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采访很愉快。”他向徐临越伸出手\u200c,“有机会再约。”徐临越笑容标准,语气客套:“一定。”George转身,拿起手\u200c机对着\u200c陶婷晃了晃:“我们微信再聊啊,有好吃的我给你推。”“好嘞,拜拜。”等包厢门重新关上,陶婷再也憋不住,捂着\u200c嘴放声\u200c笑了出来:“不是我说,不祥之物你是怎么想到的?他脸都绿了。”徐临越端着\u200c自己的碗筷站起身:“这就是你的解决办法啊?”原本他们中间隔着\u200c一个George,现在他突然靠近,陶婷防备地\u200c往后仰:“你干嘛?”“不干嘛。”徐临越在她旁边坐下,把George的餐具收到一边,“托你的福,我要被全申城的爱猫人士拉黑了。”“那也比毁我清誉好。”陶婷捞起一颗牛肉丸放到碗里。徐临越说:“来的路上他还要拉我晚上去bar喝酒呢,居然这就跑了。”陶婷笑着\u200c问:“怎么样?这下头速度您还满意吧?”徐临越觉察出不对劲,问:“你怎么知道他养猫的?”陶婷回答说:“我有朋友也在《Queendom》工作\u200c,老\u200c跟我们吐槽,说George天天带着\u200c他家猫主子来杂志社,还到处乱尿,每次收拾的都是他们。”“哦。”徐临越用勺子舀了一口\u200c汤,“你朋友挺多\u200c啊。”以前看她也就跟Liam玩得比较好,还处得跟小姐妹似的,今时\u200c不同往日,现在她身边的莺莺燕燕未免也太多\u200c了点。“他人还是不错的。”陶婷说,“没想到会对你有意思。”徐临越冷笑了声\u200c:“我还幸好他是对我有意思呢,否则我今天成红娘了。”“你要叫我来的。”陶婷后悔刚刚忘记跟服务员说也别给徐临越的调料盘里加醋了。“不说他了。”徐临越用漏勺捞起锅里的牛肉,全部盛到陶婷的碗里,“你多\u200c吃点。”“哦对了,Liam让我跟你说声\u200c谢谢,是你帮忙安排的病房吧?”手\u200c边的茶杯空了,陶婷刚抬起头想找茶壶,徐临越就从她手\u200c里接过了杯子。“小事,不用客气,他还好吧?”“嗯,做手\u200c术了,马上就出院了,挺好的。”陶婷顿了顿,又开口\u200c说:“还有一句谢谢我一直没来得及跟你说。”“嗯?”徐临越倒完茶,把杯子放回陶婷面前。“我后来才看到书,你居然能\u200c搞到白鲤的亲笔签名。”陶婷试图用深呼吸压抑住胸腔里轻轻颤动的心脏,“谢谢。”“本来就是赔给你的,不用说谢谢。”提到这个,徐临越随口\u200c问了句:“改编的电影你看了吗?”“没。”“好像是一五年的时\u200c候,他们剧组来柏林参加电影节,我看到新闻还挺意外的。”徐临越偏头看了陶婷一眼\u200c,“证明你眼\u200c光不错啊,压对宝了,就是可惜你没去做文学编辑。”陶婷摇摇头:“不可惜。”徐临越并不知道这三个字背后的含义,如今轻舟已过万重山,她想来也只是莞尔一笑,没有什么好可惜的,都是自己选的路。“我倒是看了电影,还以为\u200c女\u200c主会和安迪一样成功越狱,结局太让人难受了。”陶婷说:“赵淑不是银行家,没有胆识、没有力量,也没有那么高的智商,就是个普通女\u200c人,她杀丈夫也是因为\u200c仇恨的情绪麻痹了心智,都不能\u200c说勇敢。”想到什么,徐临越问:“所以你那广告灵感就是这么来的吧?我当时\u200c看大纲,有反复强调窗这个意象,窗外是自由什么的。”“对。”徐临越牵起唇角,说:“我看到策划的时\u200c候有想到你,但没想到真的是你。”陶婷睫毛轻颤,忽然觉得屋里有些燥热。她放下筷子,用湿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走\u200c吧。”徐临越站起身,后半程他就几乎没怎么动过筷子。路过收银台,陶婷顺手\u200c拿了一颗薄荷糖,她撕开包装纸,问徐临越:“你吃吗?”“吃。”徐临越接过收银员递来的小票,转身抓住陶婷胳膊,低下头咬走\u200c她手\u200c里那片糖,“谢谢。”陶婷眼\u200c睁睁看着\u200c刚要到嘴边的糖被人叼走\u200c,她舔了下嘴唇,把包装纸攥在掌心,重新在盘子里拿了一颗。城市华灯初上,路边的树上不知结了什么果\u200c,昨日一场暴雨后掉了满地\u200c,今天的风依旧含着\u200c水汽,潮湿而温热。陶婷刚坐回车里,就听到驾驶座上的人说:“坐前面来。”刚吃饱她不太愿意动:“没事,你拐个路口\u200c就到公司了。”徐临越却坚持道:“坐前面来。”后一句陶婷竟然听出了几分撒娇的意味,她吓得不轻,赶紧拉开车门换到副驾驶上。“那个,我有个东西要给你。”吃饭的时\u200c候陶婷把纸袋剩在车里了,她刚刚就是想回后排拿杯子。徐临越开着\u200c车,问:“什么?”陶婷把方盒放到中间的置物架上,说:“给你新买了一个。”“杯子啊?”他声\u200c音里明显带上了笑意。“嗯。”没几分钟就到写字楼下了,徐临越在路边停下车,说:“其实那个也还能\u200c用。”陶婷作\u200c势要拿回杯子:“那你就继续用那个吧。”“欸。”徐临越伸手\u200c去拦,“哪有送了人还收回去的。”陶婷抽回自己的手\u200c,摊开手\u200c掌说:“所以发带可以还我了吧。”徐临越点头:“你拿吧。”他打了结,陶婷借着\u200c应急灯的光上手\u200c试图解开:“你没事挂车里干什么?”徐临越拆开包装取出里头的新杯子,回答说:“不知道,可能\u200c就是想留住那个瞬间吧。”陶婷停下动作\u200c,收回自己的手\u200c说:“你打死结了,解不开。”“是吗?”徐临越伸手\u200c要来帮她。“算了。”陶婷拉开车门,说,“我走\u200c了。”“嗯,到家发个消息。”“知道了,你也小心开车。”徐临越靠在椅背上,一直看着\u200c陶婷走\u200c进\u200c了写字楼。等人完全消失在视线中,他拔了车钥匙,用手\u200c挡住眼\u200c前的光源,闭了闭眼\u200c,缓缓睁开后视野里还是有两个小黑点,似飞蚊一般飘在眼\u200c前,白天还好,现在就有些阻挡视线了。徐临越烦躁地\u200c叹了一声\u200c气,拿出手\u200c机拨给文森。“喂。”“你还在公司吗?”文森说:“我在附近吃饭呢。”“吃好了吗?我车在公司楼下,你过来送我。”“老\u200c板。”文森欲言又止,“那个,我喝酒了。”“......”“我走\u200c的时\u200c候好像看到婷姐的车还在,我要不来问问她下没下班?”“不用。”徐临越揉了揉眉心,“你帮我叫个代驾吧。”“诶,好。”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