸瞬间垮下去。他说:“电视剧上不都这么演的吗?父辈的恩怨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罗密欧和朱丽叶看过吗?梁山伯和祝英台可晓得?他们不都是有情人终成眷属吗?”林格笑:“打住,他们在一块儿的前提是有爱——杜静霖,你摸摸胸口告诉我,你是真的爱我吗?你觉得我是真的爱你吗?”杜静霖叹气。这个同龄的男性身上,第一次出现林格认为不幼稚的神情。好难得。她不自觉拿杜静霖和林誉之比较,在杜静霖这个年龄时,林誉之怎么就稳重好多呢?“感情也可以培养——那怎么办呢,”杜静霖烦躁地挠挠头,“你也知道,我爸妈催婚催很久了。”他真心为此事发愁,锦衣玉食里长大的小少爷,没吃过什么苦,十分听从长辈教诲,现在也遵循家中的意愿,想寻觅适合的结婚对象。林格耸肩,模仿译制片中的腔调:“那是你的问题,宝贝。”她主动叫侍应生买单,付这顿饭的钱。夜里照旧是杜静霖送她回家,林格饮了酒,又吹凉风,有点头痛。到家时已经是十一点,她换了鞋,没开灯,她对这个地方的灯开关不熟悉,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开灯吵醒妈妈。这段路她走过多遍,周围陈设也清清楚楚,知道顺着一路直走,尽头就是卧室。林格扶正昏沉沉的脑袋,不开灯,只凭记忆往前走。不知谁将一软绵绵的抱枕丢在地上,林格踩上去,一不小心被绊倒,差点跌在地上,幸好她动作迅速,及时扶住旁侧的沙发,半坐在厚厚地毯上——不。她扶住的东西不是沙发。软韧有度,有着均匀的呼吸韵律,隔着薄薄真丝布料,能明显察觉到手下的胸肌在缓慢地、不自然地绷紧。是不应该存在于此刻的物体。短暂的恍惚让林格的手愣在躯体之上。是与记忆中不同的触感,经过岁月的沉淀,这具躯体更加成熟,硬朗,紧绷,饱满。是稳重的橡树,不再是挺直伶仃的树苗。林格还嗅到并不令人厌恶的酒味,淡淡的,若有似无地萦绕。对方也喝醉了。他们身上的味道应该一样,一棵树上不同枝干的气味都趋近相同。察觉到这点时,灯光大亮,刺目的光令林格微微眯了眼睛。林誉之开了灯。视线重新聚焦,她看到林誉之。他穿着睡衣,有些不合时宜的凌乱,看起来是因为饮酒而不慎在沙发睡着,又猝不及防被她按醒,自然地错愕。林格不记得林誉之有饮酒的习惯,但他身上的确有着酒精的味道,或许是她此刻真的醉了,也或许是他今天的确破了戒。人非圣贤,谁还没有破戒的时刻。这时隔多年后的再次亲密触碰,发起者仍旧是林格。林格发誓这次真的是意外。林誉之低头,将她的手移走。轻轻地,尊重地,把握好异性间相处的情分。不再像年少时。被醉酒的林格按住,他没有丝毫过激的情绪,镇定到像只被她按住衣服,更没有红着耳朵皱眉骂她发什么疯。只是坐正身体,叹口气。灯光让他的发丝都显得慈悲。林誉之稳稳地伸手扶她起来,温和地问:“今天怎么回家这么晚?龙妈和我都很担心你。”久违的龙妈称呼,他一定是醉了。林格问:“你不生气?”“我是你哥,”林誉之轻描淡写,“当哥的,被不小心碰一下,很正常。”他宽容地笑:“不可能有妹妹故意来碰哥哥吧?”第15章 分手的情侣、第二次的兄妹 一家人林誉之的掌心很暖, 他体温一直都偏高,这点大约和他的身高有关——依托于他母亲的优秀基因,他的个头极为优越。读中学时就比同龄男性高出一大截, 现在到了北方, 仍旧是遥遥领先。身材的高大也带来一些其他的“隐患”, 譬如增加心脏的患病概率,骨骼破裂的几率更高,身体调节的稳定能力较差。林誉之的体温一直都比林格高。今天也是如此。酒精催发,哥哥的体温高到林格明显感受到他手臂的热感。烘焙箱里的可颂,热黄油里炸开的爆米花,铁锅里掉进去的花椒粒。这些意象组成他们隔着一层布料的接触,持续时间不及昙花的一现。林誉之平稳地扶起她,微微垂眼, 看她的脸:“喝酒了。”林格一时间分不清他在自述, 还是在询问、或确定她的行径。“只喝了一点点。”林誉之点头:“没醉就好。”他不问她在同谁喝酒, 似乎并不在意。和谁都可以,也无所谓,他不过多干涉她的生活, 好哥哥都是如此。林格有轻微的头晕,她看着沙发上并不具备攻击性的兄长, 视线从他的脖颈移到睡衣,他真的醉了,醉到没有在意到自己的睡衣领口微微松开, 伴随着刚刚的动作,黑色纯棉布料下, 隐隐约约露出他肌肉的轮廓, 阴影浅浅, 没在其中。方才林格触碰到这里。她喉咙发干。酒精发挥它糟糕的效力。“去睡觉吧,一个月内拔了四颗牙,虽然说不是大手术,也毕竟流了这么多血,”林誉之说,“好好休息。”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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