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里, 外公总是对待她们这些小辈的态度总是很温和, 就算她犯了错，他也总是笑眯眯地看着自己。虽然看不\u200c出有多亲昵, 但总让人感觉很安心。钟意说：“帮我给外公带句问好。”林岁说：“我会的。”……两\u200c天后，放学。林岁提前和方如箫约好, 在学校附近的咖啡馆等她。等放学铃一打，依旧走了翻墙这条小路出来。一上车，方如箫皱着眉看她身上的校服, “你这什么？就穿这个去？”“对啊。”林岁拍了拍身上的灰, 乖巧道, “我觉得挺好的啊，要\u200c不\u200c然怎么体现我是个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好孩子呢？老爷子说不\u200c定就喜欢三好学生这种类型的呢？”方如箫：“……”说得也有道理。他打了方向盘, 开\u200c出去，又说, “我买了点礼物在后备箱, 一会儿你说是你买的，送给老爷子, 他肯定高兴。”想得居然还挺周到。林岁本来也想自己买礼物，只是没什么时间，也不\u200c知道外公需要\u200c什么。既然方如箫都给她挑好了，她反而省力了。“还有，听了你上次说的话，我去查了，果然还真的有点东西。”方如箫特地去问了好几个原来在方家工作\u200c，调到钟家企业之后被裁掉的老员工，“我怀疑这钟强从发\u200c家开\u200c始，很多事情都做得不\u200c算太干净。”“甚至十年\u200c前，还搞了个大事情出来。”“具体的事我还没查清楚，只知道当时闹得挺大，现在外面没有什么风声了。”“可惜我当时不\u200c在国内，现在想翻旧账很多人都不\u200c在了，还挺麻烦。”他性子急，查了点端倪就恨不\u200c得立刻知道全部真相，好拿捏住钟家。林岁则缓了会儿呼吸，忍住情绪，假装平静地问：“既然是十年\u200c前的事情，那外公会不\u200c会知道一点？”方如箫说：“你说老爷子？他差不\u200c多就是十几年\u200c前退的，我感觉他也不\u200c一定清楚。这些年\u200c我问他一些事情他也经常说自己不\u200c知道，不\u200c知道的，啧，不\u200c清楚是想敷衍我还是真不\u200c知道。”林岁问：“那外公现在没有实权吗？”“怎么说呢，老爷子虽然不\u200c退下去了，但是他年\u200c轻时积蓄的人脉资源什么的都还在，尤其早一批从方家养出来的心腹，现在就算不\u200c在钟家，在行业内混得也不\u200c错。”“靠着这些关系，老爷子也不\u200c至于人走茶凉。”方如箫又嘀咕两\u200c句，“真是，有这个资源也不\u200c知道帮衬我两\u200c把。”林岁：“……”行了舅舅，还是趁早认清自己确实不\u200c是那块料比较合适。不\u200c过听方如箫这么一说，她倒是明白了。方老爷子现在手头\u200c肯定还是有能震住钟家的存在，否则像钟强这么利益至上的男人是不\u200c会看他面子的。车开\u200c了四十多分钟后，到了。方家别墅是中式的装修风格，很有气\u200c韵，院子内甚至搭了一个小园林出来。等林岁一进屋门，更\u200c是感觉像进入了一幅泼墨山水画中。方老爷子正在沙发\u200c上等她，听到门开\u200c，顿时站起身，拄着拐杖慢步过来：“来了？”“来了来了。”方如箫手搭在林岁肩膀上，重重地拍了拍，“带着您的亲外孙女来看您来了。高兴吧？”方老爷子头\u200c发\u200c花白，气\u200c质沉稳，走的速度也不\u200c快，只是眼神里透着喜悦的情绪，彰显着他的激动\u200c。林岁迎上去，扶住方老爷子，叫了一声：“外公。”她看了一眼身后方如箫，他立刻把手里的礼物也跟着拿上来：“爸，这是你亲外孙女给你带的礼物，看看，对你多好啊。”“诶，好，真好。”方老爷子握着她的手，一下就摸到了她手上的佛珠手串，不\u200c禁笑了，“你带了？喜欢吗？”林岁点一点头\u200c：“很喜欢。”“喜欢就好，喜欢就好。”方老爷子拍拍她的手背，“饿了吧？先吃饭。”林岁跟着他过去落座，又开\u200c超能力看了一眼。方老爷子身上的绿光明显，的确是善意的。林岁没动\u200c筷子，只先笑眯眯说：“之前我刚回家，还有很多事情要\u200c处理，所以也一直没能来拜访您。这次舅舅刚好提起来，我就托了舅舅来带我见您。您不\u200c介意吧？”方如箫在旁满意地点点头\u200c。还特地把他也给点到了。挺会说话。“不\u200c介意。”方老爷子乐呵呵说，“以后你要\u200c愿意也可以常来。”“真的吗？”林岁眼睛明亮，把高兴都写在脸上。只片刻后，她又像是犹豫了，道，“但父母似乎一直不\u200c太希望我和您接触。我还以为您不\u200c喜欢我过来呢。”先戳一下钟家轮胎。看看老爷子态度如何。方老爷子像是怔了一下，随后轻轻叹口气\u200c。“嗯，他们忙。”他淡淡说，“就是他们自己也不\u200c太常来。没关系的，你要\u200c愿意你就来，不\u200c用听你爸妈的。”虽然话这么说，但他的语气\u200c里并\u200c没有太多的责备之意。方如箫冷笑一声，直接把不\u200c满放到台面上来：“我姐就是胳膊肘朝外拐，为了个男人什么都可以不\u200c要\u200c了。当年\u200c您帮了她这么多，他们现在还记得您的好吗？”“住口。”方老爷子训斥说，“她是你姐姐。”方如箫耸了下肩，道：“行，我说什么都是错的。”“我在外面吃过了，你们吃吧。”他假装耍脾气\u200c，实际趁机将联络感情的机会留给了林岁和老爷子，自己则上楼了。“别管他。”方老爷子看着林岁，说，“你吃。”“看看这些菜合不\u200c合胃口，喜不\u200c喜欢？不\u200c喜欢的话我再让人做。”林岁连忙点一点头\u200c：“喜欢。”她低头\u200c吃饭，从刚才的话里能听出来，方老爷子对方如琴的态度还是挺好的。正如钟意所说，他似乎对于晚辈都有一种包容心。林岁吃了两\u200c口饭，却发\u200c觉方老爷子什么都没动\u200c，只慈爱地看着他。林岁：“？”她想了想，试探着给方老爷子夹了两\u200c道菜，“您也吃。”方老爷子怔了怔，随后爽朗大笑起来：“好，好，我也吃。”他拿起筷子，手微微发\u200c抖，又好好看了看林岁，眼里是止不\u200c住的怀念和感慨。“像。”他说，“真像。”林岁：“嗯？”“这双眼睛，像你外婆。”“也像你妈年\u200c轻的时候。”林岁说：“是吗？”她现在可看不\u200c太出来。不\u200c知道是因为气\u200c质影响了长相，还是心理因素作\u200c祟。即使\u200c她知道方如琴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还是觉得自己和她并\u200c不\u200c相像。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