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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们坐在一起,燕迟的右边是盛瑛,左边是盛琇。一桌子的好菜,鸡鸭鱼肉应有尽有,可怜她只能吃草。盛家庄子上的厨子可能不太会做素菜,她面前的豆腐白菜太寡淡,葱烧干菌又太盐。她不经意朝那边看去,那位王爷却吃得面不改色。果然是当得人上人,也吃得苦中苦。一顿接风宴吃下来,她觉得自己光吃风了,宴席的光一点都没沾到。别人吃肉她吃菜,别人喝酒她喝酒酿圆子。“…骑兵屯去年新添了十几匹小马,黄骠玉狮子都有,王爷要不要挑一匹?”盛鹤风问。“不用。”盛鹤风不敢多劝,自五年前同蛮丘在降龙隘一战之后,王爷便不太来军营。即使自己的坐骑在那一战中战亡,王爷也没有再挑选其它的坐骑。燕迟竖着耳朵听他们说话,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喝着酒酿。宁凤举近日已知饭菜香,再吃无滋无味的东西便有些不能忍。他余光一直关注着燕迟,见燕迟喝得吃得认真,莫名觉得那酒酿必定味道极好。“王爷,臣再敬你一杯。”盛鹤风给自己倒的是酒,给宁凤举倒的却是茶。宁凤举喝了茶,道:“给本王来碗热汤。”盛鹤风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宁凤举又道:“不用另做,现有的给本王盛一碗。”现有的?那不就是甜酒酿。盛鹤风倒是没多想,他算是宁凤举的老部下,深知这位上司在行军出征时绝不会讲究太多。再者他也经历过降龙隘那一战,那样的苦那样的难,他比谁都知道人在绝境之时食物的可贵。酒酿很快呈上,满桌的人只有燕迟和宁凤举在喝这东西。盛瑛觉得太过巧合,转念一想福娘和王爷能有什么事,定然是自己想太多。……女眷住庄子东,男人们住庄子西。女眷少,仅盛瑛盛琇两姐妹再加上她,是以可以一人一间屋子。几人一同回去,盛琇故意挽着盛瑛的胳膊走在前面。盛瑛知道自己这位堂妹就是小孩子使性子,当下严厉批评。“琇姐儿,今天要不是福娘,你还能在易宫面前显摆吗?”“我…”“都说女子不如男,你不是最不喜欢这句话吗?若不是福娘替我们赢了棋局,你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就是笑话。”“谁让她以前那么讨厌!”燕迟在后面听着,不得不出声,“我以前是不讨人喜欢,但我以后会改的。如果我改了,琇姐儿愿意和我玩吗?”有人给自己递台阶,盛琇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闻言骄傲地抬着下巴,“如果你改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玩。”真是小孩子说孩子话。燕迟憋着笑,装作十分郑重的模样。“那我们一言为定。”盛瑛眼底也有笑意,三人渐渐走成一排。到了住处,又各自分开。燕迟原本还想和盛瑛一起住,盛瑛指指盛琇,其意思不言而喻。同是妹妹,总不好厚此薄彼,免得又生事端。各自回屋,各自洗漱。一天下来,燕迟先是马车颠簸,后又费了那些脑细胞,她是真的累了。洗漱完毕,躺在满是阳光味道的被褥上,她舒服地打了几个滚。欲睡还醒之时,听到晚霁低呼一声王爷,她蓦地睁开眼睛。宁凤举大步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般直至床前。燕迟拥着被子坐起,心里“通通”狂跳。“王爷,您怎么会来这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为何不能来这里?”那倒也是。天下都是你家的,你当然可以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燕迟哪能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这人单刀直入来找她,说不是来抓她回去的她自己都不信。她就纳闷了,报个恩而已,怎么搞得像卖了身一样。“我姐姐见我在庄子上太闷,想着带我出来玩一玩。我不是偷跑的,我有让刘娘子给您送口信。”“好玩吗?”如果他的语气不那么森寒,燕迟还真当他是关心自己。“还好。”“玩得开心吗?”燕迟被他看得心里发毛,越发揪紧被子。“王爷,我走之前应该亲自和您打招呼的。这次我走得匆忙没来得及,下次我一定改正。”认错倒是快。宁凤举还是皱着眉,目光落在那双绞着被子的小手上。那手指又细又弱,绞得那么用力也不怕拧断了。刚刚这小混蛋说什么,还有下次!他气场一起,燕迟不由瑟缩身子。“王爷,您别生气,我下次真的不会再这样了。”又娇又软的声音,像羽毛刷过心间,激起数不尽的涟漪,荡起一层又一层的波纹。宁凤举压了压渐乱的心绪,眼睛却是紧盯着床上的少女。“还有下次?”为什么不能有下次?“王爷,我是要报恩,我也敬你为再生父母,但我总不能连自己的生活都没有。”燕迟是怂,但这种事情不能怂。卖笑可以,绝不能卖身。宁凤举又气笑了,敢这么和他说话的,这女人还是第一个。她的生活?“你想什么样的生活?”当然是自由的生活。既然这人诚心诚意的问了,她也就诚心诚意的回答。“王爷,我是出了事,我也确实没了名节,我吃素念佛都可以。”她声音低下去,“可我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欲的人,我敬重王爷,我愿意侍候王爷,但我不是一个王爷的下人。”宁凤举眸光骤沉。有血有肉,有情有欲?小混蛋这是在含沙射影!燕迟感觉到危险的气场,索性把心一横掐了自己一把扑了上去。扯住他的衣袖,仰着粉白的小脸,眼泪汪汪。“王爷,您救了我的命,您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我可以念佛,我也可以一辈子侍候您。我还这么年轻,我不想往后余生活得像一个行尸走肉的木头人,难道这也有错吗?”第20章 宁凤举看着抓住自己衣袖的手,眼神如晦。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显得越发苍白,比之新生的芦芽还要柔嫩。看上去不堪一折,紧紧揪着死死不肯放手。这么弱,却又如此顽强。还有这双眼……他记得惊云最后倒在地上的样子,也是睁着一双黑玉石般的大眼睛,眼眶中满是泪水,悲哀中带着乞求。惊云不会说话,若它能言,它最后会想和他说什么?是求饶,还是告别?一室静默,静到燕迟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揪着对方衣袖的手不由自主开始发抖,并非完全是因为紧张,而是因为太过用力。“王爷,我也是活生生的人。我是出了不好的事,我是没了名节,可我还是我自己。我喜欢华服美食,我也想玩,为什么不可以?”燕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求这个人,但她却知道强权之下无人权。哪怕她有理也没有说理的地方,谁让她是臣,人家是君。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人家掌控着你的生死,你还和人家掰扯是非曲直,那就是找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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