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之之忙着给120打电话。之后,贺凉被救护车送到了医院,酒精中毒,但是幸亏送的及时,并没有出什么大事。直到我确定贺凉已经没什么事了,我才如梦方醒般,知道了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我靠在墙上,双腿发软,后背全是汗水,整颗心也砰砰跳个不停,越想越怕。当夏云的电话打给我,我去摸索手机时,我才发现我的手还在微微颤抖。夏云问我她等了很长时间,外面已经在下雨了,我为什么还没来?我向她解释是因为贺凉,还没等我把话说完,夏云就在那边发脾气的叫道:“贺凉,贺凉,又是贺凉!你到底是跟我谈恋爱,还是和他谈恋爱!”她说完,就将电话挂断。我担心她没带伞,又匆匆赶去给她送伞,可是到了那里之后,她也已经离开了。我再次浑身是雨的往回走,不知道该怨恨谁,该怪谁,是惧是怕是伤心是难过,各种复杂的心绪让我有一瞬间喘不过气来,我突然收住了伞,学着电视里的样子,淋着大雨,在雨中慢走。矫情也好,可笑也罢,就那样吧。然后贺凉给我打了电话,我接起来,他的第一句话是:“暖暖,我好难受,你在哪里,可以来见见我吗?”虽然这件事已经过去一年了,我与夏云也已经和好,但是“关于贺凉”已经成了我们彼此自觉回避的话题。而现在,夏云哦了一声,再次不等我说完,她说:“反正每次都是这样。”便挂断了电话。我有些无力更多的是悲哀。我将自己规规矩矩的生活亲手捏成一团乱麻,没有人逼我这样做,我甚至没有权利对任何人发泄我的怒气,不管是贺凉还是夏云。我拍拍身子站了起来。贺凉小心翼翼的看着我,他抿了抿嘴唇,“对不起。”我向贺凉伸出手,朝他笑道:“来,起来,你还要在这里坐多久?”贺凉有些恍惚,并未反应过来,只是愣愣的看着我小声道:“暖暖”。我“恩”了一声,用伸出的手碰了碰他的手。他如梦方醒般,伸出手轻轻的捏住我的手,无措又紧张。他看了看我的脸色,在确认我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生气或者不耐,他微微弯了唇角,这才加重手上的力气,握紧了我的手,有些冰凉的温度从他的手心传到我的手心。我将他从地上拉了起来,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贺凉,我们永远都是最好的朋友,最好的兄弟。所以我愿意对你好,我知道如果哪天我需要帮忙了,你一定也会像我对你一样的对待我。所以不要一直对我说对不起,我们是朋友,朋友之间,不应该总是说对不起。”贺凉看着我的眼睛,也笑道:“对,我们是朋友。永远都是朋友。”只要我们是朋友,我才可以毫无顾忌的去帮助你,照顾你,理解你。贺凉你和我都要记得今天的话,我们永远是朋友。我给夏云打了几通电话,她没接,又给她发了几条信息,她也没回。我准备去找她,毕竟一个女孩子在学校外面住很不安全,我得把她安顿好,我正要出门,夏云的电话过来了。她在电话里冷冰冰的告诉我这段时间都在她同学那里住,让我不要去找她,她想冷静会,她不想和我吵架。我没来得及问同学是谁,住在哪里,那里安全吗,她就再次挂断了。我从阳台回来,正看到贺凉在“斯斯”的给自己额头上的伤口抹药,他笨手笨脚,不知轻重,涂个药也能把自己弄得直叫唤。他一看到我,就哭唧唧道:“暖暖,我好疼啊,头发太长,药都沾上头发了。”我接过他手上的药,让他把自己把额前头发往上敷,轻轻的帮他涂抹药膏,“你怎么在浴室也能摔成这个样子。”贺凉尴尬的“啊”了一声,“踩到肥皂了。”我一边帮他涂抹药膏,一边随意道:“以后得找个腰带把你系在我的身边,不然我稍不留神你就又出事了。”“暖暖。”贺凉却是突然叫我。我停下手中的动作,这才发现贺凉用他那双桃花眼怔怔的看着我,他说:“你说得是认真的吗?”我不明所以:“怎么了?”贺凉却是弯弯了眉眼,笑的极为开心,那双眼睛都好像流光溢彩,只是嘴上说:“没什么,没什么,只是觉得挺好玩的。”我虽然觉得怪怪的,但是也没多说什么。我帮他涂完了药,看着他已经长得遮住双眼的头发,实在有些别扭,于是说:“贺凉,你给我当模特,我给你省钱,我来帮你剪个留海呗,你前面头发太长了。”贺凉双手捋了捋他黑色夹杂亚麻色的长发,有些犹豫。当初我一时心血来潮,想要染亚麻色头发,硬是清早就捶醒睡懒觉的贺凉,让他陪我去理发店,去了理发店之后,我又担心会染的非主流,不好看,我会后悔,于是怂恿着贺凉先染个看看,然后再下决定。贺凉那时半睡不醒的,被我好说几句,就晕乎乎的坐在椅子上,染了亚麻色头发。他皮肤白,样貌精致,染上了一头亚麻色,也是漂亮的惊人,照某些狗血的形容:就像是从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孩子。最后理发店老板连连说小伙子长得好看,这一头亚麻色更是让他亮瞎人群,总之各种吹,然后老板又拉着我也来染个发,说保准也让我帅的跟贺凉有一拼。虽然我一开始是那样打算的,可是看着贺凉这个“惊为天人”的模样,我要是也染个发,不就是衬托嘛,到时保准不会有人看到我和贺凉在一起,就会拿来比较。我弯弯转转几道心思,就忙摆手,拉着贺凉走了。现在贺凉的头上亚麻色也退了不少,黑发渐渐露出不少,夹杂的两种发色,仔细看,还是不够美观的。我笑了笑:“你还不相信我的技术吗?”贺凉也不再犹豫,说:“那好吧,别太短。”我忙拿起剪刀,让贺凉伸出头,调整好姿势,大有做出一番“大事”的架势。我“咔嚓”一声就是一剪刀。半拇指长的头发落下。贺凉看到,有些慌了:“你会不会剪的有点长?”说着就要拿镜子。我对自己相当有自信,“你别动,你闭上眼睛。剪完了叫你。”贺凉看我胸有成竹的样子,就点点头。我又咔嚓咔嚓又是几剪子,调整贺凉的头,总觉得这边剪的不太好,又修了修,然后又觉得那里不太好,又修了修,接着觉得两边不对称,又把中间修了修。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晚了。贺凉前面的刘海被我剪得坑坑洼洼,跟狗啃了差不多。我不敢再修了,“咳咳”了几声,我觉得如果有人把我的头发,剪成这个鬼样,我可能会砍人。贺凉睁开了眼睛,“剪好了吗?”我看着他满是期待的眼睛,有点艰难的点点头。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