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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芷攸蓦然笑出声,点了下容宁额头:“你啊。要是真让你睡着,我还怎么去做女先生?”容宁觉得嫂嫂有点太自信。每个来容家教书的先生都那么自信,但能让她不犯困的寥寥无几。仅剩下的几个就是现在还在教她的几个。林芷攸本就喜欢穿偏素色的衣服,成婚后才穿明艳了起来。如今她穿得比容宁当初初见她更素。如此素衣也减不了她半点风姿:“我教你的不是四书五经,不是礼仪规矩。而是如何让容府长盛不衰。”她弯了弯眉眼:“这你总不会打瞌睡了吧?”容宁顿时挺直腰:“先生赐教。”林芷攸笑容微敛:“你得罪了三皇子,我才考虑要教你这一课。容家是天子剑,不站在任何一名皇子身后,注定不会有从龙之功。但想要长盛不衰,最不能做的就是得罪下一位皇帝。”容宁一惊:“三皇子有可能……”林芷攸:“……这倒是没可能。”容宁又隐晦朝着嫂嫂试探:“那是大皇子?”林芷攸:“陛下身体康健,多年后的事谁也说不准。所以你这课,每旬上一次。”容宁一算,一个月才三节课,用时不多,效果卓群,顿时满意:“好!”她求教:“不得罪的话,要交善吗?”林芷攸微点头:“尤其是雪中送炭,于微末处助人。皇子不成皇也终会成王。”容宁恍然:“除了三皇子。”林芷攸听出来容宁是真的很厌恶三皇子。她这个曾经要和三皇子成婚的都还没如此极端,可她还是好笑应了:“除了三皇子。”到了一课结束,林芷攸提醒容宁:“助人不可张扬,不然就是挟恩图报,适得其反。懂了吗?”容宁用力点头:“懂!”她要助人为乐,让人隐隐约约认为是她帮的忙但大家又不能说的那种。诸多皇子之中,谁现在算是需要雪中送炭呢?容宁思来想去,决定先从七皇子下手。毕竟手帕交,算是有点交情。七皇子拜师,拜的是住在京郊的蒲盛宏先生。她听说过,外头将其传得神乎其神,好像这位先生无所不能。但隐士嘛,就算有皇帝托人多关注,也有照料不到的地方。不然七皇子拜个师为什么会又生病?说明隐士那儿条件不好。容宁下了课,当即钻床底掏荷包,带钱出门。天气要凉,侍卫营里秋冬冷飕飕的,好歹日夜锻炼,衣物被褥从不缺。七皇子去蒲先生那儿上课,文绉绉的师徒肯定待在书房。书房需要烧炭,而炭的价格很贵。一斤木炭烧不到半个时辰。一天十二个时辰,得至少二十多斤的木炭。一月便是近千斤。千斤木炭的价大约在四两。老百姓谁家都没这么阔绰,敢一个冬日烧光一年积蓄。百姓用不起木炭,多用木柴或者石炭。木柴要经常添,而石炭则量少。京城很少有卖石炭。木炭制作只要木头,石炭是要挖的。容宁清楚这点,穿了一身便服前往了红罗厂。红罗厂是库房,存放的是红罗炭。宫里头只有贵人以上才可以用红罗炭,即便是皇后一年也不过几十斤用量,不可多用。但是吧,能送进宫里的都是好炭,连长度都有讲究。这世上又不可能除了好炭就没别的了。周围自然会有小摊贩卖一些散炭碎炭。价不算低,但很是好用。要是有人来抓,小摊贩腿脚极快,一溜烟就没影了。侍卫们平日要管的事太多,自不会管这些小摊贩。有些还会为了让家里人试试好用的炭,穿着便服去买点回去。容宁正大光明到地,眼眸犀利走到一个年轻小摊贩身边,压低声音:“小伙计,做长期生意不?”小摊贩一听长期,顿时一喜。要知道大户人家不屑他们这些散炭,小户人家买不起。常常买的人都是几斤一买,参在别的炭里而已。他跟着低下声音:“做啊。您是要送那儿的?买多少?钱几日一结?”容宁就喜欢这种生意人:“京郊一户,三日一结。如何?”小摊贩瞧着容宁不像是住在京郊的,但也答应了:“成。送去该怎么说?直接找您吗?”容宁想了想该如何留名,但又不会被七皇子戳破。她斟酌了一下:“这样,就说木鸟儿它娘给它送过冬的炭。”第20章 小摊贩完全没起疑。京城这么大,这么多人,什么事没有啊!区区一个木鸟娘亲给木鸟送炭。别说叫木鸟的小孩了,就是叫狗蛋、草根的小孩都一串。小摊贩根本没意识到容宁说的“娘”是她自己,给了容宁一个肯定眼神:“包我身上。准时准点,每日傍晚送。”老百姓用炭节俭,多是睡前烧那么一个时辰,靠睡前暖气入睡。傍晚送正好晚上用。容宁同样给了小摊贩一个肯定眼神,塞了两钱:“定金。”两人仿佛失散多年的亲兄妹,眼神里充满信任。“翅子顶罗——”只听不知道哪里传来的一声叫喊,所有小摊贩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东西,撒腿狂奔,全然不在意身边有没有人,刚是不是还在谈生意。有的客人手上还拿着零碎炭看着呢,微一愣,面前卖炭的已经没了人影。和容宁做了场生意的小摊贩在京中街道狂奔,试图混入人群。他心中侥幸还好刚才做成了一笔大单子,结果往前一瞅,瞪大了眼。只见刚才和他做小生意的年少姑娘,此时竟已跑到他前面,随后三两下入泥鳅入海,没了踪影。小摊贩忍不住震了一句:“娘嘞!”跑得飞快的容宁主要怕碰上眼熟的。“翅子顶罗”说的是戴乌纱帽的官员。她这张脸逢年过节就外露,太容易暴露。至于小摊贩怎么想木鸟娘亲,与她容宁有什么关系?送炭的容宁并不知道蒲先生收到炭后,对七皇子随身携带的“木鸟”有娘这种时候事产生了诡异敬佩。看不出来,七皇子如此偏执心性,还玩过家家酒呢!结果他用了半个月也没能从七皇子那儿套出木鸟娘亲是谁,万分惆怅:“你这个性子,保不准还真能成大事。”到了过年,容宁再次在城墙值守。她面不改色站在那儿,用眼神余光瞥着诸多皇子,沉思着:新的一年,该给哪一位皇子送炭呢?值守之后,她惯例找徐缪凌喝酒。徐缪凌去年年中才终于可以成为京城后备侍卫,现下还没办法当侍卫,全因身高不够。她是京中特例,徐缪凌身为尚书之子,哪怕徐大人地位已经够高,他还是尚且年幼暂不够入帝王眼。徐缪凌走常规的路子,去年参与了武科考试。武科一考笔试,二考武试。笔试总共三道题,两道考兵法,一道考武经。简单到令人发指,却也能去掉一批只有武力没有脑子的家伙。第二场武试种类便繁多一些,光射箭就分两种,一种骑射一种步射。但这世上的武生又不可能只擅射箭,所以还有五花八门的考核,比如考力气,考火器等等。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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