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瞧着她这伤口似乎不浅,留下疤痕就不好了,还请先生您再开一副疗愈伤痕的药。”“大人放心,我这有多年研制的去痕胶,待伤口愈合后一日三次涂抹保证不会留下疤痕。”“如此便多谢先生了。”郎中回礼,随后阿云跟着他去药馆抓药。房间内安静了下来,颜煜轻声走到床边,看着明月有些发白的面颊轻叹一口气,拉上帷帐走出房门。此时外面已经彻底黑了下去,颜煜回到书房点燃蜡烛,那一袋东西还被他藏在袖袋中。把纸袋取出来,里面的团糕还有些许余温。颜煜盯着那糕点犹豫了片刻,缓缓把手探进袋子,拾起一块糕点咬了一口。甜的。--明月醒来时头痛欲裂的,像是坠了千近重的石头压得她发胀。撑着胳膊坐起来,身侧的帷帐将外面的光景遮挡得严严实实。明月低头看了看身上不属于自己屋内的被子稍微清醒了一些,伸出手将帷帐拉开了一条缝隙。入眼处是一片陌生的环境,屋内十分安静,明月赤着脚走下床打量着四周。不过还没等她来得及观察阿云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姑娘您醒啦!”阿云快步走过来一手端着药碗一手扶着明月走到床边坐下,“刚好这副汤药熬好了姑娘快趁热喝了吧。”明月低头就着她的手把药喝了,药味不苦,反而有些甘甜。“这里是?”阿云放下空了的药碗又拿出一盒膏药,“姑娘还记得昨晚发生的事吗?”明月任由她把冰凉的药膏涂在额头上,努力地回想……昨晚她们从楼台上跳下来,她自己也没想到失去灵力之后的身体这么不济,再后来……明月停顿了片刻,问:“昨晚是颜煜把我弄回来的?”阿云:“是啊姑娘,还好您还记得,大人昨晚过来时的表情可吓人了。”“大人心善,不仅让您睡在正屋里养伤,还替我们交了欠下酒楼的银子。”明月微愣,“这么说,这里是颜煜的内室?”阿云点头,看着她怔愣的模样以为她担心自己的清誉,开口解释道:“姑娘放心,昨日颜大人已经说了,您是他家中妹妹来扬州探亲,不会有人说闲话的。”明月不语,稍稍推开阿云给她敷药的胳膊站起来走向门边。“哎,姑娘你要去哪?”明月把门拉开,温凉的风夹杂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随后映入眼帘的是男子温柔的眉眼。颜煜明显也惊讶了一下,两人大眼对小眼愣了好一会儿,直到阿云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姑娘你还没穿鞋!”颜煜回过神来,低头看见明月赤着脚站在地上,还没来得及过脑子,身体先行一步上前把人抱起,大步走进屋内。明月被重新放进柔软的床榻,颜煜抽出手隔空指了指她的额头,问:“还疼吗?”明月还没回过神来,男子精干有力的触感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身体上。看着她呆呆的样子颜煜忍不住轻笑了一声,“想什么呢?昨天摔傻啦?”明月忽然抬起手,五指聚拢握住他伸过来的手指。颜煜一愣,眼前人的目光大胆又直白,直白的不敢让他去深想此时此刻她这番举动的意思。阿云在一旁都看傻眼了,坐在床上的姑娘睁着一双大眼睛突然抓着他们颜大人的手指不放,还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是潜伏在草丛中的独狼毫不掩饰对羊羔的占有。阿云一个激灵,赶紧摇了摇头,这都什么跟什么啊。想起郎中昨天吩咐她涂的两种药,阿云转身去外屋取另一盒。颜煜的喉结滚动一下,错开明月的视线,抬起另一只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昨晚没睡好,一会儿涂了药再睡会儿吧。”随后手掌下移,轻轻拍了拍她那只“胆大妄为”的手,明月顺势松开。“这几天你就先在这里睡,有什么需要的让阿云去吩咐下人。”明月眨眨眼,开口说出了第一句话:“那你去哪里?”颜煜:“这两天衙门事多,有许多公务要忙,我先不回来了。”明月沉默,微微低下头,手指一下一下地扣弄锦被上的花纹。看见她这样子,颜煜心里的某一个部分一下子软了下去,顿了顿,再次开口,声音柔和了许多:“团糕我吃了,味道很好。”明月抬头,再次看向他,不过这次颜煜能清楚地看到她的眸子一下子有了波动。“下次想去哪直接找管家取银子,不要再发生昨天那种事了。”明月嘴一撇,道:“那家酒楼虽然东西好吃,但用的都是扬州当地材料却卖得那么贵,这么多年他们定是坑了不少外乡人,我少给几两银子也不碍事,他们总不会吃亏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