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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能给我一个解释吗?”朱谦看着桀骜不驯的儿子,那双黑漆漆的眼藏在阴影处,越发叫人瞧不真切,他迈下白玉石桥,走得近了些,语气温和又不失威严,“祐儿,你跟父皇入宫,待父皇与你慢慢解释....”朱承祐没给他面子,“我就问你一句,你跟我娘之间是怎么回事?”沈妆儿在宜州待这么多年,而朱谦时不时回京,可见这皇宫里还有别的女人。如果他把娘当外室,他现在就将娘亲与弟弟妹妹带走。回头造个反,把皇位夺回来。朱承祐绝不会准许任何人欺负他娘。朱谦也不行。朱谦顿时哑口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不解释,朱承祐难以理解为何他自小长在宜州,解释呢,必定要告诉他当初与沈妆儿和离的过往,会惹来这小子的不满,犹豫再三,朱谦决定据实已告,“爹爹与你娘亲曾和离,你娘去了宜州,爹爹追随她而去,后迎你娘亲回宫,你娘亲生下你后便带着你去了宜州,这些年,我便两头跑,念着你是太子,将来要执掌国政,让你自小生长在民间,懂民间疾苦,也不失为一桩好事....”说到这里,朱谦少了几分底气,瞧着儿子这身不服管教的气势,不由生出几分后悔,这是放养过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始至终,我只有你娘亲一人,这后宫并无其他妃子。”朱承祐听完这席话,抓住了重点,“你们二人曾和离?这么说,你做过对不起我娘的事?”朱谦如鲠在喉,最终落下一字,“是...”父子二人隔着甬道相对而立,一个岳峙渊渟,一个宝刀出鞘。朱承祐忽然笑了笑,看来得好好算个账,他松了松筋骨,迎着夕阳长身玉立,“爹,这龙椅坐得累不?”“要不,给儿子坐坐?”作者有话说:太子:我要造反。王钦:可。刘瑾:行。沈瑜:我不说话。太上皇:哈哈哈,孙儿替我报了仇。第79章 “爹, 这龙椅给儿子坐坐如何?”朱谦不动声色看着他。少年的眉目被夕阳晕染,有着与沈妆儿如出一辙的惊艳。文武大臣被他这句话给吓死。太子回来第一句话就是造反。忍不住偷偷去瞄朱谦的脸色。朱谦御极多年,一贯喜怒不形于色, 哪里能让群臣看出半分端倪, 只是在旁人瞧不见的地方, 掐紧的手心微微松了松。他不做声,不代表群臣没反应。城楼下很快如油水入锅, 一片沸腾。“胡闹!”“太子殿下虽是储君,却也是陛下的臣子,您这话简直大逆不道!”“你不过一十二岁的小娃,哪里懂得治国之道?”“这龙椅是能随便坐的吗?”众臣均被气得吹鼻子瞪眼。你一言我一语,将如何成为君王的条条框框都给列出来。朱承祐漫不经心听着,揉了揉鼻头, “当个皇帝这么麻烦呀?那这太子我也不干了...”话落,掉头就往外走。众臣傻眼了。朱谦脸色一沉, 低喝一声, “祐儿!”朱承祐无动于衷。只是羽林卫得了朱谦这一声令, 已如铜墙铁壁般拦在前面。朱承祐冷冷看了一眼满身盔甲的侍卫,募的勾唇一笑,搓着手道,“本少爷许久不曾练手了,来吧...”做了个请的姿势。诸位侍卫有些骑虎难下, 纷纷面色发苦看向朱谦。朱谦正要让沈瑜去劝, 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呼唤,“放肆, 谁敢动我孙儿,祐儿, 我的祐儿,祖父整整十二年不曾见你,快些让祖父瞧一瞧....”朱承祐闻声回眸,却见一身着玄色冕服的白发老头,提着蔽膝蹒跚朝他跑来。朱承祐愣神的功夫,太上皇已将朱谦给挤开,吭哧吭哧一口气跑到朱承祐跟前,然后拽住了他的手腕,严正言辞道,“不许走!”旋即高抬下颌,眼神凌厉扫向朱谦,“不就一把龙椅吗?我立你为太子的第二天,你就监国了,祐儿这太子都当了十二年了,你让他坐坐龙椅又如何?”众臣倒抽凉气。这理由竟是无法反驳。朱谦瞥了一眼满脸挑衅的亲儿子,又面无表情看着自己亲爹,颔首道,“太上皇教训的是,既是如此,明日起,由太子监国!”众臣疯了,“陛下,不可!”“国事岂可儿戏!”“太子在江湖上待了整整十二年,六部诸事一窍不通,何以监国?”那位礼部侍郎还要开口,却见一个绿色的东西,从朱承祐身后一红衣少女的袖子里窜出来,只觉眼前闪过一道绿光,一个湿漉漉的东西滑入他脖颈,紧接着杀猪般的尖叫声响彻正阳门。........朱承祐就这么成了监国太子。他夜里去养心殿陪着太上皇用了晚膳,回到坤宁宫逗了下弟弟妹妹,确切地说是逗了下妹妹,弟弟朱承赫一丝不苟在习字,朱承祐有些怵这位弟弟,就光顾着跟妹妹雕蜻蜓了。待哄着妹妹入睡了,便独自回到了奉天殿,进入灯火辉煌的正殿中,看着那金光闪闪的金銮殿沉默了。走上前,将那蟠龙宝座给摸了一遍,往上威武一坐,奉天殿的大门洞开,黑漆漆的夜如挥不散的浓墨,大片大片的风灌了进来,猎起他的衣袂与发梢,他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他就这么坐上了心心念念的皇帝宝座?太没意思了。不一会又抹入御书房,宽大的紫檀御案后,有一张明黄的紫檀长塌,二话不说往上一躺,这一夜就宿在了这里。麾下五虎也将奉天殿给摸了一遍,依照朱承祐的习惯调整了下布防,自有宫人得了刘瑾吩咐向五人讨教太子喜好,林七等人七嘴八舌说了一遭,宫人们听着有些匪夷所思,却还是依照办了,将朱承祐不喜的用物全部搬走,又换了些他能用的。次日宫人伺候他梳洗用膳,替他穿戴绛红的太子冠服,他嫌繁琐,最后换了一身玉色的常服,收拾妥帖回到御书房,刘瑾已捧着一漆盒奏章立在案前,“殿下,臣乃司礼监掌印刘瑾,奉陛下与娘娘命,今后侍奉太子左右,太子殿下但有差使,臣无所不从。”刘瑾着重提到沈妆儿,这让朱承祐微微有些意外,从容往御塌一坐,琢磨着这句话。沈妆儿绝不可能干涉前朝政事,刘瑾刻意提到,只是为了表明,他是沈妆儿的人,朱承祐捏着下巴,忽然就觉得刘瑾这人有些意思,第一日便急吼吼表立场,看来亲爹并不太受刘瑾待见哪。“今后,孤的事便有劳掌印。”“臣不敢!”刘瑾面容肃整上前,将内阁票拟的奏折全部递上来,“这是今日各司递上来的奏折,臣已分门别类替殿下理好,殿下请阅。”这是朱承祐第一次查阅奏折,他当即挺直腰身,神情专注一字不漏仔细翻看。这些年他出门在外,每日都会让小五抄各州县邸报给他瞧,他对朝中大政方针亦是了熟于胸的。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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