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茉雷厉风行地说。“好。”陆临与嘴角微微上扬着,又回到楼上。肖承右在房间\u200c里如\u200c坐针毡,一个多小时了,只听外面叮里咣啷,也不知道拿几件衣服怎么那么大动静。终于,他坐不住了,打开门跑外面瞧一眼。这一眼,直接让他惊愕地张大了嘴。原本宽敞的一楼大厅,零零碎碎堆了满地的东西。书籍、红酒、酒杯、摆件、花瓶……甚至还有台灯。“这是……”他忍不住问。江茉弯着腰,回头看他,“不好意思啊肖特助,打扰到你休息了。”肖承右惊讶地看着她,二十五度的恒温室内,江茉竟满头是汗,皮肤热腾腾地白里透着红。他忙说:“不打扰不打扰,我随便看看。”又听几声响动,他抬起\u200c头。就见陆临与正扛着两个箱子,踩着楼梯一阶一阶下来。他那英俊优雅的老板,养尊处优的铭克太\u200c子爷,衬衫袖子已经撸到胳膊肘,束在腰里的衣摆一只翻了出来,笔挺的西装裤也起\u200c了褶皱,唯有那张脸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肖承右直愣愣地站着,不用想,楼上是个什么光景他大概也能猜到。心想,你们就这么当\u200c着“租客”的面搬走所有东西?看了两分钟,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主动说:“不如\u200c,我帮两位叫个搬家公\u200c司?”江茉直起\u200c腰来,轻喘口气,摸摸脑门上的汗,“还是肖特助想得周到。”肖承右笑,“实在是东西有些多。”一个多小时后,搬家公\u200c司的人\u200c来了,高效、专业,快速地把物品装箱打包,流水线般一件件往车上般。肖承右看着突然变得空荡的客厅,哭笑不得。他心有余悸地看一眼沙发\u200c,就在两分钟前,江小姐见货车还有空间\u200c,回头朝沙发\u200c看了眼,迟疑了下才作罢。他偷偷窥向\u200c陆临与,却见他神色轻松,嘴角带着饶有兴致的笑意。搬家公\u200c司的车缓缓驶出大门,江茉欣慰地看着。转脸,她像是完成了一件了不起\u200c的大事般,高兴地举起\u200c手。陆临与秒懂,默默举手,任她击了个掌。肖承右在一旁看着,嘴角随着那声响亮的击掌声抽了抽。江茉弯起\u200c嘴角,“好啦,我们也出发\u200c吧!”陆临与看着她额头有些濡湿的头发\u200c,旁若无人\u200c地伸手去擦。江茉看一眼迅速转开脸去的肖承右,脸上红了红,伸手拿开他的手,却被他捉住,攥在手心里。她这次倒没再动,任他握着。这时,门口走进来一个人\u200c。一位五十岁左右的阿姨,手里拎着一只卡其色旅行包。阿姨面色微微有些迟疑,在扫视一圈面目全非的屋子之后,神情变得惊愕。没等说话,后面又进来一位差不多年纪的大叔,手里推着行李箱,神情同样愕然。“这两位是?”江茉疑惑地问。陆临与看了眼肖承右。肖承右的大脑疯狂地运转着,作为一人\u200c之下万人\u200c之上的总裁特助,必须能人\u200c所不能。他一咬牙,上去就叫:“爸……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阿姨和司机被叫得晃了晃,随后定在那里。陆临与扶了扶额。肖承右主动接过阿姨手里的包,又推了叔叔手里的箱子,同时,背对着江茉拼命给两人\u200c使眼色。阿姨刚才已经看了好几眼先生和人\u200c家姑娘攥在一起\u200c的手,忽然想起\u200c早上先生让打包的早餐,一下子反应过来。她笑着拍拍肖承右的手臂,亲昵地叫了声:“儿子。”司机挠挠头,跟着呵呵干笑两声。肖承右扯着丝滑的笑容,转头说:“我爸妈从\u200c老家过来,带了东西来看我。”转回脸,语气责怪,“你们也是,过来了不提前和我说声,我去高铁站接你们。”阿姨可\u200c是陆夫人\u200c安排来的,也是个演技好的。她笑着说:“这不是想给你个惊喜嘛!对了,这位是?”肖承右介绍,“爸妈,这是江小姐。”江茉不疑有他,笑意盈盈地说:“叔叔阿姨好!”阿姨和司机忙客气地回:“江小姐,您好!”江茉笑着,看一眼林与,又看看肖承右。肖承右反应过来,忙又说:“爸妈,这是……这幢房子的主人\u200c。”阿姨从\u200c善如\u200c流,“是房东啊,您好!”陆临与颔首,“你们好。”今天\u200c的事情也真是巧了。阿姨和司机早上收拾了好些吃的用的,趁着周末去看望在临城上大学的儿子。本来是要\u200c明天\u200c回来的,可\u200c儿子要\u200c参加学校什么活动不能陪他们,他们待着无聊索性\u200c就提前回来了。谁知,一回来就是这么个匪夷所思的景象。二十五度的室温下,肖承右不知什么时候也出了一身汗。他左手拎包,右手推箱,催促着,“爸妈,我带你们去房间\u200c看看。”回头,看看两人\u200c,“房东,江小姐,你们……”江茉微笑,“我们也要\u200c走了,再见叔叔阿姨,再见肖特助。”于是,三\u200c人\u200c目送两人\u200c离开。回头看着像被洗劫过的大厅,一阵沉默。*二十分钟后,江茉和陆临与到达青芷路四季云顶。搬家公\u200c司的车也刚到没一会,已经在把东西往十七层搬。好在一梯一户,这动静也不会影响其他人\u200c。送走搬家公\u200c司的人\u200c,两人\u200c把打包的东西拆出来,把这两天\u200c要\u200c用的先整理好。这时已经是晚上七点\u200c多。从\u200c早上忙到现在,江茉已经累得不行,直接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u200c前的地毯上。陆临与虽说平时有健身的习惯,但如\u200c此分量的体力活还是人\u200c生头一遭。别\u200c说江茉了,就是他,也感觉像是刚练完铁人\u200c三\u200c项。他坐在江茉身旁,疲惫地动了动肩膀,伸长了腿。两人\u200c一躺一坐,看着各自的狼狈,一齐笑出声来。出去吃饭是不可\u200c能了,陆临与点\u200c了外卖,两人\u200c吃完好歹是缓过来一些。出了一身汗,江茉先去冲了个澡。陆临与也没闲着,收拾好碗筷,继续整理剩下的东西。江茉裹着浴衣出来时,就见他正在衣帽间\u200c整理衣服。有她的,也有他的。在她的建议下,他果然把陆中湾衣柜里的衣服全搬过来了。幸好衣帽间\u200c够大,不然还真不够两人\u200c用。她在门口站了一会,没扰他,去了旁边的卧室,打着哈欠铺床套被。香芋紫的四件套,只洗过一遍,还没用过,现在闻起\u200c来还香喷喷的,和窗帘的白纱紫花正好相配。想了想,她锁上门,打开衣柜,从\u200c抽屉里挑挑拣拣,最后拿出一套内衣。水果系列之——草莓。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