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俞看了一眼满脸是血的严明觉,见他胸口还有起伏,放下心来说,“我们回去吧。”见顾淮俞一只脚不能走路,谢惟扶着朝他外走。顾淮俞摁住谢惟,脸上有纠结跟犹豫,“我们这样出去,明天肯定到处传我们仨的八卦。”谢惟没说话,松开顾淮俞,单手撑着露台,跳了下去。平稳落地后,他在草丛里对顾淮俞说,“下来。”顾淮俞看着黑暗里的谢惟,那张脸很冷淡,眼睛却沉静深邃,给人莫名的安心。顾淮俞想了想,然后爬到露台边缘,眼巴巴看着谢惟,“你要接住我。”谢惟:“嗯。”顾淮俞把心一横,从露台跳了下去,一双手臂稳稳接住了他。谢惟把顾淮俞先放到地上,然后将他背到了身后。走出一段路,顾淮俞才有心情算后账,“你刚才去哪儿了?你是我的保镖,怎么能在关键时刻掉链子?”谢惟被人支走了,但他没为自己开脱,向雇主道歉,“对不起。”顾淮俞搂紧谢惟,小声说,“下次不能这样了。”谢惟:“嗯。”顾淮俞安静了一会儿,又忍不住跟谢惟抱怨,“我可讨厌他了。”这个他是指严明觉。顾淮俞唠唠叨叨跟谢惟讲他俩的恩怨,“我刚分化,他就说我的信息素是烂桃子的味道。”顾淮俞跟严明觉很小就认识了,小时候的严明觉很混蛋,还自命不凡。后来再大一点,他发现顾淮俞越长越好看,这才见色起意。但顾淮俞很记仇,严明觉小时候欺负自己的账那些账,他都一笔笔给严明觉记着。顾淮俞:“他还好意思说我不让他碰,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我不是不让人碰,我是不想让他碰。”谢惟:“看出来了。”顾淮俞:“看出什么?”谢惟:“看出你只是不想他碰。”顾淮俞反应了一下,明白谢惟的言外之意后,难得有了一些害臊。“你是例外,我也是最近刚想通了,与其跟那些自大的alpha结婚,不如找一个体贴的alpha,哪怕他看上我的钱也没事,反正我有的是。”顾淮俞不是恋爱脑,他只是想找一段自己能掌控的关系。顿了一下,他忍不住问,“我真的是烂桃子味吗?”谢惟:“不是。”顾淮俞:“你能闻到?”谢惟:“嗯。”顾淮俞有些奇怪,“你能闻到信息素,但闻到身体不会有反应是吗?”谢惟不说话。顾淮俞以为戳中他心中的痛处,也没好意思再问下去。他绞尽脑汁想了一些鸡汤话,“其实也没关系,天生我材必有用,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劳其筋骨……”谢惟背着顾淮俞朝车库走,还是没理顾淮俞。顾淮俞自说自话了一会儿,又扯回到自己信息素,“我也觉得我不是烂桃子味,好多alpha追我呢。”自己是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当初严明觉说他信息素难闻时,顾淮俞伤心了好一会儿。倒不是因为喜欢严明觉,只是单纯不能接受自己的信息素不完美。“谢惟,你有信息素吗?”顾淮俞突然好奇,“你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说着他低头在谢惟后颈闻了闻,黑色的项圈正好卡在腺体。微热的呼吸、若有若无的触感,谢惟额角跳了跳,摁住顾淮俞的膝窝,“别瞎闻。”这是一件很不礼貌的事,甚至可以说是性骚扰。因为谢惟不能人道,所以顾淮俞才会这样没有边界感,被对方警告了,他收回了脑袋。过了好一会儿,顾淮俞向他保证,“谢惟,我不会嫌弃你的,你可以一直住在我家。”谢惟不说话,只是撤了一只手,单手背着顾淮俞。顾淮俞立刻有危机感,怕掉下来他搂紧谢惟,“你怎么不两只手?”谢惟不冷不淡地说,“另一只手有事。”顾淮俞:“有什么事?”谢惟:“被唠叨烦了,离家出走了。”顾淮俞:……顾淮俞担心自己会掉下去,妥协道:“我不说话了,你叫它回来吧。”谢惟嘴角弯了一下,重新扣住顾淮俞的膝窝,然后放到自己的腰侧。-到了家,谢惟脱掉顾淮俞的鞋袜,检查他脚踝上的伤。他摁了几处地方,问顾淮俞疼不疼,最后诊断顾淮俞没伤到骨头,只是轻微扭伤。顾淮俞不怎么相信,“真的只是轻微扭伤?那为什么好疼,疼的都走不动路。”谢惟一开口就直戳要害,“因为娇气。”顾淮俞不高兴地小声说,“我才不娇气。”不娇气的顾淮俞,晚上要谢惟留下来陪他。顾淮俞理直气壮,“你不留下来,我晚上去洗手间摔倒怎么办?床那么大,躺三个人都绰绰有余。”他要谢惟留下来,心中没有一点杂念。毕竟有些人虽然是alpha,却是一个无法对omega行不轨之事的alpha。第70章 番外(2)洗完澡,顾淮俞躺到床上,给谢惟让出了一块很大的地方。睡之前他们各占一方,睡着之后,睡相很不好的顾淮俞开始满床打滚。谢惟被挤到角落后,顾淮俞还要挤他,结果把枕头给挤掉了。轻微的动静惊醒了顾淮俞,他睁开睡意惺忪的眼睛,“怎么了?”谢惟躺在床角,看了他一眼,然后把枕头捞了上来。顾淮俞揉了揉眼睛,稍微清醒了一些,纳闷地问谢惟,“你怎么睡在床边?”谢惟情绪稳定地反问,“你觉得是我想吗?”顾淮俞顿时有些心虚,他一个人睡大床睡惯了,闻言默默朝床那边艰难蹭着。顾淮俞伤了一只脚踝就像失去了整条腿,行动迟缓,动作笨拙。实在是因为太怕疼了,顾淮俞才会这样小心。谢惟看了几秒,然后捞起顾淮俞,将他抱到了床的另一侧,之后收回手躺到原处。顾淮俞拉上被子,跟谢惟说,“晚安。”谢惟没说话。顾淮俞侧头看他,像教导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语气认真,“别人跟你说晚安,你也要回晚安,这样才礼貌。”谢惟合上眼睛回他,“晚安。”顾淮俞心满意足,很快就入睡了。第一晚同床不怎么好,好在谢惟只是言辞有时候犀利一些,行动上还挺逆来顺受的。顾淮俞那么挤他,他没有说什么,第二晚也没拒绝顾淮俞的留宿邀请。这次顾淮俞在床中间竖了一排枕头,以防自己越线再把谢惟挤到角落。入睡后,顾淮俞还是“翻山越岭”的过来了,那只白天碰不得的受伤脚,在夜里大喇喇搭在谢惟身上。第二天一早醒来,顾淮俞看到自己的睡相,默了片刻。他自己给自己找借口,“我快要到发情期了,一定是你身上的信息素引诱我,我才会这么想贴着你。”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