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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卿神色稍稍平和了些,缓步进屋,一拢莹白的轻缎长袍明明清淡不争的紧,偏偏在阳光下却分外的灼眼,楚妤只对了一眼,便轻垂下眼帘,睫羽轻颤。今日虽称不上是兴师问罪,但也是来质问他为何要指使雪春给莲儿下毒的,可偏偏刚一见人,就被他的势压镇住,到仿佛自己心虚似的。让楚妤想不通的是,陆九卿平日里对她也不是这般苛责的人,况且那些纸上无非只是些山水鸟兽,他究竟紧张个什么劲儿?陆九卿没再说什么,只顾自走到翘头案前,又拿起那些随手的画作翻了翻,继而似是不易察觉的舒了口气。心忖着方才他进屋时见楚妤也只是翻着开头的几张,想是没看到后面的。如此想着,他镇定下心来,斜觑着身旁之人:“你今日来国公府有何事?”楚妤抬眼对上他的目光,清清冷冷的,看不出喜也看不出怒。只是他这话纯是明知故问啊,她为何来早跟雪春说过了,他怎么可能不知。怎的倒好似是他理直气壮的诘责她般?“世子爷,楚妤今日为何而来想必雪春方才已向您禀明了!”楚妤凝眉望着陆九卿,有些赌气道。随手放下那叠宣纸,一弯淡然笑意浮于陆九卿的面上,但那笑颜中似乎带着些许嘲谑:“你这是没有勇气当面问我?”楚妤显然有些被他这话激怒,她醉花阁的人被设计下了毒,她有什么可理亏畏怯的!“世子爷,楚妤今日来是想要问您,为何指使雪春给莲儿下毒!”显然被陆九卿这一激,楚妤越发的理直气壮了,倒真有几分兴师问罪的意味。可陆九卿听了这话也只是不屑的冷笑了下,又卖起了官威:“哼,你凭何断言是本世子指使的?”楚妤也随之笑道:“难不成世子想说那是雪春自作主张?楚妤可想不到她与莲儿能有什么过节。”“你又凭何断言是雪春下的毒?”陆九卿义正言辞的,继续摆出一副无辜模样。楚妤显得有些无奈,娥眉轻蹙,白眼相看:“世子爷,就在刚刚不过一盏茶的功夫,雪春可是亲口默认了的!”倨傲的抬了抬下巴,陆九卿丝毫无惭愧之意:“你说你亲眼看到雪春放粥里下药了?”“嗯……”迟疑了片刻,楚妤还是心虚的点了点头。“哼!”陆九卿双眸微眯,带着一丝说不清是狠厉还是轻蔑的意味,身子略往前倾了倾,让那冷冷的声音更加清晰的灌进楚妤耳中:“你既然亲眼看到有人下毒了,却不加阻止,这算不算是冷眼旁观,见死不救呐?”楚妤被他压过来的身子逼得往后退了小半步,眼中满是张惶之色。陆九卿那高大的身量欺逼过来,便将阴影笼上了她的身子,她紧张的舔了下嘴唇,有些被他的威压所迫到。“我……我没看到,我只是说来诈雪春的。”说这话时,她连头也未抬起,委实做错了事般瑟缩。旋即,楚妤又意识到自己不应如此怯懦,猛得抬起眼皮儿,笃定的对上陆九卿:“可雪春确实承认了。”“嗯。”陆九卿平淡的应了声,继而绕过她,往翘头案后面的金丝楠木书柜走去。楚妤怔怔的盯着他的背影,一句如此敷衍的‘嗯’算什么?原本以为他会继续强词夺理,却只争辩了这么几句就轻松认了,那方才那些不过只是纯心逗弄她而已?他好似压根儿没把这事当成见不得人的勾当。“你想知道是为何?”陆九卿边清淡的问着,边从书柜高处的格子里取下一个木盒,只拿在手中小心抚弄了几下,却未有打开的意思。不知为何,他默认了楚妤反倒心底有些紧张了,隐约觉得接下来会有不太好的事情发生……但她还是恭敬应道:“嗯,楚妤想知道世子可是有何难言之隐。”这略显缓和的话也算是给足了双方台阶。毕竟陆九卿就算是明着说要莲儿的命,她又能奈他何?更重要的是,认识这么久以来,她并不相信陆九卿是会无端滥用职权害人性命之人。陆九卿缓缓转过身来,单手托着那木盒,往前递了递:“打开它,我就告诉你。”楚妤盯着那个巴掌大的嵌宝紫檀木盒,见它精致华丽的紧,心忖着陆九卿让她打开它,难道这里面就有答案?她伸出双手将木盒接过,小心翼翼的捧在手心,像捧一件一碰就碎的脆弱宝贝!她右手往盖子上抚去,心下忐忑,动作迂徐。手指摸上那个银制的搭扣儿,她不放心的又抬起眼皮儿望了面前的人一眼。见他只轻抬下巴,似在嘲讽她的胆怯。楚妤猛的一下掰开银扣儿,垂眸去看。就在她刚低下头时,便有一条细长的青蛇入眼!那青蛇飞也似的自木盒中弹跃而出,甚至她感觉在那个瞬间鼻尖儿触上了一丝凄人的冰凉!“啊——”伴着一声仓惶的惊叫,那木盒被甩出了老远!惊恐之下,楚妤只觉得自己身子失重般的,一个踉跄往后跌去!她本能的伸手想要去抓旁边的翘头案,可那桌案边角被打磨的圆润滑手,仓促间她什么也没抓住,只带下了那叠宣纸画作!倒地的那一瞬,楚妤感觉到有股力量向她袭来,那力量分明是想要拽住她,可似乎自己的出格反应出乎了对方的预料,陆九卿非但未能将她抓住,反倒用力太猛跟着她一并摔倒在了地上…………原本这只是前些日子唐修远来时,带来的个新鲜玩意儿。这是西域商人弄来的惊吓盒,里面的青蛇自然只是假的。说是吓一吓胆小的姑娘和小孩儿会极有趣。陆九卿便想着有机会拿它去逗弄下楚妤,恰巧今日她自己找上门来了,又是带着惹他不悦的目的,那么他正好吓她一下。只是想不到她这般不经吓,反应这般强烈!……楚妤倒在冰凉的墨玉石地面上,正午的温热阳光都未将它烤暖。身上压着陆九卿,将她压的死死的,一动也动不了。他炙热的鼻吸喷薄在她的耳畔,将她整个脸颊都镀上了一层热烈的绯红。背后是透心儿的凉,脸上是烘烤的热,那一瞬间便是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前一瞬被她抓飞了的宣纸正轻飘飘的往下落,伴着镂花长窗里灌进来的一股子细风,那纤薄的生宣左右荡漾,落的极慢,慢到楚妤如此平躺着,近乎能看清每一张上的画面。山山水水,飞鸟走兽……还有人?那张纸飘落在她的脸上,她一把抓起,举在眼前细端。不只是人,还是个女人,而且这女人她竟还极熟悉!楚妤盯着那张画像,就如同每日起早洗漱后盯着梳妆架前的铜镜。“为何要画我?”她不假思索的喃喃嘟囔了句。那温热的鼻息伴着更加炙热的一团热雾袭上她的耳畔:“画腻了兔狗驴马,便换个新鲜的来画。”第76章 画腻了兔狗驴马, 便换个新鲜的来画……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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