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四几人闻言面色有些古怪。沉四干巴巴地笑了两声,哪怕他再尊敬戚无宴,此刻也说不出合适的话,傅罗衣更是毫不客气道,“这谁敢叫他啊?就他往对面一坐,看着他那张脸,我这喝酒比喝尿都难受!大好的日子不说这个了!”顾南挽,“……”她在吃饭时,的确从未见过戚无宴的身影。甚至于,平日里她见到戚无宴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尤其是最近几日,她几乎未曾见过他露面,顾南挽小口喝了口酒水,入口的确是甜甜的,她下意识地又喝了几口,一抬头,便见傅罗衣几人已咕噜咕噜灌了几碗下去,一个酒坛子应声碎裂。傅罗衣模样看着斯文,喝起酒来却比沉四几人还凶残。顾南挽放下酒碗,“戚无宴他最近很忙吗?”傅罗衣几碗酒下去,脸色已涨的通红,他擦了擦嘴,随口道,“忙着呢!成天不见人影的。”忙着孵蛋。顾南挽闻言看向碗中的酒水,若有所思,便见沉四几人已经开始扛起酒坛向腹中灌去,清澈的酒水洒了一地,顾南挽也被这氛围感染,她一仰头豪气地连灌了几碗酒。那酒水喝着甜,后劲却是不小。等傅罗衣回过神时,便见顾南挽已捧着那酒碗,神色有些呆滞地看向自己的指尖,一张小脸涨的通红,她面前的小酒壶早已空了大半。随即,她又看向那空荡荡的碗,身子一颤,蓦地将小脑袋埋入了酒碗之中。傅罗衣轻笑一声,他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客栈之上,只见戚无宴的那间房间窗子紧闭,里面一片漆黑,一丝光亮也无。傅罗衣向前两步,在顾南挽面前晃了晃扇子,笑吟吟道,“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沉四他们早着呢!”顾南挽闻言有些迟缓地点了点头,她眯了眯眼睛,“好哦……”她慢吞吞地站起身,向着隔壁的客栈走去,傅罗衣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他指尖一动,一道透明的粉末自他的指尖散落,悄无声息地落在了顾南挽的裙摆之上。顾南挽打了个哈欠,她的脑中有些迷糊,下意识地走向那熟悉的房间,她推开门,身形僵硬地走了进去,就在她想要将自己埋入柔软的被褥中之时。她的目光骤然一顿,混沌的意识瞬间清醒了一大半。她的目光直勾勾地落在昏暗的房内,只见一道毛绒绒的雪白身影静静地伏在暗色的床榻之上,那身影不过脸盆大小,正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之中。他的背后生着两道雪白的小翅膀,此刻,那对翅膀正有气无力地被他挤在身下,微微变形。毛绒绒的尾巴卷着本蓝皮书,那尾巴通体雪白,只尾端有着一点别样的黑。他正板着张毛绒绒的脸蛋,一脸严肃地看着浮在空中的蓝皮书。那一瞬间,顾南挽几乎以为自己进错了房间?!顾南挽连忙揉了揉眼睛,却发现那似猫非猫的灵兽的爪子下,还松松散散地埋着一白一金的两枚蛋。那两枚蛋格外的眼熟。听到开门声,那灵兽有些不悦地抬起了头,一双琥珀色的眸子蓦地对上了她的视线。他额心的宝石于昏暗的光线下,散发着浅浅的光芒。待看清来人后,他的瞳孔一缩,尾巴瞬间绷紧。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诡异的死寂之中。顾南挽,“……”须臾,她有些疑惑地问道,“戚无宴?”作者有话说:给大脑斧约了个图,挂专栏头像啦,感兴趣的可以去看看^v^挽挽:^—^?大脑斧:= = ?今天是,接老婆回家,等老婆回家,认真孵蛋,努力学习的勤奋虎×哈哈哈哈,这两个表情感觉好适合哈哈哈第40章 这样不对……这样不对……夜色宁静, 整个无忧山皆是一片寂静,唯有零星的几道鸟鸣声自山涧中传来。与寻欢宗的遍地积雪不同,这里却是四季如春, 漫山皆是浓郁的翠色与漂亮的灵草。一名青衣男修有些疲惫地坐在那陡峭崖边,那男修眉间生着一点小痣, 剑目星眉, 气质极为出众,山风拂起他宽松的长袍, 他看着脚下的万丈深渊, 微微蹙起了眉头。须臾,他小心翼翼地自袖中取出一块留影石, 那留影石因为被他摩挲太多次, 早已被磨平了棱角,光秃秃的一块, 他静静地看着那留影石中的景象, 只见那雪白的小肥啾懒洋洋地躺在被褥中, 一脸的惬意, 她雪白的肚肚微微起伏,睡的正香,片刻后,一只修长的手揉了揉她的肚皮。只看着, 便让人忍不住心软。这是他见过最好看的小肥啾,却也只来得及在留影石中见她几次。盛骆衍有些苦涩地勾了勾嘴角, 精致的面上露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她本该是凤凰族的小公主, 受尽宠爱快快乐乐地长大, 现在也不知她在何处, 又过的怎么样。他抬起头看向了漆黑的夜空, 有些烦躁地躺在了草地之中,属于青草的涩意涌入鼻翼,他在这里已经寻了一个半月有余,却仍是一无所获,那小肥啾便像是人间蒸发了般,再寻不得半点气息,是与十几年前一模一样的情况。他竟不知,究竟是谁能有那般的能力,能够彻底隐藏她的那种来自血脉间的气息。以至于这些年来,他走遍了无数个小千界,淌过无数的山川河流悬崖峭壁,都未曾找到那小肥啾的一丝痕迹。直到前些日子,就在他不抱希望之时,却在那寻欢宗附近,骤然察觉到了一道熟悉而又陌生的气息,是小肥啾!他满心欢喜地寻着那气息赶去,却在半路之时,骤然察觉到了另外两道弱小的气息,缓缓地诞生在这世间。满心的狂喜几乎将他淹没,他试着联系几位长老,然而那么久过去,那端皆是没有一丝回应。就在他满心欢喜顺着那气息寻去寻欢宗之时,却像是兜头盖脸被泼了一碰冷水,在半路之时,她的气息却像是被人强行掐断一般,骤然消失在了这天地之间。他像是个无头苍蝇一般在那里找了几日,皆是一无所获。盛骆衍微微站起身,却见一只山雀自山下缓缓飞了上来,那山雀落在了他的肩膀之上,覆在他的耳边小声道,“大人,山下有人找你,她说她有您的凤羽!”盛骆衍闻言蹙了蹙眉头,他的目光落在了山脚之下,隐隐可以察觉到两道陌生的气息停留在那里,他似乎只给了一个女修羽毛?便是那个觉醒了一丝凤凰血脉的陆悄悄。他当时难得遇上具有凤凰血脉之人,一时冲动便送出了一枚凤羽。他们凤凰一族对那血脉极为敏感,只是不知为何,这次那陆悄悄都已到了山下,他都未曾察觉到她的气息。盛骆衍拍了拍那山雀的翅膀,声音中带上了一丝无奈,“她来寻我做什么?”那山雀亲昵地蹭了蹭他的指尖,有些恋恋不舍地飞向山下,“不知哎,大人要见他们吗?”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