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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家集训颇有些名气,自然也有其他世家的人慕名前往。燕迟很是心动,“可是我还要吃斋念佛…”一听这几个字,盛瑛越发心疼。“去哪里不能吃斋念佛,何必拘于一地?佛祖最是开明,亦是普爱世人。你心中有佛,一心向往,佛祖必定知道。”说的也是。燕迟心道,她是要报恩,但她又不是那位广仁王的下人。当下豁然开朗,收拾东西就和盛瑛离开,不过还是偷偷让刘娘子到时候去寺里送个口信。刘娘子几番欲言又止,最后什么也没说。……春雨贵如油,一夜新芽生。小院的一株小桃树开着几朵粉白的花,点缀在细长的枝丫间随风摇曳。屋内檀香幽幽,茶台上的野花早已萎蔫,却无人丢弃。漏刻里的金沙无声流泄,看刻度早已过了辰时。长身玉立的白衣男子站在窗前,晨光在他周身萦绕,仿若仙人临世。安从一进来,低声禀道:“燕姑娘随盛姑娘一起去盛家庄子了。”刘娘子口信是其一,他们还有布在寺庙附近的眼线。“她就这么走了?”宁凤举的声音依旧淡淡,让人不辨喜怒。安从一追随他多年,对他的情绪自是能分辨一二。世人皆知王爷性子冷淡,却不知王爷越是冷淡便越是生气。燕姑娘仅是派人送来口信,与不辞而别有何不同,也难怪王爷动怒。“她可有说什么?”“说是来日方长,她过些日子再来侍候王爷。”好一个来日方长。宁凤举险些气笑了。从来没有一个人胆敢这么和他说话,那个小混蛋无知无畏,仅有的几个心眼全用在他身上,当真是好得很。安从一将燕迟托刘娘子送来的佛经放到桌上,“燕姑娘已将佛经抄好。”宁凤举冷漠转身,席坐在蒲团上。字迹倒是娟秀,但细细瞧去竟有些歪歪扭扭,一看就是笔力不稳或是腕力不够。那根根纤细的手指闯入他的脑海,他凤眸渐深。“她走的时候,是何模样?”若是因为难拒盛情勉强遵从,倒也罢了。若是…安从一头皮一麻,如实回道:“据说是欢天喜地。”宁凤举手一顿,差点揉烂手中的佛经。良久,他冷声开口。“备车!”“王爷,您要去哪?”“本王似乎很久没去京郊大营。”安从一一听,心道完了。王爷哪里是要去京郊大营,分明是打算亲自去抓燕姑娘。他记得五年前与蛮丘对阵之前,有一个小兵因为惧怕而逃,后被王爷派人抓回,当着众将士的面足足打了八十军棍才咽气。燕姑娘那般娇弱,别说是八十军棍,便是八个军棍下去都有可能香消玉殒。宁凤举已经起身,凤眸中尽是寒意。他一步步往外走,如同踩着尸山,每走一步仿佛都能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那是他在捏手指,一寸寸一节节,咔咔作响似催命的魔音。阳奉阴违的小混蛋!他倒要看看能跑多远!第18章 盛家集训的地方在一处京郊的庄子,庄子外砌着两尊石狮,一个张牙一个舞爪。桐漆大门古朴厚重,上书不拘二字。马车颠了一路,燕迟的心情随着马车的颠簸却是越来越飞扬。仿佛困在笼子里的鸟,终于尝到自由的滋味。她仰望着庄子的匾额,眼有向往之色。盛瑛见她这般,越发心疼。下人还未上前敲门,门从里面打开,跑出来一个梳着双髻的小姑娘。小姑娘看到盛瑛,又是惊喜又是欢呼。“三姐,你可算来了。五哥六哥他们不带我玩,你快帮我报仇!”说罢,不由分说拉着盛瑛往里走。突然她看到燕迟,圆脸一变。“三姐,这个讨厌鬼怎么在这里?”“琇姐儿,她是我妹妹,你应该叫她一声姐姐。”盛琇瞪大眼,三姐这是怎么回事?不仅把这个讨厌鬼带来,还让她叫姐姐。她可是知道这讨厌鬼一直不喜欢盛家,压根不愿意认盛家这门亲。燕迟在听到对方那句讨厌鬼时,便知道原主和他们的关系有多差。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她笑着过去,主动和盛琇打招呼。盛琇听到她的柔声细语,像见鬼一般。“你…原来你会说人话。”“琇姐儿,怎么说话的。福娘以前是外冷内热,她根本不是那样的人。你刚不是让我给你报仇吗?咱们快些进去吧。”盛琇连声说了几个对字,也顾不上燕迟,拉着盛瑛就往里面走。盛瑛递给燕迟一个歉意的眼神,示意燕迟跟上她们。燕迟回给她一个自己没事的安抚眼神,大大方方地跟在后面。过了垂花门,入目便是一个极大的校场。校场中设有擂鼓兵器架。一群少年围在一起,不时传来惋惜和叫好声。“让开,让开,三姐来了。”盛琇的声音很大,透着一股子兴奋劲。“等会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谁说女子不如男。”有人哄笑出声,当真让出空来。从这个空隙中往里面看去,是一张摆着棋阵的桌子。桌子两边分坐着一位男子,正在棋场上厮杀。此棋名为对阵棋,最初盛行于军中和武将世家。因其下法看似行军布阵,但考验的却是一个人的才智,是以后来在文人墨客中也很受欢迎。对阵棋分攻守两方,行棋布阵为暗局。双方各有七十二枚棋子,从大将军到小兵卒品阶各不相同。兵卒为一,伍长抵十兵卒,佰长抵兵卒一百,校尉则是五百,最高是大将军,可抵兵卒十万。布局时一个棋格放多枚棋子,移动时也可仅动其中一枚。因是暗棋的下法,自是要动用谋术和战术,讲究的是狭路相逢棋多者胜。很快有人输下阵来,盛琇将盛瑛按在座位上,嘴里还念叨着谁说女子不如男。盛瑛的对面坐着一个长相清秀明郎的男子,男子笑起来还有两颗可爱的小虎牙。燕迟听人称呼他为陆大哥,下意识多看了他两眼。陆承安,书中的男二。自古男二多深情,这位陆公子也是如此。他是盛家的养子,如同兄长一直守护在女主身边。女主几次险遭算计,男主都未能及时赶到。如果不是男二,女主不知在要沈夫人手里吃多少亏。这时有人看到燕迟,一个个面色怪异。棋局开始,所有人又转移注意点,开始为攻守的两方摇旗呐喊。陆承安始终带着笑意,颇有几分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从容。盛瑛虽是严肃以待,但明显一直处于下风。很快胜负已定,盛瑛输了。燕迟心道一声难怪,难怪在书中女主一直没有发现义兄对自己的情意,实在是这位陆公子太能伪装。下棋都不相让,可见平日里相处也没有多少的怜香惜玉,所以哪怕是直到书中大结局,女主都不知道他喜欢自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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