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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隔了老远,说话得用喊的。傅辞洲扭头冲他一摆手,继续往前走着:“走了,你进去吧。”祝余“哦”了一声:“你看路啊。”傍晚有风,带着盛夏里难得的凉意。傅辞洲的头发长了些,被风一吹就撩起几根,在路灯的笼罩下显出一圈暖色的光晕来。“卧槽!”临近街口,他又骂了一声。原本都要关门的祝余把门打开,双开院门间探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傅辞洲转身原地转了一圈,看见那片屋檐下已经没有站着的少年。可是下一秒,他兜里的手机震动,祝余的信息就发了过来。-这次是哪只脚?傅辞洲勾唇一笑。-你猜。-亲生父母似乎没有对祝余没有太多影响,就是每天放学时都要留意一下校门外有没有人堵。南淮一中一个大门四个小门,祝余日常放学慢半拍,等袁一夏他们出去探查完情况之后找个没人的校门溜出去。八月末快要正式开学,徐萍在努力无果后,似乎也开始慢慢放弃。一连半个多月,他都没有再被徐萍骚扰。不过傅辞洲依旧没有放松紧惕,每天都要在教室和祝余黏一会儿,等袁一夏王应报完安全后再离开。只是今天有些不一样,袁一夏没有发信息,而是直接一通电话打到了祝余的手机上。“卧槽!你要不要出来看看?!”袁一夏在电话那头似乎格外为难,“那个女的好像叫了电视台的人,还有扛着录像机的,正在学校门口哭呢!”-徐萍似乎最喜欢卖惨博同情,但是真要卖起惨来,祝余也并不比她差。对方所做的事,所说的话,每一样都经不起推敲。企图用舆论逼祝余就范,这么做的结果只能她被自己掀起的舆论反噬。没什么好怕的。祝余让傅辞洲不要参与,执意要去校门外的摄像机前和徐萍单独对峙。大批看热闹的人群堆在学校外面,徐萍的哭声很是凄惨,正一点一点地向记者讲述自己的辛酸苦累。“就是他!”有人看见祝余,指着他大喊一声。几乎是一瞬间,无数道目光就聚集在了他的身上。记者和徐萍连忙迎了上去。“这位同学,你就是祝余吗?”人群拥挤,祝余喉结上下一滚,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是。”徐萍哭着扑上去:“我的孩子!”摄像机对准了他的脸,好一场母子团聚的感人场面。祝余不动声色地推开徐萍,对记者道:“有什么想问的就直接问吧。”记者眸中略显诧异,但是很快回过神来:“祝余,我想请问一下你为什么对自己的亲生母亲这么冷淡,而选择了虐待你的养父?”祝余一愣:“虐待?”记者继续提问:“你的养父母曾经有个和你同名同姓的儿子,而他在十三年前因车祸去世,这件事情你是否知情?”祝余瞬间呆在原地,他的脑子嗡嗡作响,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直接把这个问题甩在他的脸上。“你的养父母疑似对你存在精神虐待,你的亲生父母想夺回你的抚养权,这件事你怎么看?”祝余的手指发颤,连带着整个人都跟着颤抖。他觉得热,又热又闷,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眼前黑白交替,混着摇晃的残影。记者的逼问,路人的讨论,徐萍的哭泣,拧成一根结实的麻绳,从祝余的耳朵里穿过,来来回回的磨着脑子。心脏跳的很快,震得胸口疼。这份疼痛蔓延,在几秒内变成剧痛。是久违的绞痛。他心脏病犯了。第69章 虚惊一场 “吓死我了。”祝余从出校门到脸色惨白蹲下身,期间还不到半分钟的时间。傅辞洲和袁一夏在后面说了几句话,人群里就爆发出一阵尖叫。“晕了晕了!”“快打120!”傅辞洲整个人一懵,几乎是发自本能,大力推开层层叠叠拥挤的人群,看到了弓起身体倒在地上努力喘息的祝余。“祝余!”他一把推开徐萍,把祝余抱进怀里,“怎么了?心,心脏疼…?120!快打120!”“直接抱起来走!”袁一夏抡着拳头将围观的人群全部逼退,傅辞洲把祝余打横抱起,跌跌撞撞冲向了路边。短短几秒,祝余的冷汗都可以顺着脸颊往下滴。傅辞洲在车后坐把他抱紧,祝余的手指抓着傅辞洲的衣袖,用力到指甲泛白。急诊一路推进抢救室,傅辞洲因为情绪格外激动被拦在了门外。他蹲在走廊里捋了把头发,实在有些扛不住了,干脆坐在了地上。袁一夏和他一起,正给老陈打电话。“啪”的一声,傅辞洲装在兜里的手机掉在了地上。他循着声音垂眸看过去,又把手机拿在手里握住。“是的,”袁一夏对电话那头的老陈道,“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急救了…”“操!”突然,傅辞洲大骂一声,猛地把手机摔向墙壁。他用了十足的力气,在安静的医院走廊里可谓是一声巨响。手机四分五裂,碎片差点直接崩袁一夏脑门上。“卧槽…”袁一夏被吓了一跳,又赶紧蹲下安抚傅辞洲,“老傅,你冷静点,医生刚才都说了没什么事…”“妈的…”傅辞洲手臂交叠搁在膝上,低下头把脸埋了进去,“操他们八辈祖宗…”傅辞洲教养向来不错,即便是骂人也从不说太脏。这会儿他嘴里吐出一串连亲戚带祖宗的脏话来,骂得还一点气势没有,听起来就像是要哭一样。傅辞洲自诩不是矫情爱哭的一类,但是为了祝余也红了好几次眼睛。他就不懂,祝余这么好的一个人,为什么就总遇到这些人,经历那些事。他的心疼简直无处安放,甚至怪自己为什么没有在五六岁的年纪就把人抱进怀里。急救室的房门被打开,傅辞洲扶着墙站起来,竟然可笑的发觉自己有些腿软。“没事吧?!”袁一夏比他跑得快,直接冲上去把医生堵着了。“没事,已经恢复过来了,”医生摘了口罩,见门外守着的是俩孩子,于是问道,“病人监护人还没来吗?”傅辞洲想掏手机给祝钦打电话,掏了一半才发现自己手机早就在走廊碎成渣了。“应该一会儿就到了,”袁一夏连忙道,“我们现在能看看他吗?”傅辞洲觉得自己都有点虚弱,看到祝余被推出急救室的时候,突然明白什么叫做虚惊一场。这感觉不能说是好,但是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虚脱了。祝钦和老陈在随后赶到医院,祝余还没有醒,手上还扎着点滴。王应和许晨吃饭吃一半就赶来了,病房里聚了六七个同学,都是袁一夏在交谈。傅辞洲就坐在床边垂眸看着祝余,不哭不笑也不说话,跟个雕像似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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