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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狠了心,不再看,任由儿子和女儿指使人将柳氏绑起来,柳氏怒着吼着脸胀得通红,最后被人堵住嘴。大门外的下人来报,说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到。虞紫薇惊喜,“哈哈,你们想害我…皇后娘娘不会放过你们的。”皇后娘娘的旨意不是来救她们的,而是召梅青晓进宫。传旨的太监被安置在前院,根本不知道后院发生的事情。虞紫薇不信,喃喃,“怎么不是来救我的?为什么不是来救我的?”“你以为你是谁?”梅青晓俯着身看她,“太子殿下以前不想娶你,以后恐怕也不想娶你。你相想当太子妃,可能只是你一人在妄想。”“不,不,我是太子妃。你个贱人,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你省省力气吧,免得太过激动血流太快,不到一个时辰就见了阎王。你好好看看,看看自己的血是怎么样一点点地流干。”虞紫薇惊恐着,恨到咬牙切齿,“你别得意,我要是出事了,你也要偿命!”梅青晓缓缓起身,神情冰冷,“我的事不用你操心,你死了我都不会死。你对我一直心存嫉妒,被恨意迷了眼。你知道我和阿瑜姐妹情深,于是在极乐观里恶从胆边生,串通几位道士残害阿瑜。太子殿下和皇后娘娘被你蒙在鼓里,根本不知道那夜发生的事。”柳氏和虞紫薇同时大骇。“你…你好毒!”“再毒也毒不过你们,这是我们两家之间的恩怨。皇后娘娘必定十分为难,不知该帮哪边。你们放心,我此次进宫一定会替你们美言几句。”虞紫薇双手在流血,血流得太快太痛,她的头渐渐感到晕眩。她好恨,为什么前几次没有弄死这个野种。柳氏被捆着,痛苦呜呜。她看着梅青晓在冷笑,看着他们全部离开,然后关上门。召见梅青晓的并不是虞皇后,梅青晓被人带到东宫里,她才明白所谓的皇后旨意是太子下的,真正要见她的人是太子。心下一紧,面上不显。该来的迟早会来,躲也躲不掉。只是她很疑惑,为什么太子殿下第一个召见的人是自己,而不是燕旭和阿慎?太子背对着站在大殿之上,深紫的袍子明黄色的发带,一双绣金的黑靴。大殿之中一个宫人都没有,仅有孤身一人。听到殿外宫人的通传,他慢慢转过身,眼神凌厉神情莫测。遥远的记忆,陌生又熟悉的长相。她记得他被人从殿内拖出来的样子,干瘦痴迷像入了魔障一般,如同行尸走肉。那样一个求道成痴的人,好像变成另一个人。大殿之上的男子虽清瘦,浑身却是说不出的威严。像是破茧重生的蝶,从一具行尸走肉变成了有血有肉的活人。仅一眼,她便没有再看。礼数周全,行云流水般跪下去。第56章 荒谬大殿之下的男子缓缓步下来, 站在她的面前。那华贵的靴子停在不到她两步之外,沉沉的压迫感自头顶传来。她再一次肯定,眼前的太子不是从前的那一个。那个人一心痴迷道术, 虽是太子却不与世家打交道,更不会有这样的威压。“知道孤为什么召见你吗?”“臣女不知。”“起来说话, 随便坐。”华贵的靴子往右移动一步,靴子的主人似乎很是闲适, 仿佛在与一个老朋友话家常。梅青晓谢恩起身, 并不敢坐, 更何谈随意坐。“怎么?你怕孤?”“君臣有别,臣女不敢越矩。”太子也不再三,眼神望着殿外,目光极是难懂,“你必是很奇怪,孤为什么见的人是你,而不是寿王?”她没有回答。太子似乎也并不在意她回不回答,“孤有一事不明, 你怎么知道你妹妹在极乐观会出事,居然连夜赶去救人?”她心一紧,“臣女与妹妹自小感情深厚,那日一听她不在家中, 不知为何眼皮直跳心绪不安,这才去了极乐观。”“姐妹同心,倒也合理。”太子说着, 双手缓缓放到后背,来回踱了两步。“孤还听说你以前甚是不喜寿王,眼下看来你们感情倒是不差,不知是何缘由?”她的心紧了又紧,太子这是在套她的话。已不用再怀疑,太子殿下正是与她一样有特殊的奇遇,才会有今日的召见。“人心皆肉长,日久则生情。”太子唇角泛笑,“极是有理,日久则生情。”殿内很静,原本供奉的三清真人全部移走,镶金的香案也已不见踪影。撤掉那些修道之物外,殿中空荡得紧,唯有雕龙的金柱屹立。外面的宫人无一人敢抬头,也无一人敢偷听里面的人谈话。自从太子烧了道经后,东宫所有的人全部被换。这些新换来的宫人见识过太子如今的雷霆手段,一个个再也不敢心存侥幸,更不敢像以前在东宫当差的人一样蒙混太子。从前东宫的宫人们着道袍,个个都能扯上一段道经说个二四五六来。如今的宫人皆是宫装,东宫内外无一丝香烛之气。未知则生恐惧,梅青晓纵是活了那么久,做了那么多年的鬼,此时也难免心中忐忑。不知太子到底意欲为何,更不知他会如何对付他们。“不必紧张,孤与从前不同。”她有了答案,心里惊涛骇浪。难道说眼前的太子与从前的太子并不是一人,他并不是和自己一样重活一世,而是借尸还魂?一念起,更是惊骇。既是借尸,那他从前是谁便无从得知,更添许多变数。“孤曾有一梦,梦中甚是蹊跷。孤梦见这大梁江山改了姓换了面,而梅姑娘你不愿嫁孤的皇弟为妻,一头撞死在梅家的气节柱上。”惊骇更甚,她脑中纷杂。他到底是重生了,还是换了魂?“殿下,梦魇而已,不必当真。”“既然不必当真,梅姑娘你又为何言不由衷,自己当了真?”她惶恐着,跪下去。华贵的靴子再一次踱到她的视线之内,靴子的主人微俯着身注视着她。突然低低笑起来,慢慢拾起身子。“别怕,孤不会杀人灭口。只是孤太想找个人说一说,而你无疑是最好的人选。孤相信孤说的话的别人或许听不懂,梅姑娘却是心知肚明。”她不敢随意接话,这个时候多说多错,少说少错。太子也不等她回答,又道:“孤曾听过一个说法,说是梦中之事或是预知后事。若孤所做之梦会发生,那为何你又出了许多的变数?初时我也以为是寿王,后来仔细一想你的态度转变,或许那个人应该是你。”“殿下,臣女愚笨。不知前世今生,只求此生无憾。”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不宜再装糊涂。“说得好,只求今生无憾,孤亦是如此想。”太子说着,举目望着空旷的大殿,“孤在梦中旁观着一切,父皇与孤都沉迷修行道术,荒芜了朝政。好好的皇宫成了道观,道士横行天下,弄得民怨四起。孤心急如焚,恨不得冲破梦境力挽狂澜,却无奈囿于梦中无可奈何。”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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