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过去,还是没见着钱影子。又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舒浅跟着挖了起来,一边挖一边问萧子鸿:“你确定是在这里?”“嗯。”萧子鸿很肯定,一铲子下去,还用脚踩了踩深,“让你也感受一番,一日暴富。”一日暴富,那是有多少钱?轻松能赚上千两的舒浅很是镇定,继续挖着。过了会儿,有个教徒发出了奇怪的疑惑声,随后弯腰在自己挖的坑里抹了抹地。一擦,擦出了铁皮箱子。是铁皮箱子!他双眼一亮:“教主,我挖到了!”作者有话要说:等过两天我再稳定到早上9点【哈欠】第56章 木箱子想要在近海的地方保存很久,除非在外头再用泥浆封死, 那百年之后撬开, 还可能是全然新入土的模样。但这个方式太过繁杂, 箱子一多,累都累死。铁箱子比木箱子好很多, 若是在几十年内取出, 外面锈得厉害, 里面的东西基本上还是能被好好储存的。有一个教徒挖出异常后,很快就有了第二个人,接着是第三个人。而没有什么发现的教徒,立刻凑到有所发现的周边, 帮忙一道将下面的铁皮箱子挖出来。舒浅听见响动, 当下拿着自己的铲子, 凑到就近的一个铁皮箱子。一群人将最早挖出的铁皮箱子,献宝似得送到了舒浅面前,眼内也满是期待, 期盼着箱子打开来可以让人震惊当场。这铁皮箱子极为沉重, 一个教徒刚开始还没抬动, 愣是三个教徒一块儿抬,才将铁皮箱子抬了出来。舒浅看了眼萧子鸿, 随后举起自己的铲子,想用力将铁皮箱子口上的锁给铲掉。可惜一铲子下去她手当即麻了,而那锁上只产生了一道痕迹。萧子鸿走过来,拿着自己的铲子, 对准锁一样用力铲下去。他用的力道带着巧劲,一下子将那锁给震到了地上。教徒热心,忙不迭将这铁皮箱子给打开来了。入目满是金黄。最上面一层全是金饼。舒浅伸手取出一块,沉甸甸的,而肉眼可见的箱子下头,全部都是一块块稍带圆润的长方形金饼。那头挖出第一个箱子的地方,有教徒喊了起来:“这下头还有呢,这是箱子叠了箱子,下头不知道有几个,边上也是箱子。”平日里说的几两几两,那可都说的是白银的银钱。舒浅买个屋子,装成了如今的瀛洲酒肆,那不过区区一千二百两,银子。开国初年,一两黄金等于四两白银,而到了现在这会儿,一两黄金等于十两白银。十倍的差价,代表着拿着这一箱子的金子,等于舒浅当初抬着十箱子去采买。“下面有多少?”舒浅看向萧子鸿。萧子鸿很清楚知道数量,却是在说数量之前,给了舒浅一个渐进概念:“先皇刚登基时,天赐盐场每年交盐课银六百多两,其后每年增多,到后来接近关闭时,每年交两千六百多两。”光是缴税就高达两千六百多两,那么算起来,天赐盐场贩卖盐一年获利足有五万两千两白银,也就是五千两百量黄金。这地下,即便是舒浅想一想,竟就有一丝脑中空白。“天赐盐场开了多少年,就代表着几乎这么多年的钱都藏在了我们脚下。”萧子鸿的声音放低,双眼却是发亮的。盐课银占据了朝廷收入的大头,前些年最惊人的时候达到了五分之一的税收总收入。举国上下,不过三十来个盐场。也就是说天赐盐场一年所赚的银钱,几乎等于朝廷一年十分之一的收入。朝廷所拿到的钱财,几乎是刚到手就要送到下面去,国库里没剩下多少。若是天赐盐场下面有五年的银钱,朝廷等于拥有了全国半年的所有收入!全国半年收来的钱,她和萧子鸿二八分?舒浅倒吸一口凉气,手脚都有点发软:“天赐盐场开了多少年?”“二十余年。”萧子鸿朝着舒浅笑了一下。一百多万两!也就是十多万黄金!他当初发现这里的钱财时已太晚,不知道是哪一个人早早发现了这笔钱,将其中大笔取出和人瓜分,最后几乎每个人都前往了别处潜藏了起来。等朝廷从缺钱状态中缓和了过来,再意识到有这笔钱,追查这笔钱时,这里只剩下了一半。好在这一半也算是救急,帮了朝廷不少的忙。舒浅越是受到刺激,头脑越是清醒。她皱起了眉头:“你早就知道有这笔钱,为什么不早些取走?”财帛动人心,十几万两黄金,即便是舒浅,一样觉得心动。萧子鸿失笑:“我若什么身份都没有,早些来取走了这些钱,此刻便没有命在你面前了。”他才几岁,这么多钱要多重?从中全部取出闹出的动静,周边人不可能不注意。舒浅算得飞快,完全意识到了土下具体有多少钱。可那些个正在一脸兴奋劲继续挖的教徒们,享受着挖掘宝藏的快乐,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具体是挖出了多少钱。“让周边州府县城都派信得过的人来,将这笔钱称重直接运往京城。”舒浅二话不说拍板决定。她面上半点心疼都没有,看着萧子鸿:“太多钱了,一块都不能留在我这里。”二八归二八,若是她真拿了两三万两黄金回自己教中,很快就有会消息灵通的人到她面前来说点什么。这笔钱能惹来太多窥视的目光。萧子鸿明白这个道理。他含笑看着舒浅:“运到京城里,两成放在我私库中,都是你的。”舒浅将箱子合上,微抬下巴,轻瞥萧子鸿:“自然是我的。”萧子鸿要走的那些,肯定最后都是给了户部。一个守不住钱的败家相公。舒浅让几个教徒现在就去州县里头叫人,留着剩下的教徒一并继续将那些个铁皮箱子挖出来。随着时间过去,等州县里头派人来之后,就见砂石地上已经累起了高高的铁皮箱子。整整齐齐的铁皮箱子,每一个都代表着巨额的黄金。崇明县的知县还是没有亲自过来,通州的知州更不可能亲自过来,倒是有个小知县亲自前来了。舒浅也不认得人,和几位说了等瀛洲来人后,一道将这笔钱运送回京。这份功绩是在场的每一个人的。在场的人听了心里都乐呵得很。瀛洲晚来了一步,舒浅原本还想为什么,结果发现了亲自前来的梁又锋,梁知州。梁又锋三两句从教徒口中套出了话,知道舒浅和她的压寨相公在后,即便是稍作收拾,匆匆赶了过来,还是比别人晚了一点。他身后跟着不少人,身份又是在场最高,轻松就能拍板决定事情。舒浅打开了一个箱子,展示了里面的金饼给众人看:“这和馒头一样的金饼,塞满了一整个箱子。这里,光现在挖出来的,已有了上万两。我只是个普通小老百姓,跟着相公随意来这里挖土想要挖出我们当年埋在这里的香囊,谁知道挖出了那么多钱。”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