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只需要有纸笔颜料就好办,而皇宫里什么都不缺,在天晟帝说完后,便有太监呈上这些东西,慕书玉直接开画就好。慕书玉提着笔,略作思索:“不知太后想要怎样的一副画作?”此时太后已经换好一身庄重不已的衣裳,被人扶着,端坐在椅子上,听见慕书玉所言,她道:“哀家信佛,平日里也会经常礼佛,慕大人便将哀家画的慈眉善目一点吧。”慕书玉:“太后本就是慈祥之人,下官还怕画不出太后如此和蔼尊贵的气质呢。”太后被慕书玉逗笑。天晟帝尚未离开,闻言便道:“倒也不独拘一幅画,太后既信佛,慕大人不妨有空再为太后画一幅菩萨的画像。”“是,陛下。”半个时辰过去,太后也累了,在慕书玉说记下太后的容貌后,太后就被宫女扶着休息去了。随后,慕书玉撂下画笔,才随太监从宫里离开。“本殿送一下慕大人。”裴妙珩道,直接邀请慕书玉上马车。慕书玉脚步顿了顿,走过去登上:“谢殿下。”裴祈颜:“妙珩和慕大人的关系真不错。”裴妙珩:“确实,比不错还要不错,慕大人可要稳当一些,别摔倒。”说着话,他一手拉住慕书玉的胳膊,又顺势从胳膊处滑倒掌心,牵着她进了马车。待马车驶离,裴祈颜挠了挠脸颊嘀咕:“怎么有点奇怪……”气氛奇奇怪怪。一坐上马车,裴妙珩便猝不及防地在慕书玉唇上吻了一口,眉眼含笑低声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总算知晓这句话是什么含义了。”慕书玉脸颊染红,每每为裴妙珩的举动弄得害羞。在裴妙珩又要亲来时,她抬手挡住,道:“殿下,这是在马车里,做不得这些……”裴妙珩握住慕书玉的手,低笑:“不是在马车,若在其他地方,就可以了么。”慕书玉想了想,凑近裴妙珩耳边用同样的音量说:“那要看殿下选择哪里。”她一个现代人,在这种事情上绝不认输,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谁还没有见过猪跑,比撩人、说情话,她也会的好么。裴妙珩的眼神一下子就变了,紧了紧慕书玉的手,目光很有侵略性,扬声道:“去城外。”“是,殿下。”马车外传来车夫的声音。车轮调转,朝着另外的方向驶去。慕书玉睁了睁眼睛:“我没说是现在,殿下。”她慌了,扭头要去掀帘子让车夫重新回到方才的路线上,却未等起身离座,整个人便被抱起,托向后面。慕书玉顿时坐在了裴妙珩的腿上,姿势暧昧。裴妙珩吻了吻她的侧脸:“但我觉得可以是现在,现在荷花开的正美,琳琅,你不想去看看么。”“泛舟、采莲子、莲藕,养在池塘里的鲤鱼……”“京城里也有荷花池塘。”慕书玉捏着裴妙珩修长的手指说。“但是城外的更美。”瞎说,她不信。不信,那就去亲眼看看喽。慕书玉到底还是被拐去了城外的私庄上,玩闹一番过后,两人乘坐着小舟在池塘的荷花间随水穿行。裴妙珩姿势放松地坐在小舟一侧,慕书玉则是倚靠在他的胸前,两人双腿交叠、衣摆纠缠,不分彼此。小舟两旁时不时垂落荷叶和粉嫩的花瓣,周围泛着荷花的清香。慕书玉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悠然,她的一只手被裴妙珩捞起,手掌覆盖在另外一只手的掌心上,裴妙珩骨节分明的手指穿插进她的指缝间,然后逐渐合拢、包裹,直至两人十指紧扣。随即,这扣紧的手被抬起,裴妙珩吻了吻慕书玉的手背。两人之间没有多余的言语,但自有一番含情脉脉。过了会儿,慕书玉似想起什么问道:“清鸿,太后是要……大限将至了吗?”裴妙珩嗯了声:“太后心力交瘁,身体已是大不如从前,其实不止太后,陛下也……”慕书玉蹙了蹙眉,略微直起身抬头:“我瞧着陛下的模样,却有几分憔悴。”裴妙珩:“陛下早些年因为子嗣的问题没少服用药物,可是药三分毒,那些药进入身体非但没起作用,反而多少亏空了陛下的身体。”“就像一棵树,外表看上去其实没什么,但内里实则早已枯竭。”倘若遭受大力撞击,就会留下痕迹。所以,如今陛下的身体已经不起丝毫的折腾。想到这儿,裴妙珩垂下眼眸,语气轻轻道:“琳琅,陛下有意愿要册立太子人选了。”什么。这回,慕书玉是真的吃惊坐起,弄得小舟都是一晃,她睁大眼睛:“陛下真的……可清鸿,你是怎么知道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