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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这段时间憋坏了,情绪压抑太严重,在医院里又管理严格无从释放,出去喝了点酒立刻就上了头。老妈给宋和初发了红包和祝福,全程都没有提宋东风,宋和初便也没有主动提起,怕让老妈知道宋东风私下找了他之后生气。老妈让他发个自拍,看看她儿子是胖了瘦了,宋和初说屋子里黑灯瞎火没法拍。老妈说:你没在宿舍吗?你们宿舍不是都熄灯很晚来着?宋和初也懒得继续瞒了,便说:我被学校安排到外面隔离了,在学校的公寓里,单人间双人房挺好。老妈果然急了:什么时候的事儿?你确诊了吗?宋和初无语:我确诊了还能等到现在告诉你?密切接触,没事了,就算有也早就已经过了潜伏期了。老妈这才说:又没跟妈说,怕我担心啊?不然还能怎样。宋和初翻了个身,又继续聊了几句。翻身后的姿势面朝窗户,他隐隐听到楼外面有阵阵音乐声。十几分钟后不见音乐声散去,他掀开被子,拉开窗帘看到是马路上的一辆车,也不知是车载音响还是后备箱放了个扩音器,正播放着一段纯音乐。不是飙车时的摇滚配乐,纯音里小提琴声轻缓,让人有种置身电影画面内的错觉。宋和初睡不着觉,一时兴起,溜达去客厅里坐在了窗前。十九岁的结尾一夜和二十岁的开头一夜,都是以窗前观景收尾,想来也算有些仪式感。白日里不论何时向下看,楼底下总有一两个医护人员的身影,此时一片静谧,宁静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没有疫情、没有隔离封锁,他们只是公寓内一户普通的住户,在夜里听着马路上的音乐,抬头看着几颗闪烁的星星,发呆愣神直到产生困意。客厅里没有时钟,墙面上只有一个等待挂上时钟的钉子,但宋和初看着月亮出神,脑子里却像有指针在走动。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开门声,接着是压着响的脚步声,脚步在行至客厅时戛然而止。宋和初偏过头,看到常岸端着一杯水站在玄关处。“怎么没睡?”常岸率先开口,“外面吵?”宋和初摇头。常岸没再放轻动作,拎起热水壶接了一杯水,又慢慢踱步走到他身边坐下。这个动作仿佛让他们心照不宣地达成了某种契约,彼此没有任何沟通与交流,默默地并肩看着窗外。放音乐的车仍没有走远,轻扬的古典乐飘入屋中,把这场景烘托得更像电影落幕。他们的沉默里没有尴尬,没有胡思乱想,不约而同地将彼此当作不存在,也许是倦怠了,又或者只是困了。宋和初第一次感受到这样奇妙的人际磁场,似有若无地萦绕在周身。看起来常岸在这里与不在这里并无区别,没有对他的心情与想法带来任何影响和改变,但他知道,这幕电影画面里一定要有常岸的出席,否则会像没沾酱油的清蒸鸡腿一样食之无味。“聊聊吗?”常岸喝了一口水。宋和初看向他,银白月光洒在常岸的侧脸上,刚喝完水的缘故,唇边湿润,自带了高光的滤镜,瞧起来就很像电影男主角。“聊什么?”常岸等了许久后才说:“聊聊宋东风。你说过,他知道你的性取向是因为一个高中朋友?”第33章 夜谈“那有什么可聊的。”宋和初盯着他的嘴唇看了一会儿。载着音乐的车远去,大提琴声渐行渐远,仿佛预示着故事将要完结于此,观众永远无法得知这个问题的答案,主角的归宿被留白,无数种结局将存在于每个人的想象中。“我本来没想问的。”常岸说,“但是宋东风估计把我当你男朋友了吧?我再不问问也显得太刻意了。”宋和初心道你居然知道,听他语气没有不适的意思,便问:“你想听哪部分?”常岸嗤笑道:“还能点播?”“有什么不能。”宋和初调整一下坐姿,盘腿盘得有些发木,看来脊柱这一条线确实有点问题。常岸说:“你想说哪部分就说哪部分。”哪部分都不想说。虽然宋和初已经不把曾经的事情放在心上,但此时回忆起来,仍然有些条件反射一般的抗拒。“他是我一个好朋友。”宋和初低声说,“在一起玩了很多年的朋友,取个代称,就叫他小洛吧。”他思考一下,又说:“算了,还取什么代称,叫名字也无所谓。他叫董洛。”常岸心底咯噔一声,不希望故事的走向是宋和初喜欢这个老朋友。如果是被曾经喜欢过的人推开又伤害,未免太残忍了一些。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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