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最重要的人’,都不敢去争夺吗?太宰治站了起来,转身与矢研对视,两人的中间隔着无名的墓碑,就像某种启示一般。“他叫织田作之助,是给我离开港口黑手党,进入侦探社契机的男人。”太宰治仔细的看着矢研,不想放过他一丁点的表情。可太宰矢研只是愣愣的眨了眨眼睛,对这个名字毫无反应。时间像是被无限的拉长,却又在一瞬间流逝。“矢研君想和我一起走走吗?”太宰矢研点头,“好。”沿着台阶,再往墓园的下面走一些,就是横滨的海边,阳光洒在蓝色的海面,变成了细碎的流动宝石。“我在你的记忆里,其实本应该是港口黑手党的人,对吗?”其实在更早一些的时候,太宰治就明白,自己无论问出怎样的问题,太宰矢研都会回答,根本就没有试探的必要。但习惯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改变的。太宰矢研呼出了一口气。“嗯,阿治是港口黑手党的首领。”“首领…”太宰治并不惊讶,却像是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那样轻笑出声,“森先生原来被‘我’干掉了吗?”“不,森先生是因病去世的。”真的吗,太宰治不信。其实在前几天,太宰矢研与中岛敦的对话中,太宰治就已经推测出了很多东西。比如‘他很危险,只能待在那里,而我想照顾他。’,还有“我没有好好的看过你们,那里的光线太昏暗了,我的眼睛似乎总是习惯不了黑暗。”在港口黑手党,只有顶楼的首领办公室是这样的,如果他当了首领,一定会很遭人恨。到现在为止,太宰治更倾向于太宰矢研是从另一个与这个世界更加相似的世界而来的可能性了。一个人有没有说谎,对像太宰治这样聪明的人来说,是非常容易分辨的。那浓烈的情感,那与世界格格不入的痛苦,是没有办法伪装的。只有真正经历过的人,大概才能明白那种感受会有多么的绝望。由此,太宰治反而有些嫉妒异世界的自己了。那边的自己一定是做了什么,才将太宰矢研送到了这个世界,还禁止矢研想起那段记忆。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才会做的如此决绝呢?这些问题,只有太宰治自己去猜测,矢研没有任何为他提供帮助的能力。“矢研君,我们来玩个游戏吧?”终于走到了海边,太宰治回头看向落在他身后的青年,那双鸢色的眸子难得充满了柔和与真诚。太宰矢研像是沉溺在那双暗沉的眸子中,好一会儿才急切的点头,“好。”“都不问我是什么游戏?”太宰治等待着矢研上前一步,与自己并肩而行。可矢研却没有懂得他的意思,愣愣的站在那里,“是什么?”于是太宰治主动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矢研的身边,“每天给我讲一个故事吧?讲‘我们’的故事。”——太宰矢研一直在透明的礼物盒里。他蜷缩在里面,只刚刚好的被四方的盒子包裹起来。明明是玻璃的外壳,可他却怎么都无法打碎,透过扭曲的光线看着这个世界。这时,一声清脆的敲击声咚——的出现,矢研终于睁开了眼睛。——“我从来没见阿治哭过,倒是我自己不怎么坚强,总是需要阿治的安慰。”矢研与太宰治坐在海边的长椅上,说及此,不由得有些害羞,“小时候是个爱哭鬼呢。”“后来,我们被森先生收留,但因为我没有异能力,所以总是帮不上忙。”有人说过,太宰治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的黑手党,他独断,冷酷,没有感情,但又聪明的不像是人。而太宰矢研,简直就是太宰治所拥有一切的对立面。他们不像是双生子,却又那么的像是命中注定的彼此的半身。“好在森先生很照顾我,我就跟着森先生学习医疗知识。”“因为阿治总是受伤,还喜欢乱兑药来吃,总是生病,还强撑着不愿意跟我说,学医之后总算是能照顾阿治了。”就算是另一个太宰治,他大概也能想象的出来是怎样的一个状态。太宰治很清楚,他不是一个会被感情束缚的人,就算是亲人,爱人,他也不会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这个令人绝望的,无可救药的世界。死亡才是他的归宿,太宰治始终是这么坚信的。“听起来更像是自杀爱好者呢。”太宰治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更像是在打趣。但太宰矢研的身形还是一僵,覆盖在双腿之上的手慢慢的蜷缩在了一块,“嗯,阿治的确是在尝试自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