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慕飞心中一片怛侧,“圣人,你也别过于妄自菲薄,你除了体重超出标准之外,你是个好处多多的绩优股,拥有很多别的男人所缺乏的优点,阿丹……她离开你,实在是她的损失,更可能是她终生都无法弥补的一种遗憾!”“谢谢你的安慰,我好象在我的脆弱和绝望中看见了一丝曙光。”余盛仁又喝了一口威士忌,“老实说,在四个月以前,我就听到风声了,连续有几个她的同事暗示我,说阿丹和一个拉保险的顾姓业务员走得很近,要我小心提防,可是我却……”他自我解嘲的扬起嘴角,“对自己,对阿丹太有信心了,我想我们爱情慢跑了七年,有着极为深厚的感情基础,阿丹不可能一夕变心,把我们的感情视若敝屣,轻易践踏的,然而,事实证明我错了,爱情的指数果然就像瞬息万变的金融股市,永远都有着难以捉摸的变量!”那天晚上,季慕飞陪余盛仁在pub生了整整六个钟头,喝了十大杯的威士忌,然后在酒气翻腾的疲惫中,叫了一辆出租车,把满怀失意,也满怀醉意的余盛仁送回家。 ※ ※ ※沈丹霓和她的新男友顾颐庭的恋情,才持续了两个月的热度,立刻开高走低,跌到了欲振乏力的谷底。星期六下午,当他们看完了由达斯汀霍夫曼主演的“危机总动员”之后,坐在咖啡屋休息闲聊,又再度为了钱的事,引发一场面红耳赤的口角,也让沈丹霓彻底看清了顾颐庭亲近她的真面目。“你又跟我调钱?我上个礼拜才拿了二十万给你,怎么你现在又要我拿五十万借你?”沈丹霓略略激动的提高了嗓门,“我又不是银行,可以任你提款领钱的?”“我知道,可是……我上星期跟你借的那二十万,才刚进了股票市场,就被套牢了,”顾颐庭像痞子似的叨着烟,嘻皮笑脸的解释着,“而……我朋友找我合作开海鲜餐厅,我投资一百二十万,而我银行只有七十多万的存款,还差了五十万,你是我女朋友,我不跟你借,跟谁借?”“你不会去跟你老爸借,或者是你有钱的姊夫借啊!”顾颐庭微微一窒,随即又装出了一副无奈的苦相,“我老爸是个标准的守财奴,要从他那里挖钱,简直比唐三藏到西域取经还艰难,至于我姊夫……”他冷哼了一声,“那就不必提了,他每次一见到我,第一句话就是“我没钱”,你说,在这种先发制人的难堪下,我怎么有脸开口向他借钱?”沈丹霓半带狐疑的看着他,“你朋友要在哪里开海鲜餐厅?”“在……”顾颐庭目光阴晴不定地闪烁着,“我们还在研究商议当中,怎么……”他有所警惕的沉吟了一下,“你不相信我?你以为我在骗你?”“没有,只是……”沈舟霓面有难色的咬着下唇,“我银行户头内只剩下二十万的存款,其余的钱都跟了会,买了股票,根本无能为力再借钱给你。”“那……”顾颐庭狡猾的转转他那一对喜欢飘动,又不甚安分的眼珠子,“你先提出你那二十万借我应急,其余的钱,我再想办法借。”“什么?”沈丹霓又变了脸色,“你要我把所有的钱都提光光来借给你,那……我还要不要生活啊!”“你有薪水可以领,饿不死的!”沈丹霓为之光火的瞪着他,好一会,才憋着气说:“我不惜,从我认识你开始,除了跟你买保险,就不断的成为你借钱周转的对象,半年多了,你跟我借了八十多万,却没有还过一毛钱,我真怀疑你把我当成什么?是女朋友?还是吸金器?”顾颐庭脸色也变得不怎么好看了,“不惜就不惜,干嘛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再说,若不是我,你这个外貌瘦小平庸,乏人问津的小老鼠,只能和你那位比猪还像猪的余姓未婚夫绑在一起,成为全世界最滑稽爆笑的一对夫妻!”沈丹霓立刻绷紧了脸,浑身发颤的质问他:“那你为什么要费尽心机来亲近我?亲近我这个……瘦小平庸的……小老鼠?!”“那是因为……我看你虽然订了婚,但看起来却像是需要爱情滋润的寂寞女子,后来才知道,你的未婚夫是个赛比葛小宝的大胃王,两个人体态悬殊的像是天龙错配了地虎,有着令人捧腹发噱的有趣画面,”顾颐庭在捞不到钱的情况下,也懒得再跟沈丹霓做戏下去,索性讲个明白。“再者,我发现我在跟你谈话时,你的眼睛特别清亮,我就知道你对我颇有好感,而我……也从未交过像你这么普通平凡的女朋友,在需要你投保的业绩压力下,我决定跟你玩玩,为我的罗曼史再加上一笔光辉的纪录。”沈丹霓脸色灰白的倒抽了一口气,“原来……你从头到尾都只是在愚弄我?”顾颐庭毫无愧疚的耸耸肩,“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你热情的配合,这场游戏还玩不成呢!再说……”他大言不惭的涎笑着,“我不是替你甩脱了姓余的那头大笨牛吗?”沈丹霓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脑门,这一刻的屈辱和难堪,让她深深洞悉到了自己的愚昧和残酷,为了一些微不足道的面子和虚荣,她竟然一手毁了自己的幸福,也伤害了纯情稳重的余盛仁……天啊!这一切都是她咎由自取的,而今噩梦临头,报应不爽的她,除了深刻的自责外,又能怨谁呢?一个巴掌拍不响,顾颐庭的话虽然刺耳难听,却十分真实,直实到她无力为自己的盲目(missing)停顿了一下,看了余盛仁那张凝肃而毫无缓和迹象的脸孔一眼,心头微微抽搐了一下,差点丧失了继续说下去的勇气。她垂下眼睑,望着自己紧绞在一块的手,暗暗吸了一口气,重新凝聚力量,试着一古脑儿把话说完。“正因为我无法坦然地面对别人的指指点点,所以,我对我们结婚的热度及兴趣也跟着逐日下降,再加上……除了你,我活到二十六岁,从未交过其它男朋友,就这么平淡的嫁给你,我实在有点不甘心,而……顾颐庭的出现和追求,不啻是满足了我从未饱涨过的虚荣心,也让我一时意乱情迷,犯下了一生中最不可饶恕的罪过……”说着,她不禁泪洒衣襟,悔从中来地低泣着。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下雨的余盛仁,只好递上了一方纸巾给沈丹霓“稀释”一番,然后,他又闷不吭声的坐了回去,表情还是酷酷的,令人捉摸不定的。沈丹霓狼狈地擦了擦泪痕,神情黯淡的知道她已经失去任何优势,也无力为自己的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